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講詳情。於是,孔子將當時的情況一一講出來,最後說:
“老子主張是無為而治,晚輩認為:如今天下,人心不古,個個只想著功名利碌。諸侯王想唯我獨尊,稱霸天下;各國權臣貴族,又只想著如何分了國君的權利,取而代之;至於一般士人,心浮氣躁,使奸用詐,一心就想出人頭地,或作官或成名。這麼一種狀況,誰又願意‘無為’?”孔子雖然言辭犀利,神態卻很安祥,說完之後,徵詢地望著岳丈。
“這麼看來,賢婿是不同意老子的無為而治,可還有什麼更好的治國方法嗎?”
“對於這個問題,晚輩並不是想得很透,但已經有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只是……”
“我們己經是一家人了,難道還有什麼話不可以說嗎?”
“我現在就說出來,請岳父大人指教。”
“別這麼客氣,象這樣的天下大事,多幾個人加入意見,或許會找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來。”
孔子聽到這裡,再不客氣,開口緩緩地說道:“晚輩以為,當下亂世,已有幾百年。究其根本,還是以下犯上,這才使得天下大亂、國家大亂。自平王東遷,周室衰弱,諸侯各國,強大起來的,就再不聽周王室之命;接著,諸侯國內的大臣、貴族,強大起來的,也再不聽諸侯王之命,漸漸地天下就亂成了一團。因此,要治亂,就要依靠‘禮’,如果能用禮的原則來治理天下,治理國家,讓各諸侯國君、僚臣都能守住禮,用禮來約束自己,天下就亂不起來了。”
“不知賢婿說的禮的原則是什麼?”亓官問道。
“晚輩以為,禮的原則就應該是‘克已復禮’。”
“何謂克已復禮?”
“就是說每個人都應該嚴格要求自已,使自己具備高尚的道德品質、情操,從而恢復社會原本良好的迭序、風氣、禮儀!這樣一來,諸侯就會聽命於周室;臣子們就會聽命於國君,大夫們就夠安份守己,百姓們才能夠安享太平。”
亓官聽了,沉思著說:“賢婿有這樣的見解,很好。只是在老夫看來,這與老子的無為而治似乎有些相同的地方”
“是什麼?”孔子急忙問道。
“就是,要恢復舊禮,恐怕難為現在強大起來的君王、大臣們所接受。”
“是啊,弱肉強食成了社會習慣,要糾正起來實在太難。”
“不止是難啊!” 亓官有些痛苦地說。
“可是,人與動物的區別不就是因為人知‘禮’麼?如果就知道弱肉強食,與動物又有何異?”
“是這樣啊,確實是這樣的。但如今天下的諸候王,恐怕真沒有一個相信禮而不相信弱肉強食的。”
“難道他們連動物……” 孔子突然用手掩住自已的嘴,他不願對諸候王說出太不敬的話。
亓官見了,理解女婿的苦衷,對他鼓勵地一笑。
“晚輩會窮其一生的努力,去說服諸候王恢復周禮,使天下重返太平。”孔子堅定地說。
17、
似乎是剛剛打了一個盹,亓官就清醒過來,他簡單地抹了一把臉,匆匆地來到孔子的臥房。朝陽柔和的光,從窗戶斜斜地溜進來,停在孔子那張年青的臉上。他正在熟睡,不知是在夢著昨晚與岳父一宿的暢談,還是夢著在與新娘見面,臉上滿是歡喜的笑容。
“賢婿啊,老夫真想與你再好好的談談。”亓官望著沉睡的孔子,自言自語地說:“這麼年青,學問就這麼淵博,又有一腔救國救民的熱情,看來我女兒是嫁對人了。”亓官這麼想著,走到窗前,輕輕地拉了拉窗簾,看看陽光再也曬不著孔子的臉,這才不舍地走了出去。
孔子醒來時,已經是夕陽西下了。他睜開長長的眼睛,正盲然地望著窗外,不知是傍晚、還是早晨。亓官與夫人,再次不安地進來,見孔子醒來,立即高興起來。
“你醒了,真好!”岳母高興地說。
“有什麼好,許多話都沒時間聊。”亓官遺憾地說。
孔子趕快起身,穿好衣服,跪在地上,對兩位老人施禮,說:“慚愧、慚愧,晚輩怎麼就醒不了啦!”
岳母上前扶起他來,說:“奔波了這麼些天,昨晚又一宿沒睡,怎麼能醒得了!快不要自責,跟我們來。”
孔子隨了岳父、岳母,來到新娘的房間,亓官氏端坐在床沿,頭上蒙著頭蓋。
“時間不多了,你快去與惠姑說說話,我們去給你準備車馬。”岳母說完,拉了亓官出去。
自從母親給孔子提親半年來,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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