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剮,我留著你給我天天做好吃好喝,洗衣服洗腳,還得夏天扇扇子,冬天暖被窩——”
懶蟲正手舞足蹈地說著俏皮話,那姑娘突然跳起身,抓起地上大大小小的石塊,連珠炮似地砸了過來。
“哎喲,你謀害老公啊!”懶蟲一邊叫喚,一邊繞著樹閃躲奔逃。
“大膽小子,敢欺侮我老婆!”一個酒糟鼻子,窩窩眼,一臉青黑痘疙瘩,身穿錦繡長袍,頭戴軟唐巾,儼然富商打扮的矮胖漢子突然從樹後竄出,攔住了懶蟲的退路。
幾乎同時,十多個手持刀槍棍棒的漢子從樹林中竄出,將懶蟲、鄭恩、婦人和姑娘全都圍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懶蟲卡腰叫道。
那人指了指姑娘和婦人,陰笑一聲,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她是我老婆,那是我丈母孃!你小兔崽子竟敢欺負她們,不是找死嗎?”說話的同時,揮右手便向懶蟲臉上摑來。
懶蟲想到自己在人家老婆面前耍了俏皮,理屈三分,哪敢還手,脖子一縮,轉身就跑。
那漢子見懶蟲逃走,突然從腰中拽出一隻稱砣,“嗖”一聲追著屁股打了過來。虧得鄭恩叫了一聲“暗器”,懶蟲應聲仆地,方才在稱砣打著屁股的時候卸了力度,沒有傷了骨頭。
那漢子打倒懶蟲,收了稱砣,一邊走向追打懶蟲的姑娘,一邊說道:“我的小寶貝,你可想死我了,急死我了!真是對不起了。那天晚上,咱倆第一次同房,本該讓你品嚐甜蜜的滋味兒,不知怎麼搞的,竟然兩眼一昏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用手一摸,你不在床上,就急忙到處尋找。找了屋裡找屋外,也沒找到你的影兒。
“我當時就想,這是怎麼回事呢?是我彩禮送得不夠,惹你生了氣;還是我衣服買得太少,首飾質量不好?還是我毛手毛腳,動作粗魯,碰疼了你?我想啊想啊,想了好長時間,也沒理出個頭緒。我坐屋裡等了你三天,你也沒有回去。我這才想起來你可能出走了。
“我當時就想,俗話說,天上下雨地上流,小兩口打架不記仇,白天打得鮮血流,晚上還睡一個枕頭。兩口子過日子,是長遠的事,沒有什麼問題不能解決的。不管什麼原因,我也要找到你。彩禮嫌少我補,有言差語錯我賠罪,不管有什麼要求,我全答應。不管怎麼著,我也一定要把你找回去,永遠在一起!
“我立馬去縣衙報了案,花了上百兩銀子請客送禮,他媽的那些捕快是使錢不辦事,找你三個多月,也沒一點頭緒。
“你是我心尖寶貝,可愛的小貓咪,再難我也不能放棄,你說是不是?為找你,我僱工幾十人,上陝西,下湖北,去蘇杭,到川蜀,天南海北,銀子花了一大堆。僅發尋人啟事就用了兩捆紙,幾十錠墨!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早幾天幾個挖藥的說在這裡遇上了鬼,訊息傳到我耳朵裡,也是咱倆前世有緣,心心相印,我一聽情況,馬上就想到了你!走走走,咱快回去!轎子在山下等著呢!”
那富商一身錦繡,看起來錢財充足;面目雖說不雅,也不算十分醜陋;說話雖然庸俗,但也算有情有理;且對那姑娘滿臉堆笑,表情十分巴結,連連地道歉賠不是!
按常理說,這人這麼有錢,這麼有勢,又這麼不惜一切地尋找,那姑娘就是冰凍的心腸也應該被暖出幾滴水來, 但那姑娘陡然看見那富商,便像是突然看見了毒蛇一樣,渾身顫慄著,嘴唇哆嗦著,直往後退。
那富商表情越是熱乎,那姑娘神態越是冰冷;那漢子話語越是動情,那姑娘表現越是恐懼;那漢子說得越是有理,那姑娘越是顫抖得厲害。
那富商邊說邊笑邊往前走,那姑娘邊哆嗦邊流淚邊往後退,退到剛才掉刀的地方,那姑娘突然彎腰將短劍抓起,抬臂向自己脖頸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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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令男人眼饞的才女
21、令男人眼饞的才女
姑娘名叫肖聰兒,家住山外盧家店。家中本算小康,無奈爹爹不務農商,一心讀書當官,十年寒窗,家產當盡,雖五經四書爛熟於心,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所不精,卻連府試也沒透過。他眼看著官宦富豪之家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中舉的中舉,當官的當官,一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一口氣難以下嚥,竟然撇下孤女寡母和兩間破草房, 一根麻繩送自己上了西天。
肖聰兒爹去世那年,聰兒剛剛三歲。埋葬了父親後, 屋內除了滿架的書籍,已無隔宿之糧。聰兒娘只得變賣了屋內傢俱,換了二兩銀子作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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