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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眼中亦浮現笑意,親暱地在他臉上蹭了蹭。
“貓姐,不知你從何而來,要往何處去,你我兩度雪中邂逅,也算有緣,今後便叫你……”沉吟一聲,江上雲接著道:“‘叫你‘雪緣’好了,有個名字,方便稱呼。”
白貓無聲微笑,側頭親親他的臉頰,似乎對“雪緣”這個名字很滿意。
一人一貓,在雪地上結伴而行。
直至黃昏,遠遠望見泥澤村的炊煙。
小村與世隔絕,座落在沼澤內部,一座高出地表十餘尺的月牙形小島上。
距離沼澤岸邊有千丈之遙,夏季須乘木筏來往,冬日水面凍結,可以直接走過去。
江上雲帶著白貓“雪緣”,橫穿冰封的沼澤,走近小村。
村口清冷蕭條,只有一個滿臉泥汙的短髮少年,穿著一件皮襖,雙手揮舞鐵鎬,奮力砸向冰面,嘭的一聲,濺起大片冰渣。
少年身旁,有一隻木桶,盛了半桶水,還有一尾尺許長的活魚,在桶中游來游去。
“喵嗚……”
白貓在木桶旁止步不前,眼巴巴瞅著江上雲,不停的搖晃尾巴。
“想吃魚?好吧,我來試試。”
走到一片冰面上方,江上雲慢慢捲起衣袖,將左臂暴露在寒風中。
那捕魚少年,雙手拄著鎬柄,朝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深吸一口氣,江上雲默默催動龍象伏魔功,腦後突然浮現一圈金色光環,顯化龍象之姿。
旋即,他高舉手臂,如同揮出一口寶劍,斬向冰面。
“剛龍破,劍落天崩!”
唰!手臂籠罩金色劍勢,一掌劈開厚厚的冰層。
唰!唰!唰!
剎那之間,又是三記手刀落下,冰面上呈現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窟窿。
湖底魚兒都湊過來換氣,白貓揮爪如風,快的看不見影子,穩穩逮住一條肥魚,撈出水面,埋頭大快朵頤。
“我的天!”捕魚少年被這一幕深深震撼,禁不住驚呼,“冰面厚達兩尺,我拿鎬頭都難以砸開,你竟一掌切開,真是不可思議!小姐姐,真沒看出來,你這副嬌嫩白淨的模樣,竟有如此神力。”
少年一開口,嗓音清脆,宛若銀鈴。
江上雲仔細打量她,恍然道:“原來你是女孩。”
“少年”嘿嘿一笑,彎腰捧起一把積雪,洗去臉上泥汙,露出一張清秀小臉兒,兩彎柳眉,笑得好似小月牙,頗為可愛。
“我叫秀秀,小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來泥澤村作甚?”
江上雲輕輕一笑:“我叫江上雲,方才我錯把你當做男孩,你也錯把我當成女孩,咱倆算扯平了。”
少女聞言,吃了一驚,上下打量他,眼神中仍有疑惑。
“秀秀,這麼冷的天,你還出來捕魚,家裡沒有大人麼?”
“有啊,村裡唯一的酒館就是我家開的,爸爸媽媽在招待客人,前些日子來了一群天道宗的武者,無肉不歡,爺爺年紀大了,腿腳不靈便,打魚的活兒就交給我了。”說到那群武者,女孩臉上禁不住浮現厭惡之色。
江上雲聞言,心頭微動。
“你確定那些武者,是天道宗來的?”
“他們是這樣自稱的,至於真假,鬼才曉得。”
“他們一行五人,年紀都在十八歲左右,來到泥澤村差不多有二十多天?”
“對呀,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跟那些武者是同門,都是天道宗門下,為消滅蜥蜴人而來。”
江上雲正待打聽那幾個同門現在何處,打算去問問他們,為何在泥澤村滯留半月之久,卻見秀秀突然變了臉色,眼中滿是憎惡。
“我還當你是好人,原來跟那群人面獸心的東西是一路貨色!”
江上雲被她罵得一愣,茫然道:“人面獸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天道宗弟子,遠道而來,為的是幫村民消滅蜥蜴人盜匪,保一方平安,行俠仗義之舉,有何不妥?”
“呸!嘴上說的漂亮,其實你們跟蜥蜴人幹得事,不都一樣?就說你那五位先來的師兄吧,沒有一個好東西,在村裡住了半個多月,根本不曾去獵殺蜥蜴人,整日在村裡作威作福,要求村民好酒好肉供養不說,看中誰家的東西,搶了就走,看中哪個姑娘,強行拖走輪番姦汙……誰敢反抗,輕則暴打一頓,重則當場殺害,鬧得四鄰不安,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好似瘟神一般,村裡人都在後悔向天道宗求援,早知來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