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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弱弱道:“公子是在讚美顧姐姐嗎?”
眾人恍然大悟,這兩句不就是將顧眉生描寫的生動活現嗎?
那人笑道:“實在罪過,卻讓白門誤會了,我確實猜不出你的心思,本想矇騙過關的,我卻喝不得”,此人倒也釋然,自解心事。
再有一人吟道:“清茗也似知人意,氤氳淡淡傳幽情”。
如此雅詩面前寇白門卻毫不留情的搖了搖頭,又有幾人吟了上來,寇白門依然搖頭,眾人不由心生不悅,作詩不難,這要猜透她的心思卻難的很吶,良久大廳寂靜起來,個個都在冥思苦想。
寇白門見無人再吟也不耽誤時間,淡道:“還是等下次吧”,話畢就要離去,這時寧雪卻站了起來,“慢著”。
易寒狐疑的看著她,你是女子湊什麼熱鬧,不過這女子心,作為女子的她卻也最好猜,便聽她吟了起來:“萍梗生涯悲無語,寡言自傷人作憐”,此詩所述寇白門寡言寡笑乃是自悲淪落風塵,偏偏別人把她這個摸樣當成是天生的楚楚可憐,卻是悲己又笑世間之人。
寇白門低著頭,什麼話也沒說卻點了點頭,眼眶紅潤噙著淚珠,這淚淹星眸的摸樣讓男人看了心都碎了。
寧霜絲毫不為所感,似冷血無情之情,對著易寒淡道:“我最喜歡品女子身上的味道,你給我想一首”。
易寒苦笑,想來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便滿足她,“名士正是連天竹,不堪棟樑竟中空”。
寧霜吟來,寇白門臉色一訝,這本來是她認為絕對沒有人能夠猜出來的心思,卻沒想到真的有人能看透,是啊,眼前這班人無論名流還是雅士,衣著鮮豔,名聲廣傳,但除了這些他們又做了一些有意義的事,有無數窮苦人家需要幫助,他們卻在飲酒對著她們這些弱女子指指點點,美其名曰“花選”。
在座眾人怒視寧霜,寧霜卻安然而坐,毫不在意,這時見寇白門當著眾人的面勇敢的點了點頭,她這個舉動無疑將在座的名流雅士全部得罪了。
寇白門絲毫不懼,本來低著的螓首卻高高昂起,在座之人本想反駁一番,看她眼含淚潤,心中不忍,自恃身份卻也不跟一個青樓女子計較。
易寒吟道:“門掩著梨花深院,粉牆兒高似青天,比鄰咫尺隔千重,願化青鳥倚枝頭”,卻自個哈哈笑了起來,“我也口渴了”。
便聽座下有人暗暗嘀咕道:“這是什麼爛詩前言不搭後語”。
易寒笑道:“我這也是詩,雖說是俗詩,都說不分優劣了,獻醜了”。
這時便見那寇白門點了點頭,三杯香茗同屬一桌,唯獨顏覓風一人無份,寇白門泡了三杯,親自奉茶,獻於三人,卻是真情實意,憂愁的臉難得一次露出笑容。
寧霜與寧雪淡淡飲下,易寒卻是一臉正經親手接過,柔聲道了一句:“為難你了”。
寇白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紅著眼眶灑著淚花,激動道:“不為難,我很開心”。
便只是淡淡一句話卻讓人看到寇白門弱表毅心的一面。
第九十六節 作戲
易寒力挺寇白門,無疑將在場之人得罪個遍,那些不時朝他怒視而來的眼神對別人來說也許是種壓力,易寒卻通通當做透明的,神色自若。
不管如何多才,不入群的人最終要受到排擠,不知不覺中易寒已經被清出名士的範疇。
大堂之人竊竊私語,李明濛親自過來將易寒請回原來的座位上,寧霜並沒有說什麼,寧雪卻不方便挽留,顏覓風巴不得他走。
易寒剛落座,三人便與他暢聊起來,用自己熱情的態度聲援易寒,楚留情笑道:“易兄不必於那些人一般見識”。
易寒朗笑一聲,“我都不認識他們,管他們對我有什麼看法”。
此話清楚的傳到眾人耳中,這是赤裸裸的侮辱,他們當中那一個不是聲名廣傳,這個叫易寒的男子居然說不認識,便有一個站了起來,朗聲道:“這位易公子好大的口氣,不是你認不認的錢老先生”。
錢遷意學識淵博,詩風清麗,號稱文章之宗伯,與吳子業,龔鼎並稱“江左三大家”,在江南有兩頂桂冠,一是“文壇盟主”,二是“風流教主”,卻是想借錢遷意大名諷刺易寒無知。
易寒笑道:“這錢老先生,我也是聽過一二次,今日才有幸見得他的真容”,話畢,朝錢遷意拱手道:“錢老先生久仰了”。
錢遷意比別人多活了幾十年,那會像這些年輕才士一般魯莽易怒,便是那份眼力見識早就知道此子乃不凡之人,連西王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