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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孩兒到宗府觀禮,與人議論為政的問題,我說‘常對人抱有敵意的人,大多不能善終;總是寬厚待人的人,往往至死也享受快樂。’這話不曾想被南宮大夫聽了,他非常贊同我的看法,就問我,‘聽說羿和奡(音ao)這兩個人力氣都非常大,又很勇猛。羿能射下天上的太陽,奡能夠把海里的大船翻過來,但他們都不得好死。后稷與大禹,論力氣和勇猛遠不如羿和奡,他們一個教人種莊稼,一個為民治水,結果卻能得到天下。請問你如何評價這樣的事情?’孩兒聽了,知道南宮大夫是在明確地告訴我說‘以力服人,不如以德服人。崇尚武力的人,都不會有善終;崇尚德行的人,才會擁有天下。’我聽後忍不住誇讚他說‘大夫你真是個道德高尚的君子啊!’他說‘你的道德也很高尚。’就這樣,我們成了朋友。”
母親聽了,欣喜地點著頭,感慨地說道:“你們是君子惜君子,物以類聚啊!可是,老子怎麼會到魯國來呢?”顏徵在把目光轉向謝息。
“是這樣的。”謝息看看顏徵在,又看看孔子,緩緩地說道:“周朝王室卿士甘簡公作亂,老子差點為其所害,幸得朋友幫助,這才逃到魯國來。”
“唉!”孔子雖然為能有機會能向老子求教高興,卻也替周王室的內亂而深深地惋惜,不由得嘆了口氣。
公元前770年至公元前476年,這294年的春秋時期,是周王朝衰微的開始,也是諸侯國爭相兼併爭霸天下的開始。原本由周朝天子分封的諸侯國,開始了血腥的、肆無忌憚的弱肉強食。直到春秋中葉以後,國與國的聯盟才使得一些想獨自爭霸天下的強者無力逞強,單方“弱肉強食”的願望受阻。這時,聰明的強者為了不至於“同歸於盡”,想出了一個“弭兵”的解決辦法:提出霸主減輕對各諸侯國的索取,主張各國加強禮儀方面的要求,凡事循禮行事,以期獲得一個和平的局面。孔子出生於公元前551年,在他六歲那年,強大的晉國與楚國在宋國召開了一次“弭兵大會”,此後的這些年來,各國間的兼併戰爭確實少了一些。然而,各國的內部,尤其是大國的內部,權臣之間、強大的氏族之間,你爭我奪的鬥爭卻一年比一年多了起來。就是在有著根深蒂固禮樂傳統的魯國,掌控國家軍政大權的季氏、孟氏、仲氏,三大氏族互相間兼併的現象雖然不是很嚴重,但他們與魯國公室的衝突卻日益在擴大,使得魯昭公常為三大氏族、特別是季氏一族對公室的操控深感到不安。這些,年青的孔子都看在眼裡,心裡很是不安。現如今,連名義上的宗主國周王室,內部也起了亂子,老子也不得不出來躲一躲了,這情形,真叫人擔心啊!
就在孔子嘆息時,外面響起了孟皮的呼喚:“孔子、孔子,你走了嗎?”
孔子聞言,趕忙起身要迎上去。還沒來得及出門,孟皮早一蹶一跳地蹦了進來,見到孔子,他張大嘴喘息著快樂地笑了,說:“你還沒走,我還當你已經迎親去了呢。”
謝息聽了大吃一驚,直愣愣地望著孔子,問道:“怎麼,夫子今晚要去迎親?”
孔子點點頭,把問詢的目光轉向顏徵在,那目光分明在問:“母親,你認為我現在該怎麼辦?”
6、
原本紅彤彤的太陽,已經變得橘紅,卻仍然堅持著,靜靜地、一動也不動地佇立在西面兗州的上空,象是在等待著什麼,又象是在希望看到一個什麼結果。那性情坦率 直爽的白雲,此時卻有些憋不住,急出了滿臉的紅暈來,彷彿是心急如焚地在問:孔子,你是去迎親,還是去向老子請教?
母親站起身來,走到窗前,久久地仰望那橘紅的、已不再刺眼的太陽,最後將目光移到美麗的雲彩上。她似乎看出了太陽的心事,也明白了彩雲的焦急。是啊,就到黃昏的時刻,已經是孔子該去迎親的時候了。然而,老子來了,而且身份顯赫的南宮容願意帶孔子去向老子求教,這對於兒子來說,將是一次多麼難得的學習機會啊!
“可是,今日得出發去宋國迎親啊。這是已經與宋國的亓官約好了的!”顏徵在忍不住把後面這句話說了出來。
孔子聽了母親脫口而出的心裡話,心頭不由得一震。此刻,他考慮的也是這個問題。這十多年來,在遠離喧鬧的闕里,孔子學習著“達禮”,學習著“知書”,還立下了做人的志向,自己這一生,一定要做到:使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在孔子看來,其中“朋友信之”很重要,一個人不講信用,是根本不可以的。就好像大車沒有輗、小車沒有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