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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她對上天讓她遇到了封勰心生感激,任他闖入她的世界,硬是攪亂了一池春水,在他半強迫半誘哄的火力下繳了芳心,也才使她免於淪為跟她們一樣的命運。
遇上封晝已是今生的夢魘,若是再愛上他,那無疑是滑入地獄的深淵——
沐浴過後,倪億君伸了個懶腰,便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軟大床上。
白天的紛攘人事,實在令她頭痛得很。
哇,真是好命苦!才剛回來又要飄洋過海,億億,我不幹了!
想到昨天上午封勰向她訴苦,那張俊顏彷佛成了一顆大苦瓜,笑意頓時漫上浴後清新嫩白的俏臉。
嘖,都是他活該,硬纏著她在法國多逗留了三天,害得兩人的工作都累積了一堆,所以他一回到臺灣就得火速飛到紐約親自參與一樁談判。只要去兩天的工夫,他卻像兩人要分開很久的樣子,臨行前故意黏著她,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教她根本不忍心推開他。
她輕嘆一聲,封勰現在越來越纏人了,也讓她的頭越來越痛,不是因為他,而是來自於她和封晝的那份婚約。
再這樣下去,只怕她和封勰的事遲早都要曝光的。
雖然倪老夫人曾經冷酷地說,只要不鬧上臺面,不讓封家人知道,私底下她跟旁人逢場作戲,她老人家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她看重的只是形式上的聯姻,晚輩的感情問題她並不想過問。
可事到如今,她跟封勰的關係又豈能用逢場作戲來形容?那會玷汙了這份感情。
不想再否認,她的心已經淪陷進去了,不可能再像祖母說的那樣,玩完就算。她和封晝的婚約已經出現裂縫,她無法再欺騙自己了。
只是這一切,該如何讓它們浮上臺面而不至於引起軒然大波呢?
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倪億君的沉思,話筒裡傳來的低沉嗓音更是陡然刺進了她的心房。
(她來找過你,求你放手?)
是封晝!他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按捺下滿心的疑惑,她已習慣對他防備的心下意識地豎起尖刺,“看來你的鐵絲網出現了漏洞,有人跑出來打攪我了呢!”倪億君刻意的嘲弄。
(哦?)電話那頭顯得詫異,但清冷的嗓音不悅地說:(這麼說我用不著抱歉,反正嚇不到你。)
倪億君聽出他有些怒意,一時也想不通他在生氣個什麼勁兒。被煩擾的人可是她,難不成是她現在的雲淡風輕教他看不順眼?她忍不住苦笑,這結果是他的花心自找的,別想嫁禍到她頭上來。
“放心,這種事情再過八百年也嚇不到我。”她繼續冷嘲熱諷。
本以為那人會反過來嘲笑,孰料他卻突然放軟語氣:(你會放手嗎?)
他彷佛壓抑著什麼,卻在倪億君來不及回應前,又突然轉到了另一個話題:(對了,伯母說你最近經常晚上不回家,就睡在自己的小別墅裡?)
這就是封晝!他的心事一向都放得很深,像散落在海底的針,很難找得全。
這也是她一開始就把他拒之於心門外的原因之一,深沉如大海的男人她是沒有精力去愛的,那樣只會讓自己辛苦得想直接跳海。
一聽到話題猛然跳到令她心慌的範疇內,倪億君心虛地止不住頭皮發麻,“是啊,你知道的,公司正忙,我開車技術又不好,每天來去很麻煩的。而且深夜我怕會吵到我爸,他向來就不好入睡。”
(是嗎?)封晝在電話那頭輕笑,(我不知道你這麼努力。)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嘛!”她強自鎮定地說著。
(別累壞了身體,你其實也用不著這麼拼命。看似嬌弱的外表下卻蘊含了一顆倔強不服輸的心。我不知該讚賞你呢,還是該替伯父伯母心疼你。)
心疼?好詭異的用語!
“你……”倪億君一時語塞。
封晝卻不給她插話的機會,自顧自地講吓去:(有空也該輕鬆一下,想談個戀愛嗎?那些公子哥兒隨便找一個來約會幾次,你就會發現生命除了工作之外還有很多……或者,要我親自救你?)
倪億君忍不住心裡輕嘆著,然後不客氣地說:“封晝,你真的很奇怪,說到底我們還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哪有人會慫恿自己的未婚妻出軌的?”她被聽似輕佻的話語逗起了滿腦疑雲,卻忽略了他語氣變得溫軟的最後一句話。
(反正你也沒當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嗎?)
是她聽錯了嗎?怎麼他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傷感,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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