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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刻的多,誰說不是呢?
我們小時候有男孩兒和女孩兒不能一起玩兒的規矩嗎?只記得那時候有想跟我們玩兒卻故意裝作欺負我們的男孩子。那時候他們很兇來著,但是弄哭了我們之後通常又會拿劣質的水果糖來哄我們。說起來,這男孩子接近女孩子的一種本能的策略,然而,不解風情的竟是那時身為女孩子的我們自己麼?
4。
我最終屈服於這群不帶我玩兒的小孩子腳下,買了一大包的糖果來賄賂他們。果然吃到糖果之後所有人和我親近的多,無人再提男孩子玩耍不帶女孩兒玩兒的規矩,大寶忙著和另外的一個男孩兒爭不多的幾顆巧克力糖果,無暇顧及我的事情,顯然是默許了我加入他們的遊戲。
小孩子的胃口真的很淺,僅僅只是幾顆水果糖便能輕易將至填滿。然而小孩子長大成人之後,不想胃口竟也隨之增大,而且會大到用什麼都填不滿的地步。如此說來,還是做小孩子幸福一點。成人的悲哀在於明知道“知足者才能長樂”而不知足,而小孩子的想法卻恰恰與此相反。
雪地上被他們踩的一塌糊塗,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細碎的雪花;我跟他們一起分成幾組相互敵對的勢力交戰,武器是地上隨手可得的碎雪摶成的雪球。
好久沒玩過打雪仗了,不是嗎敏君?
雪球遠遠的飛來砸在我躲閃不及的腦袋上,冰涼的碎雪順著脖頸滑倒光滑的脊背上。那種沁人的冰冷透過肌膚直達身體的最深處,這在某種程度上使我記起了童年時候的許多快樂。
由於目標巨大,我最終淪為眾人集體攻擊的目標。本來和自己一方的戰友因為看到我比較容易攻擊,於是便紛紛倒戈,我瞬間變成了孤家寡人。
我東躲西閃在前飛奔,那個名叫大寶的孩子帶領著一群吃過我給的糖果的夥伴兒在後面窮追不捨。雪地的上空不滿了我和他們的喊叫和高呼聲,那一刻世界彷彿都為之沸騰了一樣。
“為什麼不全部買成巧克力糖,那個水果糖太硬了,我不喜歡吃。”終戰休息時,大寶坐在我的旁邊邊往嘴裡送巧克力糖邊說。
“你還蠻挑嘴的……”我說。
“是真的不好吃嘛。”他理直氣壯的叫道。
“當真?”我知道他拿的最多,雖然口中說水果糖不夠好吃,但是袋中卻並未少藏,“我嚐嚐……”
“給嘛。”大寶小心的掏出一個遞我,那模樣像是怕人來搶似的。
水果糖。我許久都沒有吃過這玩意兒了。
不經意間,原來我離那時的生活真的已經很遠了。小時候因為吃糖過度而不得不拔掉很多牙齒的經歷,彷彿已經是多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想起來竟然有些模糊和乾硬,像是風化成了記憶的化石了一般。
水果糖的糖紙出奇的華麗,這在我們年幼的時候是不可想象的。那時候的糖紙僅僅只是一些略有花紋的油紙罷了,而整顆糖果的價值也未必有如今手中的這張糖紙的造價高。我唏噓的將水果糖放進了嘴裡,並且極小心的*著。水果糖那濃甜的味道使我的舌尖變得有些麻木不堪,這令我想起了小時候吃糖好像就已經是這副德性。像這樣用力*,等舌頭感覺不出糖塊兒的甜味兒時,再大力的將它嚼碎嚥下。
水果糖呵,它仍舊是如此的堅硬。
“不怎麼好吃吧?”大寶光著眼看我。
“還好,”我故意將水果糖嚼的有聲有色,“還是芒果味兒的,味道棒極了。”
“才沒有,騙人的。”
“倘若你覺得這糖不好吃,大可全部還我嘛。”
“那你會給我巧克力糖吃嗎?”
“沒有了啊,”我拍了拍手說,“沒你們搶光了。”
“那……就吃這個好了。”
“不要勉強哦。”
“其實,”大寶皺著眉,看上去十分的滑稽,“我沒有搶到幾顆,全被皮皮他們搶光了。我拿去給了濛濛吃……”
“誰是濛濛?”我問。
“嗯……”大寶嘴裡含著糖,右邊的腮部鼓起了一大塊。他指著遠處正對雪人的一個扎紫色頭巾的小女孩兒說,“是那個……濛濛。”
5。
那個女孩兒,我知道的。在分糖果的時候只有她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去搶,原來是知道一定有人會為他將糖果搶到手的嗎?
“為什麼給她?”我問。
“她很愛哭,又老是搶不過他們……”
“所以你就分給她自己的那份嘍。”
“我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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