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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義頓時俊臉泛紅。就說聰明的女人難搞,這下子他可是自討沒趣。
“我認輸,比唇槍舌劍,嘉愚王朝大概沒人贏得過你這第一才女。”他舉雙手告饒。
“認輸就好。”碧蟬讚許的一笑,覺得眼前的大男孩直率得可以,要是換了納藍那個人,要他認輸只怕是比要他的命還難。
“大哥,我的手快僵了!”水芝的手舉得好酸,卻動也不敢動,眼看碧蟬和泓義兩人聊得幾乎忘了她的存在,她忍不住出聲輕喊。
“拜託!你還真是笨得可以,手痠了不會放下嗎?你這性子不好好調教、調教,一輩子只有被吃定的份。”看見水芝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碧蟬忍不住搖搖頭。
“調教?調教什麼?”泓義聽得是一頭霧水。
“還能教什麼,當然是教她怎麼吵架了。”
說的人是一臉理直氣壯,這聽的人可是面面相覷,張大嘴,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等等!我沒聽錯吧!你要教水芝怎麼吵架?!”泓義吃驚不已。
碧蟬一臉認真的點頭,“怎麼,不行嗎?”
他叫道:“哪有人教人吵架的?”
“為什麼不行?君子動口、小人動手,我教的可是君子之道,哪點兒不行了?”碧蟬雙手叉腰。“我說這孔孟之學也無非是君子之道,教人君子之道本就是理所當然,不是嗎?”
“大哥……”水芝連忙躲到泓義的身後,一雙盈盈秋水滿是驚懼,看著碧蟬的樣子就像是見鬼了。
“這倒有趣得緊,你可說說這君子之道的架是該如何吵?”泓義倒是聽出了興趣。
碧蟬笑看著他,“看你受教,我也不吝教你便是。大凡吵架不外四等,氣勢、才智、有勇、能哭。有此四者,吵起架來便無往不行,不戰而屈人之兵。”
“氣勢、才智、有勇、能哭?”泓義不解的看著她。
“氣勢者不用吵,光架式就讓人想跑,眼一瞪便使對手如山倒。才智者擅金聲玉振,旁徵博引,日夜不懈,就算死的也要能說成活的,說得對手棄甲而降,啞口無言。有勇者是比大聲、比狠勁,對手高聲喝斥,便回以河東獅吼;對手拍桌而立,便掀桌子、丟椅子,看誰怕誰。能哭者,見苗頭不對便聲淚俱下,孟姜女能哭倒一片長城,擅哭者要哭出一片天空又未嘗不可。”碧蟬大氣也不喘一下的一口氣說完。
泓義先是呆愕半晌,實在是她這理論太驚人,簡直前所未聞,然而再一品味,便不由得擊掌大笑,“妙!妙!妙!真個是太妙了!”
“你妙有什麼用,教你是其次,我真正要教的是你身後的那個人兒。”碧蟬對他的敬佩一點也不領情的挑起一邊的眉。
“大哥!”水芝一聽到碧蟬這麼說,人縮得更是後面了。
“我真是看不慣你這畏畏縮縮的個性,怎麼有膽子來找我,卻沒膽子把心中的話說出口?”碧蟬一點也不客氣的把水芝由泓義的身後拉了出來。
“皇嫂!”泓義連忙出聲。
“閉嘴!”碧蟬對著泓義大喝一聲,又轉頭面向水芝,“喜歡崇之哥哥你就去對他說,你來找我扯些沒頭沒尾的話,他就算花上三輩子也不明白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你喜歡凌崇之那老小子?”泓義訝異的喊出聲。
其實凌崇之未至而立之年,但對泓義這樣年紀的男孩來說,凌崇之還真的可以說得上是個“老小子”了。
讓泓義想不明白的是,凌崇之比他還大上一輪,算來還多了水芝十來歲,水芝怎麼會喜歡上他的?
“我……”水芝沒料得自己的心事全讓人看透,還這般明白的講了出來,心中又急又羞,當下紅了雙瞳,淚水如雨水般點點而下。
“我說水芝公主,你還真是現學現賣,才教你能哭,怎麼這會兒就真哭了呢?”碧蟬皺起眉。說真的,她娘就是個愛哭的美人,所以她實在看不得美人垂淚,只得舉雙手投降。“哎呀!別哭了,再哭我可不幫著撮合你和崇之哥哥了。”
“你要幫水芝?”泓義更是訝異了。
“怎樣,我說幫她你是有意見不成?”碧蟬雙手叉腰,臉上的表情威脅性十足。
“聽堂哥說,我還以為……”泓義的話才說到一半,連忙用手捂住嘴。納藍皇兄一天到晚在吃凌崇之乾醋的事可不是能說的話題,要是不小心一點,把不該說的話全說了,他遲早被人扒光衣服去碳烤。
“他說什麼?”碧蟬輕蹙一下眉頭,旋即像是在揮開什麼討厭的事般說:“算了!他大概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