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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候你的大駕。”
我明白她在諷刺我,我也不想和她頂嘴。她手裡拿著日語無線電,眯著眼睛坐在沙發裡聽了起來。她穿著墨綠色的軍裝,很威武,也很刺激。
我脫去大衣,懇切地說:
“我來看看你,你關了無線電,我有事求你。”
她拉我坐在了她的身邊,然後隨手關了無線電,她說:
“你清瘦了,是被什麼事折磨得吧!”
她故意端詳著我,露出一絲淺笑。我回答:
“我不能和你相比,你太清閒了,所以越來越雍容華貴。”
她開啟一盒巧克力,放到自己的嘴裡咀嚼著,然後放到我嘴裡一塊說:
“外面這樣混亂,你不一個人安心在家裡,而是出來亂跑,真叫人放心不下。你來的目的是想知道什麼吧?告訴我。”
我單刀直入地說:
“我想問你昨夜*的俘虜中有高根生嗎?”
她笑著說:
“是否好久不見他了?這也怪我,是我把你如囚犯似得看乖了,讓他冒了如此大的風險,現在他很好,在集中營裡。”
“淳妤!”我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地呼喚了她一聲:“你答應過我,只要我替你做事,你會放過了我,我現在不求你能放過我,只求你放過根生。”
淳妤仍然頑皮地笑著說:
“你是什麼人我也知道,我是什麼人希望你也明白,共產黨送貨上門,我是不會輕易拒絕的。”
我懇求著她說:
“我們是人,我們都有感情,我們都有愛,求你了,你應該知道我是多麼著急的。”
她說:
“既然是著急,為什麼不出去搭救他,而是站在我的面前求我,神態還那麼安詳,我可真是看不出你著急。”
我反問:
“你知道我早上已經跑了多少個地方了嗎?”
“你知道我早上都跑了多少地方嗎?”她始終頑皮地溫和地說,但是忽然換了種口氣說:“我該著急的事情多了,我自己的處境、我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前途,我還有更好的目標在山林,我難道應當在你面前披頭散髮揮手頓足地嚎啕大哭嗎?
我低頭不語。她又說;
“我以為你走了以後再不來看我了,何苦來繃著臉來和我吵架,你知道山林的一個溶洞裡林立著矽化木嗎?那可是難得的玉石,根生的父親臨死的時候指著根生的妹妹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可是沒有說完就嚥氣了。”
我問:
“那麼你現在新交給我的任務是什麼?”
她說:
“我們日本軍隊正缺少戰爭經費,如果找到這個寶庫就好了,什麼事就都解決了。現在山林四周都埋伏了機關,上山只有一條路,很不容易拿下,用大炮怕轟炸了溶洞裡的矽化木。現在只有讓你出馬重返山林,做山林的女主人,才能得到這批寶藏。”
我感到這事情的難度,仍然低頭不語,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淳妤說:
“不要這樣,給我一點笑容看看。”
她倒了兩杯葡萄酒,開了留聲機的爵士音樂。
“是慢狐步。”她說,“很好,好久沒有同我跳舞了,我們跳一曲舞吧?”
我們在米黃色的地毯上翩翩起舞。
音樂告終的時候,她舉起葡萄酒傷感地說:
“為你和高根生祝福。”
我們幹了酒,她坐下來望著我,平靜而嚴肅的說:
“你是舞女,你必須藏著一份老練,以後不管多麼焦急與痛苦,都要露著安祥愉快的笑容去應付外物,用鎮靜而沉著的態度處理自己的事務與情感。請你原諒,我始終為了維護我們日本國的尊嚴,我沒錯吧,需要錢的話過來找我,不要客氣。”
我說:
“我可以當飲馬川的新太太,我也可以在溶洞裡找到寶藏。但是,我最想知道的是,高根生什麼時候能放出來,最好是在我走以前。”
她說:
“一定,你現在就往集中營的辦公室打個電話,讓戰俘高根生來接。”
我打過去,不到十分鐘根生就來接我的電話,他虛弱的聲音讓我感到萬分痛苦,我說:
“根生,你已經自由了,炮聲毀滅了我們的前途,毀滅了我們的光明與夢。我現在要幹一件大事,假如我回不來,希望你要保持冷靜,用雙手開闢你未來的生活。”
根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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