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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了陸師兄作的這副畫,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陸冠英一笑,道:“段兄弟,段兄弟……”
段譽聽見這才回過神來,見眾人都看著他,尷尬的撓了撓頭。
陸冠英道:“我看段兄弟一直在看那副畫,不知可有所感?”
段譽這麼一聽,來了興致,什麼主客禮儀也不記得,立刻滔滔不絕起來:“小弟見這書法與圖畫中的筆致波磔森森,如劍如戟,豈但力透紙背,直欲破紙飛出一般。畫中人物神情落寞,獨站於月下,讓人看了感到說不出蕭索之意,若單論此畫此書,定是當代名家之作。”黃蓉,陸冠英聽了不禁點頭,都覺得這段譽的評論甚是精準。
“再看此詞,寫詞之人似是和郭大哥一樣雄心壯志,都是一片為國為民之心。可不同的是這詞的作者更是無奈居多,好象沒有人可以信他的話,最後的‘知音少,絃斷有誰聽?’借了‘伯牙子期’的典故,顯然要表達的就是這點,再看下闕的首句‘白首為功名’這一句話,或許是避嫌養晦之意。”
段譽說到這裡,抬起頭看了看身邊,見眾人都是一副靜待下文的模樣,就接著說道:“那人作畫寫字之時,卻似是一腔憤激,滿腔委曲,筆力固然雄健之極,但是鋒芒畢露,像是要與大仇人拚個你死我活一般,只恐與這詞憂國傷時的原意略有不合。所以小生敢斗膽斷言,作畫書寫與作詞必不是同一人所為!”
黃蓉,陸冠英再聽了這話,都是聳然動容,心中既是驚歎段譽才華橫逸,眼光老辣,又是被勾起了數十年前的回憶,但剛回過神來,卻又被段譽下面的話驚得說不出半個字來!
只聽段譽繼續道:“書畫筆墨若是過求有力,少了圓渾蘊藉之意,似乎尚未能說是極高的境界。倒是這首《小重生》,作得氣勢恢弘,卻又哀傷婉轉,自成風格,當得上一代詞人!還請問陸大哥這書畫與詩詞都是何人所作?”
黃蓉,陸冠英此時面面相覷!原來那畫和字是陸冠英的父親陸乘風幾十年前因為黃藥師的遷怒而被逐出師門,心中悲傷憤恨時所作,段譽不知道不奇怪,可那《小重生》的詞卻是岳飛所填,名滿天下,以段譽這時顯露出的才華,哪有可能不知道這詞!?
其實這也不能怪段譽,那岳飛是南宋初期的抗金英雄,而段譽卻是從北宋直接來到這裡,哪裡會知道這中間發生的許多事情?別說岳飛是抗金英雄,就算他是滅金英雄,段譽該不認得還是不會認得,更何況只是岳飛的一首小詞!這岳飛段譽也是聽人說過的,可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那首詞是他作的。
這時卻聽郭靖說道:“兄弟,這首詞是我們大宋的民族英雄岳飛嶽武穆所作,當年蓉兒教我背過,我也知道一點這詩的意思,正和兄弟說的一樣,岳飛是我郭靖心中最敬佩的人,當年力抗金兵,又收復了許多我朝失地,一生精忠報國,最後卻為奸人所害!我雖不入朝為官,但仍會助我大宋抵抗蒙古,只是沒有嶽武穆的天縱其才,僅能頑守一隅,也算盡了我平生之力!”
待郭靖的話剛剛落下,黃蓉就搶道:“難道段公子沒有聽過這首當年滿街彈唱的《小重生》?還是不知道嶽武穆這個人?”
段譽此時尷尬不已,臉上通紅,心中道了一聲“不好,要出醜”,口中卻仍勉強回道:“小弟久居世外,讀的也都是些古書,不知近年來中原的情況……這嶽武穆段譽是知道的,原來他竟是文武全才,當真是大宋第一英豪!”
黃蓉卻不放過他,笑道:“哦?我還以為我們段兄弟通天徹地,原來也能不知道這‘些許小事’啊!還真是沒法想象!”話中極盡調侃之意,眾人聽了都是哈哈大笑!這事也這樣過去。
待到晚上,幾人就在這陸家莊住下,等著幾日後英雄大會的到來。
第二十三章 小丐楊過
段譽在這陸家莊住了幾日,每天有黃蓉與陸冠英陪著吟詩作賦,喝酒下棋,倒也減了少許憂傷。黃蓉也早將他尋找妻子的事情告訴了陸冠英夫婦兩人,他們自是一番感嘆同情,對這段譽更是客氣友好,真的當成親近之人。
這一日,段譽在陸家書房裡翻閱書籍。這陸家的藏書甚多,偶爾還能見到一些失傳百年的孤本,段譽手中就是一本漢代無名氏所作的《古詩十九首》,這書段譽早就聽過,卻一直沒有見到,此時捧在懷中,當然愛不釋手。翻了一會兒,待到第六頁時,竟見這首詩名為《涉江》:
“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這詩正是以哀傷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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