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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聶聞濤總是不回他的話,任他在旁損幾句,有時不說話惹怒了王雙唯,那個人隨手抓起什麼就往他身上扔,也不管那東西是鐵的還是石頭制的。
基本上往往是打不中人的,聶聞濤稍稍一閃,那東西都會差個幾厘米落到了別的地方,其實他不閃,東西也是打不到他的。
但王雙唯罵過他,說老子生氣打人你他媽的傻了不會躲啊。
罵完了,聶聞濤就儘量按他說的辦,能躲一下就躲一下,儘管沒有必要。
他是要真生氣了,那也是要讓他打的,他淡漠地想。
在旁邊看了很久,久得聶聞濤感覺有點焦灼了,把頭伸過去靠近點他,王雙唯就醒了,他打了個哈欠,稍起了點身,聶聞濤把枕頭豎在他後頭,他躺上去,懶洋洋地說:“回來了。”話說完眼睛都沒有睜開。
“嗯,我去做飯。”聶聞濤把被子往他肩膀處扯了扯,往廚房去了。
剛把米淘好,王雙唯披著外套一步三搖地走進來了,抱著他的腰,頭還在他肩上蹭了蹭,打了個哈欠,又在他肩膀上歇著了。
任他抱著,聶聞濤把陶鍋弄上了火,開啟冰箱把魚肉弄了出來,這時,“呲呲”兩聲,燈光沒了,停電了。
黑暗中,聶聞濤回過身抱住王雙唯,“你去床上睡,我去看看保險絲。”
王雙唯沒有說話,在靠上床的那刻,他拉住聶聞濤的手,往床上一扯。
聶聞濤任他扯了他過去,那個男人抱住他的頭,嘴在他耳邊嘆息般說:“你太累了,休息會。”
聶聞濤沒有覺得疲憊,他掙扎著起來要去看電源保險箱,桂花粥還沒弄好。
“乖乖的,嗯,休息……”男人用一種寵溺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語,一手插進他的頭髮抱著他的頭,一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背部。
剎那,聶聞濤似乎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累了,要不,怎麼會,眼睛都睜不開了呢。
沈沈的睡去,似乎幾秒鍾裡的事情,朦朧間感覺有個在吻著他的眼角,用一種讓他的心頃刻無比安穩的疼惜的口氣說著:“傻孩子。”
二十五章
有時東西,時間久了,也就記不太起來。
像曾經愛過的那個人,現在回想起來都是面容模糊,畢竟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王雙唯摸著手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初晨的陽光射進來,沈睡的他緊閉著雙眼,手在睡眠中還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這是一張性格男人的臉,線條分明,高挺的鼻子,銳利的眼睛,還有那道聳立著的像是顯示主人堅韌的眉,而他的唇,薄厚適中,很適合接吻。
他的心裡,這些年來不知不覺就只住著一個他,別的人也不太記得住了,這倒無所謂,不相干的人總歸是陌路,記得不記得從來都不是問題。
手撫摸著他的每寸肌膚,男人睜開了眼,墨黑髮藍的眼睛折射出他的倒影,他伸出手把他的手拿下,用被子裹住他擁他入懷,帶點嘶啞的聲音說:“別冷著。”
王雙唯嘴角揚起,摟住他的腰,吻上他的唇。
兩人靜靜地相擁接吻,潮溼的舌頭彼此勾著,糾纏著,肌膚貼著肌膚,那是世上最親密的接觸。
良久,兩人嘴唇分開,王雙唯喟嘆,抱著聶聞濤,親吻著他的額頭,說:“竟讓你遇上了我……”幸或不幸,老天不知,他們自己知道足矣。
“那是我的事。”男人的眼睛銳利了起來,隨即要起身……
王雙唯連忙抱住了他,翹著嘴角笑:“好,我又沒說不是你的事。”
聶聞濤起身,胸膛劇烈起伏,把被子給掖好,說:“我去做飯。”
走到門口,他回過頭說:“誰敢傷你,我就要誰的命。”他的眼角眉梢,全是毫不掩飾的冷酷。
話完人也走了,剩下王雙唯愣了幾秒盯著他的背影,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一不小心太得意被口裡過多的口水嗆住,邊咳嗽著邊笑,抱著聶聞濤的枕頭,最後把笑出來的眼淚淹埋。
或許,有些事情他都知道,一直不說而已。
這個男人吶……永遠都不可能擅長言詞。
像很多年前,他陰暗地來到身邊,說,只要你所說的,我全都去做。
這麼些年,無論什麼,竟真是他所說的,他全部去做。
他是真想殺了那個女人的吧?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永遠都不是他們所能挑畔的。
或者想讓他知道,在他眼裡,無論什麼他都是最重要的。
像他以前放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