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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碧蟬皺起眉頭。
納藍一個大步來到碧蟬的身前,伸手平放在她的面前,臉上是少見的冷然。“你不是用玉扳指休了朕嗎?既然你與朕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那玉扳指也該物歸原主了吧!”
望著他一臉的決裂神情,碧蟬竟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伸手將懷中用紅絲線繫好的玉扳指掏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他的掌心。“還你,從此我們就再也——啊!”
就在碧蟬要將手縮回去的時候,納藍倏地一反手箝住了她的手腕,微一使勁,她便落在他懷中動彈不得,任他以輕功像老鷹抓小雞般的帶著她飛離了園子。
這突來的轉變讓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只能楞然的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背影。
“未時已到,在下也該告辭,煩請替罡天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致意。”罡天首先出聲。
“你不再等一下嗎?”凌崇之禮貌的輕問。
罡天明白的看著眾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失落,但臉上的笑容仍是溫雅的。“或許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納藍帶著碧蟬飛躍至宮中南側北辰宮主樑的樑柱頂端,那兒只有一個僅容得下他們兩人立足的平臺,風吹得他倆的衣服啪啪作響,讓碧蟬的一顆心更是忐忑。
“你快放我下去,我可不像你會飛來飛去,一個不小心會跌死人的!”她大叫出聲。這四周連一個可以扶著的地方也沒有,她低頭一看,地面離得好遠,怕是一個不小心跌下去,大概就得找閻王大爺報到去了。
納藍看著她,“這樣的地方,你就無路可逃。朕今日一定要和你說個明白。”
“別開玩笑了,這兒很可怕的!”恐懼讓她緊緊的抱著唯一的依靠。
“如果只有在這兒你才會這樣擁著朕不放,那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這兒了。”納藍將她的頭扳正,凝眼瞧她眼中的驚慌。
“玉扳指我都給你了,你還想怎樣?”碧蟬又氣又急,恨不得踢他一腳,可現下的處境又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還想怎麼樣?你到底要朕怎麼做?”他恨恨的咬了一下她的手背。
“好痛!”碧蟬痛喊出聲。
“朕要你再疼一點!朕只是咬你一口,你卻是日日夜夜都噬著朕的心不放,你知道那有多痛嗎?”像是極為痛苦的,他狠狠倒抽了一口氣。
“你放開我!”碧蟬一點也不想聽這些會讓她心牆瓦解的話,可現下她卻又逃不了,只能軟弱的說著無用的話語。
“該死的!朕是嘉愚王朝的王,哪個人不乖乖聽朕的指示,為什麼偏偏你不?告訴朕,到怎麼樣你才肯把心給朕,你說啊!”他視線灼熱、語氣狂亂,全身上下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凌厲氣勢,可凌厲之中卻還帶著另一種教碧蟬為之震顫的情緒。
她看過他狂妄、看過他霸道、看過他憤怒,這九年來,她看過他許許多多的表情,可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無助……
天哪!總是高高在上、彷佛自以為無所不能的他也會有無助的時候?是她讓他有這樣的表情的嗎?
“你要我的心做什麼呢?就像你說的,你是嘉愚王朝的王,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天下名花盡在你的手中,那些名花的心只要你一開口就都是你的,為什麼非要我的不可?”她真的不明白,或許她真是嘉愚王朝的第一才女,也如眾人所言,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神童,但在以美色排名的宮中,她根本只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花,不是嗎?
“為什麼你還是不明白?朕誰也不要,朕就是隻要你的心!”他狂吼,口氣中是濃濃的挫敗。難道真要他把心剖開,讓她瞧個分明,她才會相信嗎?
看著他,碧蟬覺得自己的心在動搖,她自問真的能一點都不在乎他嗎?還是因為他的出色外貌對她來說一向是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因為資質差的人可以勤學而有所成,可天生的容貌差距卻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過來的距離。所以,她選擇將自己的心意深埋,因為她是如此的確定一動心便是傷心,為了保護自己的心不被他傷害,她一直把他對她的一切行為當作是一種無聊的戲弄,從不曾認真,也不曾有所期待。
對他言語中的執著,她該覺得受寵若驚的,可除了一抹揮不去的不實在感外,她滿心卻是濃濃的不安和疑惑。
他到底看上她的哪一點?自古君王身邊的女子總是紅顏未老恩先斷,身為一國之君,身旁的女子總如季季花開,不曾有過一絲停歇,是以色未衰、愛已遲,本屬尋常。以色侍人是帝王身邊女人的悲哀,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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