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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就快乾活,磨磨蹭蹭,成何體統!”
話音未落,那獄吏突然面露驚恐之色,丟下手中一大把鑰匙,拼命在身上抓撓,一邊呃呃怪叫,彷彿非常之癢。
馬行空大怒:“你在搞什麼鬼名堂!”
獄吏卻不答話,倒在地上翻滾抽搐,悽慘嚎叫,雙手拼命抓撓,抓得滿身血痕,不知受到什麼折磨,眼珠子都凸了起來,七竅流血。
馬行空愕然色變。
羅騰與高玉竹亦面面相覷,眼中寫滿震驚。
江上雲按劍上前,觀察那發瘋的獄吏,卻見他胸口有一團拳頭大的凸起,四處遊動,很是古怪。
“哼,藏在這裡嗎?”
嘴角泛起冷笑,江上雲驀地拔劍,刺向獄吏心口。
第40章 雪夜來使
馬行空搓了搓手,呼吸明顯變得急促,顯示出內心的不安。
“馬師兄,你有心事?”江上雲好奇地問。
馬行空遲疑了一下,苦澀道:“我在擔心,那兩位使者來意不善。”
“還請師兄點解。”
“你在宗門中,可曾聽聞方、薛二系明爭暗鬥之事。”
若是重生之前,江上雲作為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兩耳不聞窗外事,對馬行空所言,恐怕不知所云。
然而有了一世記憶墊底,聽到“方、薛二系”這四個字,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方,指的是當代天道宗宗主方天豪。
薛,指的是副宗主兼天道要塞城衛軍大統領薛天行,亦即薛乘風之父。
此二人,從少年時便是競爭對手,一時瑜亮,並稱“二天”。十年前,方天豪以極為微弱的優勢,擊敗薛天行,繼承宗主寶座,薛雖出任方之副手,但獨掌軍權,勢力絲毫不遜於宗主。
十年來,兩人都致力於在宗門中、要塞裡擴大自己的影響力,門生故舊,開枝散葉,形成了兩個相互競爭的勢力圈子,即為方、薛二系。
任何一位宗門子弟,想要混出名堂,不能只靠埋頭苦練,先得抬頭看路,選擇站隊,依附方系或者薛系,搖擺不定者,獨善其身者,難免被排擠冷落。
江上雲還知道,就在今明兩年,由於諸多因素,導致方薛兩系矛盾急劇激化,明爭暗鬥不斷,嚴重削弱了宗門內部的凝聚力,這正是日後天道宗迅速衰落,直至滅門的禍根。
今世重生,江上雲當然想設法避免宗門內訌,只不過,目前他的修為還太低,無力影響高層。
相對於薛系,他對方系的印象要好得多。宗主方天豪當得起俠義二字,麾下門生也多是正直之士。薛系則良莠不齊,領袖薛天行乃是一位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梟雄,做事風格突破了他的底線。有到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一點,從他兒子薛乘風的為人便可見一斑。
所以,若是非要在兩系之中選擇一系站隊,江上雲寧願選擇支援方宗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總少不了權力鬥爭,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雖不才,又豈能置身度外,真人面前不說假話,薛方二系,我更讚賞方系,”江上雲徐徐道,“獄門堡隸屬統領府管轄,馬師兄亦有軍職在身,按理說應屬薛系人馬,可你如此不安,似乎另有隱情。”
馬行空聽他自承看好方系,明顯鬆了口氣。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對權力鬥爭分析的頭頭是道,望向他的目光裡,多了些許訝異。
“江師弟目光如炬,監獄系統,相對獨立,名義上隸屬城衛軍,但自典獄長以下,包括我在內的多數典獄官,都是方系出身,因為這個,深為薛副宗主所嫉,時常找茬為難我們。”
江上雲目光一閃:“照這麼說,天牢兇案頻發,兇手至今逍遙法外,此事若被薛副宗主知曉,恐怕會借題發做,治你們一個翫忽職守之罪。”
馬行空擦了把冷汗:“誰說不是,我與典獄長甚至私下裡懷疑,所謂神秘殺手,很可能是薛副宗主授意下的陰謀,目的便是打擊以典獄長為首的方系軍官。”
“你是說,有內鬼作祟?”
“這些年薛副宗主一直沒有放棄控制獄門堡的打算,從典獄官到普通獄卒,安插了不少薛系人馬,若有人暗中勾結搗鬼,刺殺死囚之後故佈疑陣,裝神弄鬼,製造恐怖氣氛,並非難事。”
“若真是內鬼作案,便不好調查了。”
“誰說不是,他們熟悉獄門堡的情況,包括輪值制度,總能找到作案機會,而且有充裕的時間抹除痕跡,為免於打草驚蛇,縱有懷疑也不好大張旗鼓調查。”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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