第120部分(第2/4 頁)
盛夏剛剛送走家庭醫生,穿著室內拖鞋的她緩慢的向著臥室裡走去,腳步放的很輕。
剛一推開臥室的門便看到剛剛打完消炎與退燒針的顧澤愷將半張臉埋入到厚實枕頭裡的模樣,額前細碎烏黑的發垂在絲質的枕頭上,呼吸都有些粗,還帶著熾熱。
林盛夏沒有說話,只是將房間內的加溼器開啟,空調調整到最舒適的溫度。
赤…裸著上半身的顧澤愷剛剛替換過固定斷裂肋骨的胸帶,醫生說他這次發燒是因為傷口還沒好的時候喝酒與洗澡引起的。
他安靜的陷入到熟睡當中,用著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過的孩子氣的面容,英俊的眉宇之間因著發燒帶著疲倦。
誰能夠想象到,這個男人就因為一場小小的發燒癱在了床上。
林盛夏拿了本書坐在床邊的沙發上,隨意的翻看著,身上的黑色長裙被替換了下來,家居服綿軟而舒適。
小黃豆,躺在床上的男人,就是你的父親。
林盛夏最終還是闔上了書,沉默的看著顧澤愷的臉,她說不上來自己心裡到底是怎樣的滋味,就連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沒有幸福感。
以前生糖糖的時候,就算是大出血陷入危險她也認為顧澤愷會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在最後一刻趕到醫院。
果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看看現在,她對顧澤愷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可他反而時時刻刻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不能不說是最大的諷刺。
小黃豆,你別怪媽媽,我不希望你一生下來就在這樣不健康的家庭裡生長,執意的生下糖糖已經是她人生當中犯的最大的錯誤,當時讓她聽到自己與顧澤愷爭執時,那雙沁著淚的眼眸幾乎要將她的心都揉碎了。
墓地裡,傅婉儀對林盛夏說的那些話又一次的浮現在她的腦海當中,當年媽媽和顧澤愷的父親鬧翻了,才決定與父親結婚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這麼多年來任是誰都沒有透漏過一點的風聲?
林盛夏總覺得當年的事情似乎錯綜複雜的,就連想要調查也無從調查起,更何況當年的那些當事人死的死傷的傷,而其他人知道的又是些隻字片語。
重重的陰霾壓在林盛夏的心頭,令原本就已經很疲憊的她更是越發的沉默了起來。
突然,顧澤愷的手機鈴聲響起,讓剛剛打完針陷入沉睡的他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林盛夏蹙了下眉,用手推搡了下顧澤愷,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電話。”林盛夏不經意的看了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話音一頓。
“蘇暖的電話。”隨後又補充了那麼一句。
顧澤愷原本還有些睡眼惺忪的狀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林盛夏卻只是將手機放在了他依舊還滾燙的手心內,隨後安靜的轉身向著臥室的門外走去。
皓有著頜現。面色不怒不喜,很是平靜。
林盛夏不知道臥室內顧澤愷與蘇暖在電話裡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安靜的從冰箱裡取出切好的水果慢慢的放入口中咀嚼著。
不知是時令不和,還是心情不對,總是覺得味道有些發澀。
林盛夏站在流理臺前,長睫微垂,安靜而又美好,當顧澤愷從臥室裡走出來時,見到的便是她這幅的模樣。
顧澤愷的眼神有些深,似乎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要出去就出去,不用跟我說。”不過那麼一眼,林盛夏卻已經看穿了顧澤愷想要說些什麼,畢竟此時的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意圖在明顯不過。
“蘇暖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我去看看她馬上就回來。”顧澤愷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如是的開口。
蘇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自己的關係,他是不可能放任她不管的。
“哦,我知道了,你去吧。”林盛夏將一塊水蜜桃放入到口中,想象中香甜的汁水並未如期的到來,相反的還有些苦澀的味道。
果然蘇暖的魅力是最大的,就連生病中的顧澤愷也毫不猶豫的爬起來換好衣服要去醫院看她。
背對著顧澤愷將保鮮盒內沒吃完的水果繼續放回到冰箱裡,林盛夏胃部不適的感覺終於有了些許的消弭,可還不等她有其他的動作,顧澤愷高大的身形匯聚成的暗影已經落在了冰箱櫃門之上,將林盛夏也一併的包裹在裡面。
“一起去吧!我不想要讓你誤會什麼,但你要答應我,不能說些刺激她的話,畢竟她的身體承受不了!”顧澤愷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將蘇暖遭受過什麼說出來。
林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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