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她站在他們前面,擋住他們的去路。
他們卻擦身而過。
“起風了。”女人說。
蘇菲連忙跑回艾伯特所在的地方。
“他們聽不見我說話!”她絕望地說。這時她突然想起她夢見席德和金十字架的事。
“這是我們必須付出的代價。雖然我們溜出了一本書,可是我們卻別想和作者擁有一樣的身分。不過我們真的是在這裡。從現在起,我們將永遠不會老去。”
“這是不是說我們永遠不會和我們周遭的人有真正的接觸?”
“一個真正哲學家永不說‘永不’。現在幾點了?”
“八點鐘。”
“喔,當然了,和我們離開船長彎的時間一樣。”
“今天席德的父親從黎巴嫩回來。”
“所以我們才要趕快。”
“為什麼呢?這話怎麼說?”
“你不是很想知道少校回到柏客來山莊後會發生什麼事嗎?”
“當然啦,可是……”
“那就來吧!”
他們開始向城市走去。路上有幾個人經過他們,可是他們都一直往前走,好像沒看到蘇菲和艾伯特似的。
整條街道旁邊都密密麻麻停滿了車。艾伯特在一輛紅色的小敞篷車前停了下來。
“這輛就可以,”他說。“我們只要確定它是我們的就好了。”
“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我還是向你解釋一下好了。我們不能隨隨便便開一輛屬於這城裡某個人的車子。你想如果別人發現這輛車沒有人開就自動前進,那會發生什麼事呢?何況,我們還不見得能發動它。”
“那你為什麼選這輛敞篷車呢?”
“我想我在一部老片裡看過它。”
“聽著,我很抱歉,但我可不想繼續和你打啞謎了。”
“蘇菲,這不是一部真的車。它就像我們一樣,別人在這裡看到的是一個空的停車位,我們只要證實這點就可以上路了。”
他們站在車子旁邊等候。過了一會兒,有個男孩在人行道上騎了一輛腳踏車過來。他突然轉個彎,一直騎過這輛紅敞篷車,騎到路上去了。
“你看到沒?這輛車是我們的。”
艾伯特把駕駛座另外一邊的車門開啟。
“請進!”他說,於是蘇菲就坐進去了。
他自己則進了駕駛座。車鑰匙正插在點火器上。他一轉動鑰匙,引擎就發動了。
他們沿著城市的南方前進,很快就開到了卓曼(Dramman)公路上,並經過萊薩克(Lysaker)和桑德維卡(Sandvika)。他們一路看到愈來愈多的仲夏節火堆,尤其是在過了卓曼以後。
“已經是仲夏了,蘇菲。這不是很美妙嗎?”
“而且這風好清新、好舒服呀!還好我們開的是敞篷車。艾伯特,真的沒有人能夠看見我們嗎?”
“只有像我們這一類的人。我們可能會遇見其中幾位。現在幾點了?”
“八點半了。”
“我們必須走幾條捷徑,不能老跟在這輛拖車後面。”
他們轉個彎,開進了一塊遼闊的玉米田。蘇菲回頭一看,發現車子開過的地方,玉米稈都被壓平了,留下一條很寬的痕跡。
“明天他們就會說有一陣很奇怪的風吹過了這片玉米田。”艾伯特說。
操縱艾勃特少校剛剛從羅馬抵達卡斯楚普機場。時間是六月二十三日星期六下午四點半。對於他來說,這是個漫長的一天。卡斯楚普是他行程的倒數第二站。
他穿著他一向引以為豪的聯合國制服,走過護照檢查站。他不僅代表他自己和他的國家,也代表一個國際司法體系,一個有百年傳統、涵蓋全球的機構。
他身上只揹著一個飛行揹包。其他的行李都在羅馬託運了。他只需要舉起他那紅色的護照就行了。
“我沒有什麼東西要報關。”
還有將近三個小時,開往基督山的班機才會起飛。因此,他有時間為家人買一些禮物。他已經在兩個星期前把他用畢生心血做成的禮物寄給席德了。瑪麗特把它放在席德床邊的桌子上,好讓她在生日那天一覺醒來就可以看到那份禮物。自從那天深夜他打電話向席德說生日快樂後,他就沒有再和她說過話了。
艾勃特買了兩三份挪威報紙,在酒吧裡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並叫了一杯咖啡。他還沒來得及瀏覽一下標題,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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