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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嗎,又不是頭一回了,從來沒說出去過,帆哥兒放心”,我現在不是放不放心的問題,而是震驚,吶吶道:“你看了很多次了?”,“是啊!具體次數記不清了,有問題嗎?”,“沒問題,你是最幸運的觀眾”,“幸運啥,無聊的時候碰著就看看,再說他們打的真不昨樣,我都不好意思拿出去吹牛”。
糟老頭對看熱鬧的話題,明顯沒多大興趣,對我卻很熱情,也許是孤獨久了,難得來個朋友,走進茅草屋,拿出一大籃乾果,不好意思道:“沒啥好東西,怠慢處見諒”,“這些最好,大俠有心了”,我本來就是個隨便的人,何況一個生活不容易的老人,這份情意,讓我的心暖暖的,糟老頭又從懷中摸出個古舊的小葫蘆,小心在我杯中注滿酒,有點心疼道:“此酒甚烈,不可多飲,帆哥兒慢慢喝”,“我本不飲酒。今天遇到糟大俠,一見如故,勝情難卻。但此杯恐難飲完”,善意的謊言有時最能表達心意。他高興得直搓手,熱情地幫我掰開乾果,讓我多吃點,每當我讚一聲好吃,他都高興不已,恍惚間。我如回到小時候,和父親坐在一起。也如此,他幫我掰乾果,慈祥地看著我吃,我吃得開心。他也開心。世間最真摯的感情,莫過於此,許多東西,當失去了,永遠追不回來時,才知道珍貴,有些情感,當不經意間錯過了,回想起來。才後悔莫及,人生之路,我們總眼盯前方。很少留意身旁,我們總不斷尋找下一個目標,卻不知,何處不是目的地,我們總不停奔跑,怕落在別人後面。卻忘了,奔跑是為了什麼。
糟老頭的酒真的很烈。第一口,一線喉,難怪他珍惜,隨著酒入口,他慢慢放開了,我們之間已沒有仙、凡之別,在他眼中,我只是個晚輩,一個願意聽他嘮叨的好孩子,我也很享受這樣的情景,靜靜聽他講,當年如何縱橫江湖,快意恩仇,貶白那些玄境大能,打架如何不入流,誇我如何宅心仁厚,尊老愛幼,我的臉,難得地紅了。醉意朦朧的糟老頭突然感嘆道:“這人啊!可以隨心所欲,但不可逾矩”,見我不解,又道:“我快意恩仇,但從來問心無愧,那些神仙,也有喜、怒、哀、樂,所以打架,但他們寧可打得如潑皮無賴,也不逾矩”,我內心轟鳴,難道這糟老頭是傳說中的掃地僧?不象,但剛才的感嘆,又暗合心問之道,我脫口問道:“何為矩?”,“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何為矩,問自心”,他口齒不清說完後,趴在桌上,酣聲響起,醉倒了。
我左看右看,的確是個孤獨的糟老頭,一杯酒就放倒了,睡得那麼的自然,睡得那麼的心無旁物,心中不竟有點羨慕,他雖然孤獨,但活得不累,雖然渺小,但容易快樂滿足,雖然行將就木,但比活了千百年的修士還看得透。感嘆中把他背到床上,蓋好被子,關好門,一口把杯中酒飲下,直飛洞府。一路上,有點二麻二麻的感覺,這糟老頭的酒還真好,喝了一杯就有感覺了,哪天跟他買點。…
這次決鬥,九死一生,特別是最後以身化墳,在我現在這個境界,傷人傷己,不知要用多久才能恢復過來,這樣也好,外面肯定風波不斷,借閉關修行躲一躲,惹的事非夠多的了,跌坐入定,運傳法訣,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這人怎麼越來越興奮,很難入定,心中總不時響起糟老頭那句話:隨心所欲,不逾矩。難道酒喝多了?先睡個好覺再說,剛想起身,丹田中突然如要爆裂,一股不受控制的巨大靈力,在丹田裡左衝右突,壞了,受傷太重了,來不及多想,急施法訣,運轉大周天,身體中血液、靈力奔騰不息,識海波浪濤天,但那股巨大靈力卻源源不斷湧出,哪來的靈力,我沒服過靈丹,也沒用元晶修行,怎麼就無從生有呢,管不了那麼多了,《連山訣》、《歸藏訣》,所有會的功法修練個遍,那股靈力還消耗不完,這是要撐死的節奏啊。
正在不知所措時,那句話,又如魔症般在心中響起:隨心所欲,不逾矩。不知不覺《心問》法技自行發動:心有千千結,如何隨心所欲?不逾誰定的矩?不逾矩如何談得上隨心所欲?心問、問心、問心無愧!無愧自己,無愧親人,無愧天地,無愧道,無愧不是推脫,是擔當,無愧不是謊言,是踐行,知無愧、行無愧,知行合一,吾道圓滿,我就是一歲的道心!
隨著心中明悟,那一股巨大的靈力,不再受法訣約束,遊走全身,筋、骨、皮可容,血肉可容、神魂識海,也可容,不容,消散於天地吧,堵疏之間、得失之間,隨心所欲,識海之上,天目又華光閃爍,一段符紋又閃現:“乾形天、地天降氣、日天中道、坤形地、天地圓丘、日地圜宮、月地斜曲,道之親親、人之尊尊!
據後來方圓說,那段時間,我的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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