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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亂語,教人恨匆匆,氣沖沖”,那小姐似乎被人道破心事一半,又羞又怒。
易寒直腰側頭朝她望去,娉婷嫦娥之姿,眉兒新月偃,斜侵入鬢邊,櫻桃紅綻,玉頰白露,眉兒淺淺描,臉兒淡淡妝,一臉宜嗔宜惱之態。
女子雙眸嬌柔似水,眼角兒帶梢,乃是百媚多情之人,眼神卻厲若閃電朝他射來,在見到易寒那一刻,櫻桃檀口微張,粉色瑤鼻兒一觸,卻立刻換了個表情,眉黛一舒,蓮臉生春,驚喜又驚訝。
易寒正訝異之時,只覺得這女子眼熟的很,女子站了起來,俯視易寒,定睛看他,似乎要再仔細端詳一番,驟然檀唇輕啟,喜道:“居然是你”,此言此態卻是情不自禁,話剛出口,卻是滿頰兒堆著俏紅,轉過身去,留給易寒一個輕盈楊柳的背面。
此女何人,卻正是前禮部侍郎傅作藝之孫女傅櫻檸,當日莫愁湖畔作少女之妝,今日全嬌之態,易寒卻一時沒有認出來。
易寒看她一舉一動持冰霜之操,定是名門閨秀,先探探口風再說,禮道:“小生姓易,名寒,字子寒,年二十三歲,正月十七子時建生,並不曾娶妻”,不曾娶妻四字暗藏示好之意。
傅櫻檸顯得有點緊張,喏道:“你卻不認得我了麼?”
易寒誇誇其談道:“小姐絮雪月痕之姿,比著那月殿嫦娥也不恁般撐,讓在下眼花撩,魂靈兒飛在半天邊”
傅櫻檸沒有轉身,道:“我卻看你三分像,七分不像”。
易寒笑了起來,“哦!這又從何說起”。
傅櫻檸淡道:“孟子曰:“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公子乃讀書君子,卻三番五次口出非禮之言,實乃色膽包天,舍禮數於全然不顧,口中雖傾慕之言,卻是調戲之意,此乃七分不像,君子面卻浪子心”。
易寒微微一笑,他知道對方能揣摩出他的話中之意,卻沒有想到她會直言道出,有意思,不但聰慧卻善辨,不語,等她續話。
傅櫻檸續道:“本來我應該完全不相信你,可你留給我的印象卻讓我有三分好感,這三分卻是因人而異,無理由來”。
易寒正要問她名字,卻被傅櫻檸搶白,“讓我為你撫琴一曲,可好”。
易寒心喜,既有這等好事,笑道:“那就有勞小姐”。
“此處人雜,隨我到廂房來”,話畢,領路走出大殿,一婢女朝她靠近,傅櫻檸淡道:“你不必跟來,這兒候著”。
傅櫻檸邁著小步兒走在前頭,嫋嫋婷婷而行,穿過迴廊,易寒跟在身後靠近佳人。
庭塔影圈,迴廊左側,花柳爭妍,春光美景,易寒無心欣賞,一個心兒掛在離他不遠的香人兒之上,饞口涎咽,似突然間染上那透骨髓的相思病。
來到一處廂房門口,傅櫻檸突然停下腳步,道:“我為女子,汝為男子,相近已是非禮,與你私。處一室,豈不可恥”。
易寒詫異,都走到了這裡了,難道她改變主意了,傅櫻檸續道:“為知音而奏,這可恥之名我卻甘願揹負”。
易寒安撫道:“你不說,我不說,別人便不會知道,你勿要顧及”,話音之中暗帶督促之意。
傅櫻檸道:“我即做了,別人知與不知,我同樣感到羞愧,我節操稟冰霜,公子你且勿出輕浮之言,讓我難堪”。
易寒訕笑道:“習慣了,見了你這般美嬌。娘,不吐不痛快”。
傅櫻檸嘆息一聲,不再說話,兩人進屋,只見她取出一把古琴,盤坐下來,易寒待見到那古琴卻驚撥出聲:“焦尾琴“,竟是古今四大古琴之一的焦尾琴,像這種珍寶,才是真正的千金難求,那夜明珠什麼的相比之下就遜色許多。
對於易寒的道出焦尾琴,傅櫻檸並不驚訝,在她心中,易寒琴藝高超,如何能不識得這傳世名琴”,笑道:“公子,請坐好,聽我奏來”。
易寒坐了下來,笑道:“那我就見識見識一下焦尾所彈奏出的那種天籟之音”。
傅櫻檸手指輕挑,悠揚的琴音漸漸響起,所奏的曲子竟是當日他在莫愁湖畔所奏的一樣,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雅若何,見之忘俗,神態竟模仿的與易寒如出一轍,更妙的是易寒聽著琴音好像置身於玉宇無塵,銀河瀉影長空之中,易寒記起她來了,她便是傅作藝的孫女,那個帶著書香氣質的傅櫻檸,多日未見她的琴藝大為長進。
琴奏一半,忽聞遠處飄來琴音,這股琴音繞著傅櫻檸調子而合,那所奏之人琴藝竟比傅櫻檸還要高出一籌,透、潤、圓、清、四色、韻味於一曲;其聲壯,似鐵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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