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我呆呆地坐著,心裡迷惑一片。我問:
“你說野原一郎相信我?你聽誰說的?”
“是的,只有你才能完成這次任務,別的你不要再追問下去了。”說完他微微一笑:“那個信封袋有一本書大小,印有日本陸軍的字樣,前後兩口都封著,封口還有紅色的火漆印子,信封下方還有一朵櫻花。”
我問:
“一定在野原的住處嗎?你為什麼知道的這樣詳細?”
“一定在。”他說,“我已經全部掌握了,他在明日或後日就要送走,你今夜,明天,”根生老爺計算著,最後一錘定音,說:“明晚我去嬋娟閣找你。”
“這……”
我有些躊躇不定了,也說不出什麼,我在沉思,沉思自己該不該去做,但我告訴自己必須去做,不過怎樣去做比較圓滿得湯水不漏?
他有些著急了,說:
“時間快到了,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你今天夜裡必須拿到,否則恐怕沒有機會了。這一次對我們很重要。”
我堅定地回答:
“你放心,明夜來取東西就是了。”
他認真地說:
“希望你再次獲得成功,謹慎一些,不要讓野原一郎看出東西是被你拿走的,更不要發生任何衝突,被他發現了你要隨機應變。”
我的心裡有些底虛。對他說:
“我心裡很沒底,不知道該怎樣掩飾自己,不讓他發現呢?”
根生老爺像是也一時想不出好辦法,帶著幾分和軟的態度說;
“我只要一個晚上,第二天原物送回,放在他原來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說:
“好!我看著去做吧。”
“今後你必須和他保持經常的交往,但不要讓他疑心你的目的,切記萬分小心謹慎,防著他傷害你,不要刻意靠近他,不管什麼場合之下,只要和他在一起,你都要有超然的姿態。”
我點了點頭,說:
“讓我盡力去做吧,我一定誠心去做的。”
根生老爺又說:
“你千萬不要對他有憐憫的心理,或者有意識地勸他改邪歸正,你要裝得天真無邪的頑皮樣子,不然他會起疑心的。”
我驚奇地問:
“為什麼要這樣?我覺得自己很無奈,我想到的就是我去多勸解他,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根生老爺憤怒地反駁著:
“像野原一郎這種人,你不要再抱任何的幻想了,他對日本國盡忠盡職,死不悔改,假如他就是悔改了,我們山林的人也不會放過他,他的雙手不但沾滿人的鮮血,更重要的是飲馬川千萬條生靈的不散陰魂難以饒恕他。”
復仇的火焰又一次在我心中熊熊燃燒。野原一郎,不管你今日如何假仁假義,可你卻是殺我父親的兇手,殘害我家園的惡虎,我要看著你的千軍萬馬毀在我手,我要讓你拿出最慘重的代價祭奠我死去的親人。
他說:
“葉兒,這次任務不僅關係著整個的計劃,也關係著你的性命。”
我幽默地說:
“看來惡貫滿盈的必死無疑,不然,不但天不容、地不容,連咱那山林也不容!”
根生嘿嘿地笑了,說:
“確實是這樣。”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淳妤所說的那件事情,我問:
“一點紅到底是不是日本人?”
根生老爺的神情為之一震,隨後立即和緩了一下,說:
“不清楚,以後不能打聽任何人的來歷,這是工作中的大忌。”
我很想一吐為快,或者說是告訴根生,讓他時時注意自己的安全,便說:
“我在一點紅的房間裡,見到了你的照片,很大、很大。”
“好了,別說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拿來我要的東西。還有就是與嬋娟閣的任何人都要保持很好的交往。”他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了,而且就連說話都是用的命令口氣。說完掏出一張支票,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說:
“這錢收著,是福同錢莊的,不多,以後用錢我可以繼續給你。再見!”
金枝
我連做夢都不會想到,山林美麗如畫。東崖的樹苗初春已經發芽,在清新的春日裡顯得嫵媚而充滿生機,連火後的一丁痕跡也難尋覓。我想象不出東崖沒有失火以前是什麼樣子,可現在的東崖卻純粹被綠色的生命覆蓋,讓人感到恬靜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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