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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冷眼盯著牧的腳踝,心裡嘀咕著,死撐吧你。。
藤真喝了一口水,然後自己拖了一張椅子,舒坦的坐了。牧鬆了一口氣,趕緊在床沿坐下。
“我這一次來,主要有兩件事。”藤真從揹包裡摸出一個信封,遞到了牧的面前。
“這是什麼?”修長白皙的手指夾著信封,就怎麼伸在自己的面前,牧只好接了過來,隨手開啟來看了看,卻立時傻了眼——裡頭躺著好幾張萬元大鈔!
“賠你的醫藥費。”
“什麼意思?你為什麼要賠我醫藥費?”牧眨巴著眼睛,藤真做事的風格,就像他的球路一樣,讓人摸不透。
“昨天的事,你的腳傷了。” 藤真指了指牧腫脹的腳踝。
“呵呵,原來是這樣。”牧一拍腦袋,朗朗的笑出了聲,把信封重新遞還藤真,“你想得嚴重了,上了球場,衝撞受傷在所難免,而且昨天是我自己弄傷的。”
“不,我心裡有數。昨天你是不想我當著那麼人的面,摔的太難看吧?”藤真把信封一推,表情變得有些嚴肅,“我很感謝你,可是,這樣做,也很傷我的自尊,我們是對手。”
牧無言,心道我可沒想那麼多,我只是不想你摔傷而已。不過藤真說的也沒有錯,在籃球場上,對對手最大的尊重,就是認真比賽,全力以赴,任何的留力和放水,都可以說是輕視,甚至是羞辱。
“既然你是因為我而受傷的,醫藥費你就必須收,否則就是再一次傷我的自尊。”藤真說完,立即抿上嘴唇,眼睛瞪得渾圓,顯出無比認真的神氣,等待著牧的回覆。
還真是很倔強,很當回事呢。牧莞爾,開啟信封,抽出了兩張鈔票,在藤真面前揚了揚,半真半假的笑道:“好吧,我的醫藥費是一萬九千元,我收了,也沒有找頭,剩下的你拿回去。”
這個結果倒是藤真沒有想到的,他繼續瞪了牧幾秒,終於嗤的一笑,接過了剩餘的錢,“你這人倒挺有意思的。”
“對了,你剛才說,今天來有兩件事,還有一件是什麼?”氣氛開始變得輕鬆緩和,牧便主動向藤真搭話。
“雖然昨天一對一是你贏了。不過,我輸是因為我的身體條件,如果我是花形那種個頭,輸贏就不一定了。”
“花形是誰?”
“我們隊裡一個身高193公分,體重78公斤,但是奸詐狡猾,自私自利的傢伙。”藤真撇了撇嘴,既不甘心,又不起的哼了一聲。
眼前的真瞬間變換了一副調皮可愛的臉孔,牧看著有趣,忍不住又咧嘴而笑。
“咳咳。”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流露出了對花形的怨念,藤真有點兒尷尬,趕緊又端起一本正經的表情,“其實,你的攻和防守,我覺得還是有些問題。”
“哦?”牧濃眉一掀,多少有些不服氣,說到底,贏的還是自己吧?而且五分鐘的一對一,他就能找到自己的漏洞?
藤真又扯過了揹包,掏出筆和本子,把椅子向牧的方向挪近了一些,一筆一劃認真的畫了起來,“比如,你總是習慣正面進攻。經常以推進到這個位置,你就會……”
藤真手中指畫,嘴上講解,兩個人幾乎就頭碰頭的紙上談兵起來。而牧的表情也由原本的將信將疑,變成恍然大悟,最後簡直是驚歎不已了。
雖然藤真現在看起來,身體條件是不佳,因此輸給了自己,可是不得不承認,他的洞悉能力、分析能力和籃球智商,都要高出同一年齡層的少年球員太多了。
而且作為將來的競爭對手,他毫不隱瞞的把自己的不足之處,一五一十的講解剖析,給出建議,這一份襟懷,就足以讓人欽佩。
“行啦,就這些了,算是對你昨天……援手的報答吧。”藤真收拾好東西,起身跟牧道別,“你儘快養好傷,期待下一次交手的機會,我不會再輸了,告辭。”
“再見。”目送著藤真走到門口,牧又突然叫住了他,“我……也有一個建議。”
“什麼?”
“籃球是團體作戰,就算你贏了我,海南隊也不會輸的。”牧說的很認真,從他在名古屋觀看的比賽,以及和藤真交手的感覺判斷,藤真打球的風格,有點獨。
藤真垂首,沉默,似乎在思忖了牧的話,良久才抬起頭來,對牧粲然一笑,“你說的沒錯,球隊贏才是真的贏,翔陽太弱了,我要改造它。”
牧愣住了,自己沒聽錯吧?這個一年級生說他要改造翔陽籃球隊?
“啊,對,對不起!”縮在門口聽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