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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眼睜睜看他死去。
再去陪他。
他決定怎麼樣。
那麼,事實就會怎麼樣。
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從頭至尾,我都知道,無論他在不在我的身邊,對我都不會有什麼影響。
如果他死去,我能活就會活,不能活,就跟著他死去。
其它的,都沒什麼好再計量的。
我計算一輩子,不過就是貪圖能在最後一秒自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我的命誰都不屬於,不屬於他,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只屬於我自己,我想什麼時候活著就什麼活著,我想當誰死去跟誰死一同死去的時候就一同死去。
誰都不能支配我,包括他。
王雙唯某天醒過來,叫人來叫我。
我從公司趕了過去。
他難得清醒,問我:“聶聞濤,你在想什麼?”
他很少這樣叫我,跟我說話,從來都只是陳述,不叫名字。這樣連名帶姓叫我,很少見。
我沒回答,也不想回答,都沒有意義。
說太多,沒有必要;說幾個字,只是敷衍;都不是我想要對他的。
拿過護士手上的藥,喂他吃下去。
他生氣,臉龐有一點紅,很凌厲,“你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換當年,他年輕,或者他健康,他都會不這樣說話,他會不屑的,驕傲地說:“你想什麼?”
像聽我說出我的想法,都是他最大的忍耐。
但是,他病弱,說話都色厲內茬……他已經放棄了一些事情了。
我不想逼迫他,也無力迴天,只好接受。
也就什麼也回答不了他。
“你在想什麼?”他不吃藥,硬是坐起來。
我對他說:“我不管你想什麼……你也……別。”我想再讓他吃藥,但如果他不吃,我也不勉強。
我不會做讓他勉強的事。
他想死,那麼他就死。
我不可能逼他做不想做的事,包括死亡。
任何逼他的事,不管多少年,我的回答都是兩字:絕不。
他笑了……咳嗽了幾下,問我:“你傻了這麼些年,就沒想清楚?”
我沒說話,我知道他會說一些花言巧語,他總是那麼聰明,一些話總是能哄騙我。
但是,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一無所有的又髒又窮的小乞丐了,他的話,他想說就說,我能聽的就聽,不能聽的……看著辦。
“你看……”他微笑,顯得非常有耐心,“這世上這麼多人,那麼多優秀的個體,好多人也有美麗的靈魂,也跟你契和,一個人一輩子不是隻愛一個人的,當傷心過去,就會遇到一個你愛的人的,他會和他相處融洽,他會心疼你,好好待你,你也會好好愛他,珍惜他……”
他接著下去說了一堆,我沒心思聽他的話,只是把他不想吃的藥放在一邊,把他挺喜歡吃的鮮蝦粥放在嘴邊吹涼,粥太熱,會燙著人。
PS又是答應某個讀者寫的,反正,我一high了,喝高了,我就會找人說,賣了我吧賣了我吧。果然別人一要賣我,我也會也傻呼呼答應。
(0。32鮮幣)王雙唯與聶聞濤第四部第一章
王雙唯與聶聞濤第四部
第一章
王雙唯那天醒來,沒見著聶聞濤,倒是見到了一旁的吳起然。
於是,王雙唯只好跟惟一見到的人說:“剛才我做了個夢。”
吳起然見他一本正經,皺眉,“什麼夢?如果是春夢就別說了。”
王雙唯繼續一本正經,“不是春夢。”
吳起然放下畫筆,嘆氣,“王雙唯,你到底想說什麼?”
王雙唯也嘆氣,“我夢到了小時候的聶聞濤……”
吳起然非常不符身份地翻了個大白眼。
“然後,七老八十的我一本正經地,非常嚴肅地扯著他的小手,說,我愛你……”王雙唯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手,雞皮疙瘩都起了。
吳起然聽著又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只要聽你一開口,我就畫不下去。”
聶聞濤很早就回來了,手裡提著好幾袋東西。
隔著老遠,院子裡的王雙唯就對他喊,“晚上吃什麼?”
一旁的吳起然也跟著喊,“做個松花魚。”
王雙唯顧不得跟聶聞濤說話,忙回頭說:“我不吃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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