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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隼般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有什麼情緒,顧澤愷的口中還殘留著林盛夏獨有的味道,舌尖鹹鹹的,那粉色的櫻桃含入口中時的滋味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浮現。
像是為了抑制這樣的記憶,顧澤愷從口袋內掏出一根菸點燃,開啟一半的車窗,輕吸一口,吐出淡淡的白色煙霧。
逆著路燈的光坐在車內,他的五官看起來比較柔和,與剛才諷刺冷笑的模樣判若兩人。
英俊逼人的臉龐上帶著落寞,雖然依舊是高貴優雅的氣質,可骨子裡卻流淌著血腥與陰冷的東西。
他本就是這麼矛盾的存在,顧澤愷心想。
用手指狠狠的摁死菸頭,他重新發動車子,極速的消失在夜幕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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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夏剛到家便聽到了傅婉儀哭嚎的聲音,收斂起所有的情緒,踏入家門的第一步便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她覺得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林盛夏邊想著邊向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望去。
那個男人是她的父親,從母親死後便是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可是他又做了些什麼?
纖長的睫毛微斂起眼底所有的情緒,林盛夏沉默的換了鞋,容媽快步的來到自己的身旁,一張小紙條不著痕跡的塞入到她的手裡。
“過來,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林毅雄的聲音壓得極低,聽出來是壓抑著憤怒的。
“我要先上樓換件衣服。”她看了一眼整齊放在玄關處的米色平底鞋,心裡卻在想著要不要將這雙鞋扔到。
林毅雄沒有說話,他面前的桌子上攤放著的是今天所有刊登著林顧兩家恩怨的雜誌報紙,臉色鐵青的他就連額頭上的青筋都是一跳一跳的,看起來可怕到了極點。
或許是從未見到過林毅雄這幅模樣,傅婉儀的哭聲漸漸的減弱,紅腫的兩頰一看便是被重重的打過的,她咬緊了下唇,眼神陰冷的凝視著林盛夏優雅的背影,卻又隱藏的極好。
林盛夏只當林毅雄是默許了,向著樓上走去。
簡單的洗了個澡,白色的浴巾裹著纖柔的嬌軀,那張清麗絕俗的臉此時面對著浴室外面的鏡子,乾淨清澈的眸子平靜的落在上面,緩緩的解開了柔軟的束縛。
雪白的身體在燈光的柔和之下晶瑩剔透泛著光澤,如果不是那上面幾個猩紅的痕跡刺眼,恐怕會是一副極為美麗的畫面。
林盛夏的手輕撫在胸口上,顧澤愷粗喘的呼吸聲自動的跳出來在耳邊盤旋著,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卻將豎在旁邊的皮包弄掉在地上,裡面零碎的東西散落了一地,林盛夏不緊不慢的蹲下身子一一的拾起,卻在手指碰觸到一方柔軟的手帕時停了下來。
這原本是自己買來要還給元牧陽的,作為上次的賠禮。
後來想想,她那天對待元牧陽的態度好像有些失禮。
正想著,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似乎還試圖開啟她的房門,陳媽的聲音隨後傳來。
“林小姐,老爺請你下去!”
林盛夏嘴角噙著冷笑,幸虧她在進門的時候都有反鎖房門的習慣,只是聽到陳媽的聲音她下意識的回想起容媽剛才塞進自己手裡的紙條,今晚就算是自己要走,也要送給傅婉儀一份大禮!隨意的挑選了一套休閒裝穿上,還未乾透的發披散在身後。
拉開抽屜將裡面準備了許久的檔案拿出來,林盛夏臉上的表情在光影的交匯處陰晴不定的。
在這棟冷冰…冰別墅內的最後一場表演,她怎麼說也都要華麗的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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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氣氛依舊像是洗澡之前那般的壓抑。
林盛夏只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三組舒適的沙發此時被三個人佔據著,他們呈現著三足鼎立的局面,每個人心裡多少都有些心思。
正中間的桌子上還凌亂散落著雜誌報紙。
容媽站在林盛夏的身後,陳媽站在傅婉儀的身後,而林毅雄身旁卻無人。
“不知道找我來,有什麼事?”林盛夏的聲音很好聽,也率先的打破了沉默。
“遺囑的事我是不會同意的!”林毅雄強勢的開口,如果說平日的他還稍微有些懦弱,一旦觸及到他自身的利益時就算是瞌睡的蟲子也會甦醒。
“不同意?那可由不得你,那份遺囑是經過法律公正的,現如今所有的條件都符合,我是不會放棄我的權利。”
林盛夏很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靜的過了頭,她似乎早就有了準備,只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