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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沉熙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好兒郎,不愧是我莫沉熙的兵,返回大案坐了下來,問道:“傷亡情況怎麼樣”。
傳信兵回道:“清點之後,衛兵營傷亡最重,能繼續戰鬥的只剩八百來人,均負輕傷,陳統領身負多刀,護兵正在替他包紮傷口,羽林左右營傷亡輕一點,大約各還有一千二百人能繼續戰鬥”。
莫沉熙急道:“陳硬豪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
傳信兵一臉猶豫,吞吞吐吐支吾半天說不出口,待莫沉熙怒喝一聲,那傳信兵才弱弱道:“陳統領沒喊疼,卻在哭”。
莫沉熙猛的站了起來,淡道:“堂堂男子漢像個娘們哭泣,也不怕丟臉,帶我過去看看”。
莫沉熙來到衛兵營帳外,衛兵正要稟報,莫沉熙抬手製止,靜靜走了進去,陳硬豪低頭一臉黯然,輕輕的撫摸那把沾滿敵人鮮血透出濃烈血腥味的大刀,絲毫沒有發覺有人進來。
莫沉熙輕輕走近,陳硬豪聽到低低的腳步聲,猛的緊握大刀,抬頭雙眼射出冷芒,見到來人,刀背輕輕落在大案之上發出清脆的叮聲,手輕輕垂了下來,他已經筋疲力盡,這把刀虧欠他太多了,為何它那麼重,為何在揚起它砍向敵人時卻不能救下那一個個熟悉的面孔。
陳硬豪嘶啞道:“將軍,我不負你的重望”,這是一場勝利,他的聲音卻低沉失落。
莫沉熙不言一發,伸出粗糙的手指,當手指觸碰到他剛毅不屈的臉時,手指簌簌發抖,不能準確的將他臉上淚痕拭去,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輕聲道:“陳硬豪你恨我嗎?”
陳硬豪不答,莫沉熙也不再問,撕下身上的一片衣衫輕拭陳硬豪臉上的汙穢,將他亂髮盤好,淡道:為將者需英姿雄風,看見你,你計程車兵才會相信你能帶領他們走向勝利”。
陳硬豪顫唇道:“將軍,我明白這是戰爭,可我怎麼也無法控制我心中的悲傷,我只要想到他們倒下那一刻,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莫沉熙突然臉色一冷,“習慣就好,我是來檢視軍情的,可不是來聽你講這些煽情的話,你先將今日的戰況講與我聽”。
陳硬豪收拾心情將今日的戰鬥向莫沉熙道來,莫沉熙聽著聽著那張臉變得越來越陰沉,西夏軍雖然傷亡不少,但他們兵力多耗的起,最主要的是,從幾次試探性的進攻已經證明對方有能力踏入半山腰,這地形狹隘的山地戰拼的就是血性,韌力,精銳,並不是用懸殊的兵力去壓迫對方,每前進一步,都是一刀一刀砍下來的,只要有一方退怯,對方便會如潮水一般湧來,陳硬豪他很瞭解,對方居然能將他們逼回到半山腰,足可見敵軍的兇猛之勢。
陳硬豪道:“敵軍如蝗蟲一般,我殺了一個,他們便迅速補上一人來,我身邊的兄弟越來越少,他們卻永遠也殺不完一樣,幾個圍了上來,我們藉助地形,不知不覺中邊戰邊退,直到半山腰的時候,我才發覺已經不能再退了,也顧不得太多,傳令下去,就算刀砍到脖子上也不能後退半步,與敵軍在半山腰廝殺起來,終於阻擋了對方前進的腳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黑了,他們鳴金收兵”。
莫沉熙雖然聽陳硬豪三言二語講來,可是他明白,其中戰況何其激烈,刀砍到脖子都不能後退半步,明知是死也不能躲開,就是要用自己的性命阻擋他們先進一步這麼簡單。
“莫將軍,虎賁郎全營請戰”,走進來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一臉威嚴,聲音宏亮。
第八十一節 惡戰
來者乃是虎賁郎統領宋劍出,虎賁郎乃是明山駐衛軍最精銳的部隊,莫沉熙的親衛兵,職守大營重地,以防敵人小隊突襲潛入。
莫沉熙冷喝道:“胡鬧,各司本職的道理你不懂嗎?倘若攻了進來,大營的軍師將領誰來保護”。
宋劍出不卑不亢道:“將軍,我們身為兵士,不是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兄弟上沙場拼殺,而自己卻在後方無所作為,將軍就讓我們虎賁郎代替衛兵營來守正面吧”。
莫沉熙沉默不語,陳硬豪猛的站了起來,怒吼道:“宋劍出,放狗屁,你來頂替我守正面,那老子幹什麼去,吃酒喝肉去嗎?你們虎賁郎雖是精銳,但我告訴你,老子的兵也不是蓋得”。
宋劍出絲毫不怒道:“陳硬豪,我宋劍出敬佩你是條漢子,我不跟你吵,你可知一旦守不住,讓敵人突破半山腰,進入明山腹地,我那兩千精銳便會如狂風掃落葉被敵人吞噬乾淨,根本起不到精銳的作用”。
陳硬豪一愣,倔著脖子大聲道:“老子立下軍令狀,若守不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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