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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曾餓著她,吃的、穿的總還是有,加上半月向來對物質的慾望並不高,也不缺那筆賣藥材的錢,不過看凌伯對她種的藥材那麼有興趣,半月也就答應了,便從那時一直送到今天。
“小姑娘,你今天不會只是來跟我說這件事情而已吧!”凌伯暗示她有話不妨直說。
凌伯的妻子很早以前就死了,也沒有留下一子一女,半月對他來說就像是意外的得來的女兒,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心地善良又單純的女孩子,不過這孩子實在是太安靜了,總是怕會麻煩別人,什麼事都不好意思開口。
半月赫然一笑,“我想麻煩凌伯幫我個忙,又怕太麻煩你了。”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事儘量開口,別跟我客氣,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半月掏出衣袋裡的千元大鈔拿給凌伯,“我想請凌伯幫我買一套男生穿的衣服,身高大概這麼高。”她用手比了一個概略的高度。
“買給男生穿的?要送男朋友?”凌伯收下她拿給他的錢,他明白若是自己不收,她就更不敢找他幫忙了。
“凌伯愛說笑,有誰會看得上我呢?”
“對自己要有信心,心美才是最美的。告訴凌伯,你在哪兒認識那個男孩子的呀?”
“在我家門外,他中了槍傷。”
“槍傷?”凌伯的眉頭擰了起來,“你可別錯救了壞人,引狼人室可就糟了,好心救人也得看看是什麼人。”“我會小心的。”
“現在壞人這麼多,多注意一點總是安全些。你回去之後,觀察一下他的眉眼正不正,人家說'眼正心就正'五官端正的人大概心腸也不會壞到哪裡去。”凌伯不放心的囑咐道。
“我會注意的。凌伯,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晚我再送藥材來。”
凌伯抬頭看了一牆上的鐘,“也好,回家路上小心一點,明晚見。”
“明晚見。”半月向凌伯揮手道別,削瘦的身影隨即投入黑夜中。
半月回到鐵皮屋時,昊日已經睡了,好輕手輕腳的移向床邊,低頭注視著他的臉。
她認識的男生不多,最常見到的除了她父親和她幾個哥哥之外,再來就是伍家的傭人和司機,伍哲夫算是器宇軒昂的了,年近七旬卻仍不顯老態,她的幾個哥哥也不比父親遜色,不過多了幾分紈誇子弟的習氣,至於伍家的傭人和司機倒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現在躺在木床上的男人卻和他們都不同,他的下巴方正有力,鼻樑挺直,唇不厚但寬,濃眉直粗而整齊,銳利精明卻不冰冷。和伍哲夫父子相比,他絕對稱不上英俊,但很有個性。
他不是屬於那種會讓女人一見鍾情的型別,但是卻能讓人產生信賴感和安全感,這種男人應該是可以和他所愛相守到老的人。
可惜,對她或者對他來說,彼此都只是兩人生命中的一小段插曲,一個不曾激起任何火花的過客,他終將找到他所愛,而她依舊孤單的過完她這一生。
不會有交集的!她長嘆了一口氣,不知是為自己的孤單還是為他即將離去而感嘆。
俯身替他蓋好被子後,她轉身走進鐵皮屋後面加蓋的小房間,那房間原本是她母親住的,她母親死後閒置了很久,這次因為半月挪出自已的床給昊日睡,所以才又稍微整理一下,當成她目前的房間。
“這個怪胎竟然也有男人要。”在半月走進後頭的房間的同時,視窗邊有個好奇的身影哺哺自語道用:“男人還真不挑個食。
昊日不解的望著床上那套男裝,並不太明白半月的意思。
“送你的。”她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笑容,柔和臉上詭異的色彩對比,略去她的面孔不談,這樣的女人其實是令人心憐的。
“送我?”
“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沒有理由硬要你留著不走,因為你身上這套衣服還沾著血跡,不適合在街上走。所以我拜託朋友替你買了套衣服好讓你換上,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昊日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麼一個好人,這麼一個好女人,上天是殘忍了些,竟給她這張令人驚懼的臉孔,她配得上一張最美的臉。
“換上吧!時候不早了,換好的時候叫我一下,我有點東西要還你。”半月走過後面的房間,迴避他更衣的場面,其實在他昏迷不醒的那三天裡,為了清除他身上的血跡和替他退燒,她幾乎早已經看遍他全身上上下下,連摸都摸過了。不過那時是為了救人,當然顧不了男女之間的分別,現在的情況就得顧慮對方的感覺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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