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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馨認她生身父母的唯一信物——萬豔杯,小女一看裡面的東西,也許用不著諸位勸,她自會星夜兼程趕回來,老身深信少堡主的坦落人格,才敢謁誠相托,別人老身是不會交給他的!”
江玉帆聽了,神色不禁有些遲疑,他真不知道應不應該收下。
但是,一旁的“悟空”和尚,卻肅容宜了聲佛號,期聲道:“阿爾陀佛,盟主如能以‘萬豔杯’促成華姑娘與她的親人相會,也是一樁無量功德!”
江玉帆一聽,只得將“萬豔杯”的綢包接過來。
“獠牙嫗”一見,突然激動的說:“一切拜託江少堡主了……”
話未說完,戚聲哽咽,猛的一撥馬頭,縱馬向正南馳去!
“萬里飄風”等人一見,紛紛飛身上馬,抱拳朗聲道:“江盟主,諸位老朋友,後會有期,珍重珍重!”
說話之間,放馬如飛,急急追去。
江玉帆一見,立即運功朗聲道:“前輩放心,晚輩等絕盡力而為,俾不負前輩千里跋涉,殷殷相托之情!”
但是數十丈外的黃塵滾滾中,寂靜無聲,因為“獠牙嫗”業已泣不成聲了。
第二十二章
寒風凜冽如剪,大雪旋飛如飆,無分天地,一片迷濛。
雪峰銀嶺,綿延千里的青藏山區,更是冰屑疾走,雲霧翻騰,狂風過處,帶起尖銳刺耳的嘯聲!
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中,鳥獸尚且絕跡,而在冰雪盈尺的崎嶇山道上,卻有一隊三十餘騎的人馬,迎著大雪寒風,迤邐西行。
只見那些馬匹的鞍背上,俱都覆著禦寒絨毯,而馬上的男女人眾,也個個頭戴風帽,人人身披大氅披風。
由於寒風刺骨,雪花打臉,每個人都緊裹著大氅,側身偏頭,看不清他們的面目。
只見當前一人,頭戴銀緞細毛披肩大風帽,身披雞毛大風氅,根據他風帽下偏低的面目和頜下無須,僅能斷定他是一個英挺的年輕人。
其餘人等,雖然大氅的色彩不一,但卻式樣相同,有灰,有紫,有黃有紅,跟在英挺年輕人馬後的幾人,風氅豔麗,身材纖瘦,顯然都是女性,其次二十餘人,體格高大,身形不等,一望而知俱是英武男子。
最後幾匹是騾馬,背上供都裝有馱架,那些高高鼓起的包裹行囊,想必是乾糧蓬帳和炊具。
又是一陣強風吹過,挾著無數冰屑雪花,吹打在每個人的風帽大氅上,發出了細密的“沙沙”聲響,烈性的座馬,也發出一聲不耐風雪的怒嘶!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身披黑大氅,用風帽遮著半邊黑臉的壯漢,粗獷的恨聲罵道:“奶奶的,這是啥天氣,忽陰忽晴,時風時雨,早晨還他孃的出太陽咧!”
另一個身披灰大氅的壯漢,立即露出半邊紫紅面膛,譏聲道:“黑煞神,看清楚,現在是下雪,不是下雨!”
被稱為“黑煞神”的壯漢一聽,望著發話的壯漢一瞪眼,滿肚子的氣沒處發洩似的怒吼道:“雪不是他孃的雨變的?”
身披灰大氅的壯漢,也毫不相讓的說:“雪就是雪,雨就是雨,怎麼可以說什麼是什麼變的?咱們都是人,人有男女之分,你能說‘鬼刀母夜叉’是男人變的?”
話聲甫落,前面馬上一個身披鮮紅大氅的風帽裡,突然鑽出一個蓬頭散發,黃臉厚嘴大板牙的女人頭來,望著發話壯漢,瞪起一雙鈴眼,脫口被罵道:“放你孃的屁,獨臂虎,老孃招你惹你啦,你扯俺幹啥?你們兩個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呀?”
“黑煞神”立即氣虎虎的說:“這不能怨俺跟他吵,自從俺在‘黑虎嶺’放了一把火,就像燒了他家祖墳似的,看了俺就不順眼,只要俺說話,他準在旁找碴!”
這一行三十餘騎的馬隊,正是火燒了“黑虎嶺”,離開了雲霧山的“遊俠同盟”。
他們穿過了青海全境,進人了這片疆藏兩省交界與青海西境相連的青藏山區。
青藏山區距離大雪山雖然尚有七八百里地,但已受到大風雪季的影響,早在,兩個月前便已積雪盈尺了。
所幸,他們早在經過蘭都城的時候,便根據自小在西域長大的韓筱莉的建議,每人制作了一套風帽大氅.一方面是遮風禦寒,一方面是避人耳目。
當前披羚手呢絨大風氅的英挺年輕人,正是他們的少年盟主江玉帆。其次是陸佟朱阮韓五女,以及十煞“悟空”“鐵羅漢”等人,張嫂和“四喜丫頭”則和飛鳳谷的八名健壯莊漢走在最後邊。
難怪“黑煞神”發脾氣,他們早晨離開“阿乾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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