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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嘴,頜下無須,就像一個娘生了個五胞胎似的,除了他們兵器不同外,乍然間,很難分出誰是誰。
中間一人,手持一柄日月綴環雙鏟,杖身粗如兒臂,看來至少七八十斤,足見他的臂力驚人。
站在左邊的兩個人,一個腰佩厚大戒刀,一個手持金絲銀杆大拂塵。
右邊的兩個是,一個手提鑌鐵降魔杖,一個雙手緊握多孔陰陽輪。
“悟空”等人久歷江湖,閱人無數,一看五個高大和尚的兇猛像貌和他們臉上的戾氣,便知他們均非善類,俱是兇僧。
果然,五個兇僧一落在廣臺上,十道如刀目光,首先貪婪的盯了江玉帆面前地上的“金斗”一眼,攔著彼此看看,突然得意的哈哈笑了。
那份囂張,狂妄的樣子,根本沒把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看在眼內。
想想“悟空”等人,個個性如烈火,俱是縱橫江湖的凶煞人物,一向心高氣傲,哪裡容得下別人在他們的面前囂張,撒野?
但是,盟主尚端坐不動,哪個敢亂作主張,胡亂動手,亂了步驟?立在最外面的“黑煞神”,距離五個兇僧最近,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渾身扭動,就好像千百隻螞蟻在他身上爬似的。
只見他兩眼怨毒的望著殿外的五個兇僧,自語似的恨聲道:“他奶奶的,這是哪裡來的五個野和尚……”
禿子風趣的介面說:“看這幾個禿驢的長相,準是他孃的蒙古來的……”
話未說完,五個兇僧倏然大笑,一齊怒目望來。
手控陰陽輪的兇僧,鈴眼一瞪,厲聲大喝:“沒長眼睛的東西,連你家興安嶺五佛都不認得,足見你們都是名不見經傳的猴兒崽子!”
“鬼刀母夜叉”一聽,立即怒聲說:“你道老孃真的不知道你們的骯髒底細?你他孃的就是人人恨之人骨的‘多布奎斯’!
五個兇僧一聽,不由同時一愣,但旋即又淫邪的笑了!
手持金絲大拂塵的兇僧嘿嘿一笑,向著“鬼刀母夜叉”一擠眼,道:“你大概是你家五爺的老相好吧?不然,怎會連你五爺的俗家名字都記得那麼清楚呢?嗯?”
“鬼刀母夜叉”一聽,頓時大怒,狠狠的“呸”了一聲,嗔目怒聲罵道:“放你孃的屁,畢拉塔馬,今夜俺不將你別成肉稀醬,從今後俺就不叫‘鬼刀母夜叉’!”
說話之間,“叮吟當嘟”的將兩柄鬼頭厚背九環刀撤下來,同時,面向江玉帆,抱拳怒聲說:“盟主,這五個野和尚,都是關外有名的採花大盜,人們給他們的綽號叫‘五虎和尚’……”
話未說完,俊面帶煞,唇角曬著一絲冷笑的江玉帆,已緩緩舉和揮了一個“阻止”的手勢。
“鬼刀母夜叉”一見,十分生氣不滿的繼續說:“盟主,您不能……”
話剛開口,手持日月雙鏟鐵禪杖的兇僧,已震耳一聲大喝道:“猴崽子,別坐在那裡裝腔作勢,快把‘金斗’送過來,等到佛爺自己動手,嘿哼,可別怨佛爺手辣心狠,不給你們留個完整屍首!”
手提降魔作的兇僧也在一旁沉聲說:“你們既然認得五位佛爺,當知五位佛爺的厲害,作事向來不留活口,今夜看在‘金斗’的份上,我大哥給你們一個囫圇屍首,已算是格外開恩了!”
江玉帆這時才曬然一笑,目注中間兇僧,鎮定的問:“阿穆爾敦,你是真的不認識小爺,還是有意故裝糊塗?”
如此一問,“悟空”等人不由一愣,這才知道盟主早就認識這五個高大凶僧的“五虎和尚”了。
五個兇僧微微一楞,俱都凝目向江玉帆望來。
只見持日月雙鏟的兇僧‘阿穆爾敦’,突然一聲大笑道:“佛爺見過的人無計其數,殺的人也太多了,猴崽子,別拐彎抹角,快把‘金斗’送過來,免得佛爺動手腳,否則,嘿哼!”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否則怎樣?可是要重演五年前在‘貝子廟’跪地求饒的那場戲嗎?”
“貝子廟”三字一出口,五個兇僧的目光同時一閃,面色大變,幾乎是同時厲聲問:
“你就是‘塞上姥姥’身後的那個猴崽子?”
江玉帆也不發怒,微一頷首道:“不錯,正是你家少爺!”
話聲甫落,手持日月雙鏟鐵禪杖的“阿穆爾敦”,仰天一陣怪異厲笑道:“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佛爺們當年受的奇恥大辱,夜就要算在你這小狗的身上了……”
說話之間,暗運真力,“金斗”光芒突然暴漲,全殿頓時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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