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後的院子改成一個小豬圈,喂上五頭大肥豬,半年後也是個不小的收入呀!拿定主意後,第二天一大早上,他便幹了起來。拆的拆,甩的甩,沒二天,老湯就在後院裡搭起了一個簡易的豬舍。
當他把幾頭連嚎帶跳的豬崽放進去後,這屋裡一下子就變熱鬧了,有了生氣!賤貨和大嫁嫁聽說他在餵豬都跑過來看熱鬧。幾個人看著這幾隻小生命喜歡得要命。接下來,老湯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白天他四處找人要殘菜剩飯,晚上騎上麻木偷偷地跑出去拉幾趟生意。
眼看著天氣一天天地冷了。這些小傢伙們也望到長大了。每天老湯站在豬圈旁看著它們在食盆裡爭食,他心裡就美滋滋的。生活總算又有了盼頭。他臉上重新有了笑容,整天高興得合不攏嘴,在心裡盤算著,到了明年的五月份那就是幾仟塊呀。可是養豬給卻招來了隔壁左右的不滿。儘管老湯每天把豬舍洗得乾乾淨淨,但是飄在空氣裡的豬臊味還是被別人投到了街裡。
陽曆年的前夜,下了好大的一場雪。第二天早晨,老湯來到豬圈裡一看,當時就傻了眼。大雪把豬舍的屋頂壓塌了,可憐的家畜連凍帶砸死了二頭。心痛得他只跺腳,“這鬼狗日的的天氣害死人呀”。氣得老湯罵了幾天,末了他也只好認命了。
轉眼間要過年了,老湯把這半年來的辛苦一一掂量,滿肚子的不痛快。這幾個月,自己把從隊裡帶回來的幾百塊錢搭進去不說,這剩下的三頭豬最後養成了剛剛保個本。鬱悶的他成天關在屋裡喝悶酒,罵著這倒黴的時運,還真不如回到隊裡餵豬,不愁吃不愁穿的。想著想著,他又在為給兒子頂罪讓他把個工作也搞掉了後悔,結果現在自己老了連個依靠也沒有了。每天上午感到無奈的老湯,蜷縮著身體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靠著曬太陽和隔壁的大嫁嫁拉家常。
隔壁左右的街坊和他年紀差不多的都出去做事了。他的老友賤貨每天早出晚歸地在一家麵粉加工廠上班。他到這個廠子裡買過飼料,看著賤貨在車間裡做事時渾身上下全是白的,就象一隻大白猴子,手忙腳亂地在機器旁做著事,連和他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他本想也來這裡上班,可是心裡放不下屋裡的幾頭豬。廠子的老闆很年青,大約二十五六;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他和人家聊了一會,年青人有知識有文化,對他又瞞客氣。一看到人家,他就想起自己的兒子,心酸溜溜地不願在那裡多站。
一天早晨,他喂完豬食正坐在前屋裡烤火。突然聽見門口有人在叫他,“老湯,在不在家呀?” 說話的人是一口的幹部腔。他緊張得一個機靈站起來,害怕又有誰來找他的麻煩。他摸索著開啟門,探出頭向外張望,看見一群男男女女站在門口,領頭的是社群的主任宋大姐。
“街裡讓我們給你們這些困難戶送年貨來了。”
“屋裡坐,屋裡坐。”
老湯笑著把這群人讓進去。來人進屋後看稀奇一樣,在房裡前後左右轉了一轉,個個都在慨嘆著這個大房子。街裡的人接著又說了不少關心的話,最後把二十斤米,五斤麵條,五斤肉和一床被子,一件棉襖放在堂屋的桌子上,說這是政府給他們這些困難戶送的年貨。老湯看在眼裡,感動的舌頭打著彈彈“哎呀,叫,叫我麼樣說呢。”
臨走時,宋大姐又告訴他,過了年到社群裡辦個低保的手續。他一聽高興得只點頭,他人活到快五十歲,這回還真的親身體驗到了,人民政府的實際行動帶來的實惠。
過了年,對門的賤貨就來喊他,相約著到社群居委會開會。兩個人進了屋,見裡面已經坐了十幾人。老湯一看,基本上都是一些生活上有困難的。宋大姐對他蠻客氣,招呼他們坐下後,又問了不少個人的情況。在填一份申請表時,老湯犯了難,他大字不識幾個,寫上名字後就不知道下面該如何繼續。看著賤貨規規矩矩地填完,他只好一臉無奈地去求他。
一個星期後,宋大姐來到家裡通知他和賤貨到街裡去領錢。星期天的上午,老湯和賤貨來到了街道辦事處的大院裡。裡面佈置得象個會場。人到齊後,領導們從樓上下來了,後面還跟著電視臺的記者,揹著攝影機。老湯個子大,勾著頭坐在最後面。宋大姐卻硬要把他拉到第一排最顯眼的位置上坐著,搞得老湯瞞不好意思,緊張得只摸腦袋。
想不到,第一個被叫上去領錢的就是他湯勝財。老湯從領導手裡接過一個紅通通的本本和兩張嶄新的百元大鈔,高興得咧嘴笑著。記者的話筒伸了過來,刺眼的燈光也照著他。“感謝,感、感謝政府對我的照,照顧”談談感受的老湯,舌頭又打起了彈彈。他就這樣有了兩百元錢,而且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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