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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時刻,這個舞臺,不正是自己一直以來努力追逐,夢寐以求的嗎?單單是坐在這裡,藤真已經聽到自己血液奔湧的聲音了,胸口有一股難以遏抑的熱流在蒸騰、在膨脹。
自己正在旁觀,不,是參與……全國大賽的決賽啊!而且,是和阿牧一起!
理智並沒有給他做出一個清晰的決定,藤真卻清晰的聽見自己已經在說話,“從比賽開始,名朋的打法就是固定而有效的,陣形也是非常穩定的,所以他們打起來,好像太輕鬆了些,這點很不公平哦。”
藤真的語氣和神態,恢復了平和、輕鬆,甚至還有幾分開玩笑的意味,這讓高頭教練暗自佩服,跟自己總喜歡在場外搖扇子是一個道理,一名優秀的教練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給球員施加過度的壓力,增加他們的焦慮感,何況他們還都只是高中生。
略頓了一頓,藤真的語速稍稍有所加快,神情輕鬆之下,也呈現出明顯的認真,“還有時間,大家不著急一下子把失分追平,不如多傳幾次球,多點進攻,打亂名朋的陣形,讓他們也多跑一跑吧,順便把那個一年級生拽出來。”
“對,就照藤真同學說的做,我沒有更多的指示了。”高頭教練差點就沒叫出好來,藤真已經把自己的意圖,表達的再清楚不過。
唉,可人家還只是十七歲的少年郎啊……聽著隊員們轟然答“是”,高頭教練在讚賞之下,不免也有一絲的嫉羨。
武藤在背後伸出脖子,咬著牧的耳朵,“嘿嘿,阿牧,覺得美吧?這下你滿血了吧?”
那是當然的!儘管和藤真做對手,在體力、技術和謀略上對抗,也是一種快樂和享受,然而怎比得上此刻,他和自己一個陣營,一條心,目光相隨,心意相同,為了共同的勝利而努力,那是一種完全沒有距離的感覺,當然美到了極點!
再度上場時候,海南改變了打法,不再追求在每一輪的進攻儘快得分,而是在30秒的時間內迅速跑位,頻頻傳球,令名朋的防守球員無所適從,只能跟著疲於奔命。
球落在神手中,他抬手似是要射籃,卻在兩名名朋球員驚慌的跑過來包夾之際,飛快的扔給了邊路的清田,清田運球推進到限制區附近,又分球給上來接應的牧,牧再倒手給武藤,後者終於中投命中。
海南如法炮製,五分鐘後把比分差距縮小到4分,名朋的教練又坐不住了,咆哮聲再起,卻是衝著他最得意的王牌,“阿寬,你不要只蹲在籃下,拉出來協防,拉出來!”
“大叔,是你讓我看緊籃下的啊……”森重寬不服氣,又無奈的嘟噥了一句。
森重寬仍舊在禁區利用身高,接到隊友的高傳,轉身面對高砂,跳起試圖灌籃,嘴裡大叫:“只有一個人了嗎,那可輕鬆太多了!”
但是出乎他的預料,高砂只是舉起雙臂,做出阻擋的動作,甚至都沒有起跳。這個意外讓森重寬的動作有一瞬的猶豫,起跳高度略低了些。還沒有等他琢磨明白,高砂的身後已經躥起了另外一人,那個高度、那力度、那氣勢的都足夠他吃了一驚。
是海南的4號?!大驚的森重寬來不及做出從容的判斷,條件反射的就是加大動作幅度和力量,朝籃筐狠狠的壓了下去。
牧的巴掌從另外一個方向按上了籃球,而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讓他難以阻止籃球的去勢,身體也在空中和森重寬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轟然巨響中球還是被灌進了籃筐,隨之而起的卻是裁判的哨聲,攻防犯規,進球無效。
“什麼?裁判你看清楚啊,明明就是阻擋犯規啊!”名朋的教練又在場外揮拳跳腳的抗議。
森重寬瞪著從地上爬起來的牧,臉上的一派餘裕而不屑的表情,終於變作了詫異和惱火,這個長相像大叔一樣的人,已經在他身上製造了三次犯規,而他今天還沒有像前幾場那樣,好不自在的吊在籃筐上看腳下趴倒的人。
“嘿嘿,領教到了吧,我們的隊長可不僅僅是一名後衛!”清田驕傲又得意的說著,從森重看身邊揚長走過。
牧卻沒有他那麼輕鬆,胸口悶悶的生疼,是剛才跟森重寬一撞的結果,這一年級小子好恐怖的力道,比山王的河田,還有湘北的櫻木還要誇張。
別人不曾注意到,場邊的藤真卻發現了牧神色的凝重,以及短暫一瞬身體動作的遲滯,明淨的臉上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憂慮。
牧是製造對手犯規的高手,引誘森重寬犯規,趕他下場的策略無疑是對的,然而也是對牧的極大考驗,並且存在極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