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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世界精神在經歷三個階段後才意識到自我。”
“你就一次說個清楚吧。”
“首先,世界精神意識到自我在個人中的存在。黑格爾稱此為主觀精神。然後它在家庭、社會與國家之中達到更高的意識。黑格爾稱此為客觀精神,因為它在人與人之間的互動顯現。可是還有第三個階段……”
“那是什麼?”
“世界精神在‘絕對的精神’中達到最高形式的自我實現。這個‘絕對的精神’就是藝術、宗教和哲學。其中又以哲學為最高形式的知識,因為,在哲學中,世界精神思考它對歷史的衝擊,因此世界精神是最先在哲學中發現了它的自我。你不妨說哲學是世界精神的鏡子。”
“這大神秘了,我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不過我喜歡你說的最後一句。”
“你是說‘哲學是世界精神的鏡子’這一句嗎?”
“對,這句話很美。你想這話和那面銅鏡有關係嗎?”
“既然你問到了,我只好說是。”
“什麼意思?”
“我猜那面銅鏡一定有某種特別的意義,才會時常被提到。”
“你一定知道它有什麼意義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說,如果它對席德和她的父親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的話,它不會時常出現。只有席德知道它有什麼意義。”
“這算是浪漫主義的反諷嗎?”
“這種問題是不會有答案的,蘇菲。”
“為什麼呢?”
“因為運用這些手法的不是我們,我們只是那個反諷中兩個倒楣的受害者罷了。假使一個大小孩在一張紙上畫了一個東西,你不能問那張紙說他畫的那東西是代表什麼。”
“你這話真可怕。”
祁克果
……歐洲正邁向破產的地步……
席德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四點了。她把講義夾放在書桌上,然後便跑到樓下的廚房。她得在媽媽等得不耐煩之前趕快到船屋那兒去。她經過那面銅鏡前看了它一眼。
她很快地把茶壺拿出來,準備燒茶,並以加倍的速度做了幾個三明治。
她已經決定要跟她爸爸開幾個玩笑。她開始覺得自己愈來愈站在蘇菲和艾伯特這一邊了。等爸爸到達哥本哈根時,那些玩笑就要開始了。
很快地,她已經端著一個大托盤,站在船屋那兒了。
“我們的早午餐來了。”她說。
媽媽正拿著一塊用沙紙包著的東西。她把一綹散落的髮絲從額前拂開,她的頭髮上也有沙子。
“那我們就不要吃晚餐好了。”
她們坐在外面的平臺上,開始吃起來。
“爸爸什麼時候到家?”過了一會兒,席德問。
“星期六。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可是幾點呢?你不是說他要在哥本哈根換機嗎?”
“沒錯……”
媽媽咬了一口肝醬黃瓜三明治。
“他大約五點會抵達哥本哈根,七點四十五分有一班飛機開往基督山。他大概會在九點半時在凱耶維克機場著陸。”
“這麼說他在卡斯楚普機場會停留幾個小時……”
“嗯,幹嘛?”
“沒事。我只是想他一路不知道會怎樣。”
她們繼續吃著。當席德認為時間已經夠久時,便假裝不經意地說:“你最近有沒有安娜和歐雷的訊息?”
“他們不時打電話來。七月時他們會回家度假。”
“他們不會提前來嗎?”
“我想不會。”
“這麼說他們這個星期會在哥本哈根……”
“到底怎麼回事?席德。”
“沒事,只是聊聊。”
“你提到哥本哈根兩次了。”
“有嗎?”
“在剛才我們談到爸爸在……”
“我大概是這樣才想到安娜和歐雷吧。”
她們一吃完,席德就收拾杯盤,放在托盤上。
“媽,我得回去繼續看書了。”
“我想也是。”
她的回答裡有譴責的意味嗎?她們以前曾經說好在爸爸回家前要一起把船整修好。
“爸爸差點沒要我答應他在他回家前把那本書唸完呢。”
“這真是有點太胡鬧了。他雖然離家在外,也不需要這樣子指揮家裡的人呀。”
“你才知道,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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