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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少校。”
“也許就是他呢!”
“可是已經有十五年都沒有人看過他了。”
“他也許到處遊歷……也許到雅典去了。”
媽媽搖搖頭。
“我在七十年代看到他時,他一點都不比我剛才看到的這個艾伯特年輕。他有一個聽起來像是外國人的名字……”
“是艾伯特嗎?”
“大概吧。”
“還是艾勃特?”
“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你說的這兩個人是誰?”
“一個是艾伯特,一個是席德的爸爸。”
“你把我弄得頭都昏了。”
“家裡有東西吃嗎?”
“你把肉丸子熱一熱吧。”
失蹤整整兩個禮拜過去了,艾伯特訊息全無。這期間蘇菲又接到了一張寄給席德的生日卡,不過雖然她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她卻連一張卡片也沒接到。
一天下午,她到舊市區去敲艾伯特的門。他不在家,只見門上貼著一張短短的字條,上面寫著:席德,生日快樂!現在那個大轉捩點就要到了。孩子,這是關鍵性的一刻。我每次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笑得差點尿褲子。當然這和柏克萊有點關係,所以把你的帽子抓緊吧!蘇菲臨走時,把門上的字條撕了下來,塞進艾伯特的信箱。
該死!他不會跑回雅典去吧?還有這麼多問題等待解答,他怎麼可以離她而去呢?經驗主義六月十四日,她放學回家時,漢密士已經在花園裡跑來跑去了。蘇菲向它飛奔過去,它也快活地迎向她。她用雙手抱著它,彷彿它可以解開她所有的謎題。
這天,蘇菲又留了一張紙條給媽媽,但這一次她同時寫下了艾伯特的地址。
他們經過鎮上時,蘇菲心裡想著明天的事。她想的主要並不是她自己的生日。何況她的生日要等到仲夏節那一天才過。不過,明天也是席德的生日。蘇菲相信明天一定會有很不尋常的事發生。至少從明天起不會有人從黎巴嫩寄生日卡來了。
當他們經過大廣場,走向舊市區時,經過了一個有遊樂場的公園。漢密士在一張椅旁停了下來,彷彿希望蘇菲坐下來似的。
於是蘇菲便坐了下來。她拍拍漢密士的頭,並注視它的眼睛。
突然間漢密士開始猛烈地顫抖。蘇菲心想,它要開始吠了。
然後漢密士的下顎開始振動,但它既沒有吠,也沒有汪汪叫。
它開口說話了:“生日快樂,席德!”
蘇菲驚訝得目瞪口呆。漢密士剛才真的跟她講話了嗎?不可能的。那一定是她的幻覺,因為她剛才正想著席德的事。
不過內心深處她仍相信漢密士剛才確實曾開口說話…..•;而且聲音低沉而厚實。
一秒鐘後,一切又恢復正常。漢密士吠了兩三聲,彷彿是要遮掩剛才開口說人話的事實。然後繼續往艾伯特的住所走去。當他們正要進屋時,蘇菲抬頭看了一下天色。今天整天都是晴朗的天氣,但現在遠方已經開始聚集了厚重的雲層。
艾伯特一開啟門,蘇菲便說:“別多禮了,拜託。你是個大白痴,你自己知道。”
“怎麼啦?”
“少校讓漢密士講話了!”
“哦,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是呀!你能想象嗎?”
“那他說些什麼呢?”
“我讓你猜三次。”
“我猜他大概是說些類似生日快樂的話。”
“答對了!”
艾伯特讓蘇菲進門。這次他又穿了不同的衣裳,與上次的差別不是很大,但今天他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穗帶、蝴蝶結或花邊。
“可是還有一件事。”蘇菲說。
“什麼意思?”
“你沒有看到信箱裡的紙條嗎?”
“喔,你是說那個。我馬上把它扔掉。”
;“我才不在乎他每次想到柏克萊時是否真的尿溼了褲子,可是那個哲學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才會使他那個樣子?”
“這個我們再看看吧。”
“你今天不就是要講他嗎?”
“是,啊,沒錯,就是今天。”
艾伯特舒適地坐在沙發上,然後說道:“上次我們坐在這兒時,我向你說明笛卡爾和史賓諾莎的哲學。我們一致同意他們兩人有一點很相像,那就是:他們顯然都是理性主義者。”
“而理性主義者就是堅信理性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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