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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似乎也不再痛了。
昊柔,你要哥哥去陪你了嗎?昊日背抵著圍牆,勉強支撐自己保持站立,但他的體力已是極限了,再也無法供應他的腿任何能量。
墜——眼前閃爍著刺眼的白光,再也看不見這世界的一切。但,他卻還是看見了,原該喪失的視力在極短的瞬間看見了一張美麗絕倫的臉孔,錯,嚴格說來只有半張,另一半的臉在路燈陰影中,看不真切,然後他不得不閉上眼。
輕盈且規律的腳步聲告訴他那美麗女子正緩緩舉步走向他,接著他感覺到她在他身旁蹲下,一股醉人的奇異香味朝他襲來。
“你肯定會讓我爸抓狂,你的掌印正巧印住他最常出入地方。”那女子輕聲笑道,銀鈴般悅耳的笑聲讓人聽了也有股隨她開懷大笑的衝動。
我相信他一定會很火大。昊日聽見她說的話,不自覺地露出一抹笑容,贊同她的意見,這片雪白無暇的圍牆印上他的血痕,還真不是普通的刺眼,絕對足夠讓一個脾氣不好的正常人發火。
“你在附和我的話嗎?”那女子纖指輕撫過他無血色的薄唇,“很少看到快死的人還笑得出來的,你不太正常哦!”
“不過,我也不太正常,等你醒來看到時就會知道。”那女子低喃著,近乎自言自語。
她的話挑起昊日的好奇心,努力想睜開眼看看她所說的不正常指的是什麼,但卻力不從心,流出的血液已經帶走了他所有的力量,讓他連眼都睜不開。
“你很好奇哦!不過我不能讓你還沒恢復體力就先嚇死,乖乖睡一覺吧!”她說,接著昊日聞到一陣異香襲來,然後失去中所有知覺,隱人沉沉的黑暗中。
他究竟身在何處他並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他還活著,而且身上所中的槍傷已經被妥善包紮好。
他看看窗外微弱的陽光,不太確定離他中槍倒地已經幾個晨昏,但他相信莫飛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出來找他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說不定這幾天他就會找到這兒來。昊日十分確定他中槍的地點是在天母的別墅區,不過看這間鐵皮屋充其量只能當作雜物間,實在不適合人住,救他的人到底是什麼人?而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他的傷勢雖然已經好多了,但身體還是相當虛弱,而且隨便在人家家裡亂闖總是不太禮貌,所以他只好乖乖呆在木床上等待求他的善心人士出現,但一直等到日落月出,還是等不到半個能替他解答疑惑的人。
好半晌,他隱隱聽到那天夜裡熟悉的輕盈腳步聲緩緩靠近。那半張絕美無瑕的臉和她銀鈴般的笑聲是他對她僅有印象,此外,他勾勒不出對她一個具體的輪廓和形象。
“ 你沒吃東西?”那女子走進屋裡,一見他斜靠在床頭邊,立即轉身背對著他。
昊日幾乎看不見她的長相,只見那黑亮秀髮揚起。隱約見一方雪白無暇的肌膚,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女子絕對是極為美麗的。
聽到她的話,吳日這才發現床邊有一碗白粥和幾碟醬菜,“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有幫我弄吃的。”
隨著她的走近,一股獨特而奇異的香味迎面而來,那香味彷彿環繞在她周身,與她融為一體。不知怎麼的,這香味覺讓他想起夜的味道,神秘哀怨但極美麗,一種只適合在夜晚生存的香味。
那女子始終保持著背對他的姿態,匆匆端起冷了的白粥又急忙退開,一個閃神,卻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踉蹌半步,幸好昊口及時扶住她。
“小心點。”
“謝——”
那女子不經意一回頭,卻讓昊日不禁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她確實有半張絕美的瞼,但另外半張卻讓人不禁感嘆造物者的殘忍,一個胎記般的黑印將她的臉自中央分成一白一黑兩種顏色,白的那一半肌聯柔軟細滑、雪白無暇,但黑的那一半卻如沙紙般粗糙,毫無光澤,兩相對照下更顯得詭異駭人。
看到昊日的反應,那女子立刻以長髮遮住那半張駭人的臉。“嚇到你了。”她平靜的說,口氣中沒有半點為他無禮的反應感到惱火,但隱隱苦惱著悲哀。
“對不起,我……”昊日試著為自己的無禮道歉,但卻不知該怎麼說。
“沒關係,這是正常反應,要是你沒被我嚇到那才真是反常。”那女子撫了撫自己漆黑的半邊臉,這是她與生俱來的,除了認命接受,還能如何?別人的異樣眼光她早已習慣,為了不讓自已的臉嚇到別人,她總是隻在深夜才活動,一如她的名字——半月總在深夜出現的半邊皎白,無意以黑暗的那邊示人。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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