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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易寒來到她的房間,看著蘇洛緊閉而蒼白的臉,突然感到,在自己心中高大威嚴的她,原來竟是那樣的瘦弱!第一次他很認真的盯著她的臉,她就算睡著了,依然端莊而溫暖的神情,她是否夢見什麼快樂的事情,她的臉像晶瑩剔透的天山雪蓮,不染半點塵埃,易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摩挲著。
這個舉動觸醒了蘇洛,她睜開秀眸,惺忪的看著易寒,輕聲問道:“你的病好了嗎?”這句話這些天逢人就有人會問他,但是從蘇洛口中問出卻讓他感觸是那麼深,他早已經不是一個病人,而恰恰此刻問他的蘇洛卻因為他而成為一個病人。
易寒手上沾著她溫熱的汗水,沉默許久默默的低下頭,“老師,你為何要對我這般好,在別人眼中我是個無惡不作的公子哥”,易寒見她長顰減翠,瘦綠消紅的病態,心頭一陣辛酸,若是那一個晚上,蘇洛回不來,他不知道能不能原諒自己。
蘇洛嗔怪一聲,“你的手粘糊糊的,別弄我的臉”,易寒這才覺悟,自己那隻沾上她汗水的手,正在她的臉上摩挲著,將本來乾淨的臉弄得一條又一條的痕跡,細細的眉毛緊緊的貼近肌膚,卻是沒有平時那般好看,笑道:“你現在好醜啊!”
若是換做尋常女子被一個男子看見她難看的姿容,定會惱羞成怒,可她只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道:“我本來就不美,讓你瞧見也沒什麼關係,只是蓋著被子熱的厲害,不蓋又有點涼”。
易寒往炭爐內加了點炭,開啟一條細小的窗縫,將炭爐移到床邊,笑道:“把被子掀開透點氣吧,身子這麼悶著,遲早要悶壞了”。
蘇洛掀開大被,身上只蓋一條薄薄的毯子,易寒問道:“這樣冷嗎?”
蘇洛笑道:“不冷,比剛剛還有熱一點,身上輕快了許多”。
突然,易寒一臉呆滯,他發現蘇洛那修長而蔥白的手指如今卻變得又腫又紅,是那麼的難看,那麼的耀眼,蘇洛輕輕的將手伸入被子中似乎不希望易寒看見,易寒悲切道:“老師,為何會凍的這般厲害,你不是帶手套了嗎?”
“風大,帶著手套拿不住火把”,她語氣平淡似平時講話一般,從這個微弱的細節,可以想象當時她應該忍受多大的痛苦,每前進一步對她來說是如何艱難,淚水溢位了他的眼眶,順著面頰流了出來。
在蘇洛看來易寒這般年紀流淚很正常,可是誰又知道他的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多歲了,在這個世界裡他從來沒有流淚,蘇洛卻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那種滋味的人。
蘇洛伸出那隻凍的腫紅的臉輕輕擦拭易寒臉上的淚水,手浸著水跡,眉頭一皺,似乎忍受著痛楚,卻露出笑容道:“傻瓜,堂堂男子漢為何落淚,就算我死了,也不准你哭出半點眼淚”。
蘇洛把她那隻手覆蓋在易寒臉上,用溫暖的笑容滋潤他的內心,那一刻,她的模樣已經深深烙在他的心底。
兩人都沒有說話,這一刻的氣氛凝固了好久,蘇洛才道:“好啦,去把吳嬸叫過來”。
易寒訝異,問道:“叫吳嬸幹什麼,有什麼事情,你吩咐我來做就是,學生服侍老師天經地義”。
蘇洛道:“我要起來”,她剛仰起腰,易寒卻把她又按了下去,道:“起來幹什麼,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
蘇洛苦笑道:“我要更衣”。
易寒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更衣幹什麼”。
蘇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人有三急,你懂不懂”。
易寒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更衣是解手的意思,大罵自己糊塗,早就該想到了,風衣二字還有這一層的意思。
易寒笑道:“既然都這般著急了,等我叫吳嬸過來黃花菜都涼了,老師若是弄溼被子我可是大罪過,還是由我來扶老師過去吧”,易寒為了接受這個光榮的任務,編了一大堆理由。
蘇洛狠狠的在易寒腦袋敲了一下,卻主動伸出藕臂讓他扶自己起來,她身上只穿一套白色的私服,易寒無暇欣賞她微微透露出來的浮凸春光,怕她著涼,連忙給她披上一件外套,將她扶到床邊角落,揭開布簾,正要扶她進去。
蘇洛抬手阻止道:“剩下的我自己可以,你不用進來”。
易寒點頭,順手幫蘇洛把布簾子拉上,叮叮咚咚如雨落池塘的聲音傳來,幽泉水流,他卻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聽到女子解手的聲音,在這個時代裡就算親如夫妻,這種事情也應該避讓,對著布簾內喊道:“老師,我先到屋外站一會”,他卻等聽完之後再假正經把話說出來。
布簾內傳來蘇洛沒好氣的聲音,“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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