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拿在耳邊接打,我突然有些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異類。並不是說手提電話有多麼的重要,只是想不起它何時淡出了我的生活,要知道,作為一個現代人來說,沒有手提電話那將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記得以前有人在聽說我沒有手提電話的時候,她竟然驚異的張大了嘴巴。
“沒有手機嗎?那別人怎樣聯絡你啊?”她誇張的喊。
“無所謂的吧?只有帶一部手機在身邊才可以和人互相聯絡嗎?”
“可是人人都有手機,而你沒有,那別人要聯絡你豈不是十分的不方便麼?”
“那種事情,無所謂的吧?”
“怎麼說?”她看我像看這動物園裡的珍稀動物。
“想要聯絡總歸能聯絡的上,手提電話沒被髮明出來的時候,地球一樣是繞著太陽公轉且自轉的啊。”我說。
“可是大家都有手機,而你沒有,總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不是嗎?”
“普通人如我一般的鼠輩們,哪裡來的這麼多人好聯絡。況且人與人的交往本身就是一樁麻煩至極的事情,倘若互不相干,那手機便可以從此省掉。”我認真的說。
“真是難以理解……”
常常會因此而招致這樣那樣的麻煩,但是從此身邊少了電話鈴聲的聒噪,與我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從那以後但凡碰到需要我出示手提電話號碼的時候,我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不好意思,我沒有手提電話。”於是人們照例驚訝,表情一律誇張的雷同。但是我絲毫不去理會,更不會因此而去為自己重新置辦一部手提電話。
若仔細想想,手提電話開始遠離我的生活緣於很多日子之前我接到那通奇怪的電話之後。因為在那之前,我都一直有在使用手提電話,雖然並不常用它來聯絡旁人,但是至少那時尚無想要摒棄它的打算。
那是個秋日的午後,我獨自坐在家中等豆子打電話來喊我出去。但是左等右等卻也不見有電話來,正在我想要給豆子撥個電話過去的時候,手機突然炸了一般的響起了急促的鈴聲。但拿起來看時,才發現不是男朋友的來電,機屏上顯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我躊躇了一會兒並沒有立即接下,但是手機的鈴聲喧鬧不止。無奈我只好按下了接聽鍵,但心中卻在想:說不定豆子這時候要打電話過來,真是倒黴。
電話接通之後,我照例說:“你好,是哪位?”
“奶牛在哪裡?”電話那頭是一個惶急的女聲。
“什麼?你說什麼?”我大是奇怪,一時摸不著頭腦。
“奶牛!奶牛,這回可有聽清楚了嗎?”那女人重複了一遍。
“什麼奶牛?對不起,我想你是打錯電話了。”我說。真倒黴,這時候來了一通誤事的電話。
“打錯了?怎麼會?這難道不是你的號碼麼?”那女人粗聲粗氣的將我的手機號碼訴說了一邊,竟然絲毫無錯。
“你報的號碼確實是我的,但是我們認識的嗎?”我問。
“這些並不重要,問題是奶牛不見了?你瞭解了嗎?”那聲音一如既往的惶急。
“對不起,實在幫不到你,我不知道什麼奶牛……”
“你當然不知道,但是它不見了。”
“那又如何?”我大感生氣,“可見這與我有什麼干係?”
“不管它在哪裡?非要馬上找回來才成……”聽那女人的聲音似乎快要哭出來了,這也是我不忍心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的原因之一。
我於是嘆了口氣,暗自怪自己幹嘛生什麼氣嗎?也許是這個女人的精神上有什麼問題,反正是時間還早得很,豆子的電話也一直不來,不妨陪她說幾句話。只當是聽寫逸聞趣事好了,聽說腦子不正常的人通常只能順著他們說話,要避免直接或間接的語言刺激。
我既已經將話筒裡的女人定位為精神不正常之人,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便容易溝通的多了。
2。
“那就是失蹤了?”我試探性的發問,“奶牛,對吧?”
“是的,”她居然遲疑了一下,“不見了,當然可以說失蹤。”
“那個,我在想,”我說,“也許我們可以把這件事告訴附近的警察,讓他們來幫助你找到失蹤了的奶牛……”
“是麼?警察會知道奶牛的去向嗎?”
“當然,你知道的,有那麼多的警察,我想其中定然有誰見到過你家的奶牛。”我說。
話筒那邊沉默了片刻,接著才有聲音幽幽傳來:“不是我家的奶牛,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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