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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破腹,亮肝露肺,盧興氣勢頓減,反倒尷尬起來。
“是也不是,我讓劉德光、小糖人幫我勸勸你,這事是有的,可他們究竟怎麼勸的,天地良心,我可是一點也不知道!不管怎麼說,我的目的是愛你!愛有多深恨多深,你受疼連著我的心!”盧興嬉笑著說。
肖聰兒嫵媚一笑,說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你傷害過我,我也傷害過你,就算扯平了。說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吧!”
肖聰兒並不追究,這讓盧興輕鬆起來。
“當然是既往不昝了。這不是已經重新開始了嗎?過了今晚,你就算我正式‘二奶’,想做生意,我給投資,這座酒樓你就是掌櫃;想享清福,我當金絲雀養著你,給你另建一宅。滿意吧?”
肖聰兒笑答道:“低賤打工女變成高貴大掌櫃,偷東西的賊變成令人羨慕的商界能人,一晚上的效益超過平常人一生的辛苦勞作,你說我滿意不滿意?”
“滿意就先把衣服脫了,讓我目測目測;然後讓我進去考察一下,看看鬆緊如何,是不是‘正處’;再給哥們打起精神玩一些花樣,讓我考核一下技術水平高是不高?如果高,給你個高階職稱,吃喝穿戴都按正式在編的小妾對待!”
“花樣繁多,技術一流,包你滿意!”肖聰兒站起身,向盧興*一笑,轉身向內室的床邊走去。
內室沒有點燭,只有從外間射進的微弱光線。盧興從外間隨肖聰兒之後跟進,更覺昏黑一片,他揉揉眼,有些不大滿意地叫道:“寶貝,你怎麼不點蠟燭?”
肖聰兒在床邊嗲聲笑道:“摸索著才有味道嘛!你是老手,難道還找不著地方嗎?”
盧興見肖聰兒綽趣,心中*陡起,摸索著走到床邊,見肖聰兒已在被下躺著,便三兩下*衣服,撲了上去。
哪知剛剛上床,“譁咚”一聲,床板下陷;盧興迷迷糊糊還沒想清是怎麼一回事,腦後突然一沉,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兩天兩夜的非人折磨,使肖聰兒從肉體到精神都發生了質的變化。她的心冷了,也硬了,少女的矜持化為了老婦的潑辣;善良忠誠中溶入了兇狠狡詐。她不再被動等死,她要用狼的牙齒撕咬,用狐狸的手段自保。
她選擇了廝殺。
她假裝馴服,換得了“備用二奶”的身份。利用“備用二奶”的自由,她在廚房偷得了一把鋒利的短刀,將架子床的棕板割斷,只用藤席虛蓋著,並用枕頭裹上自己的衣服,蓋在被下,偽裝成有人睡覺的樣子。盧興撲上床的時候,她就在架子床橢圓形的月洞門後藏著,手中攥著一個鐵燭臺。
就在盧興跌進床下的一瞬間,她手中的燭臺已經狠狠地向盧興的後腦砸了下去。
“是的,我說過,是男人就行!可你不是男人,你連人都不配稱呼,你是個不要臉沒人性的畜牲!”
她扔掉燭臺,像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大俠客,又做了一樁自以為應該做的小事似的,輕鬆地笑著說。
她沒有絲毫恐懼。
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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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做人不如做鬼
37、做人不如做鬼
肖聰兒閂死前門,開啟後窗,利用早已準備好的繩索溜到地上,悄悄開啟酒樓后角門,跑回家中,與母親一起收拾了些能帶得走的衣物用具,當夜逃出了盧家店。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說的是男人,且非普通男人沒錢的尷尬、困難和苦惱。英雄既已如此,普通男人則更甚。何況兩個弱女子,還在被人追捕之中?
肖聰兒母女無親無友,腰中無銀,又是一個不太老的母親帶著一個妙齡少女,在奔逃中的艱難和危險可想而知。乞討受盡白眼,街頭遭遇流氓,破廟遇見歹徒,且多次差點被盧興的打手抓住。幾經兇險,母女倆只得逃進深山,在這座懸崖下的淺山洞前搭了這幢茅草房。
為了製造恐怖,防止有人侵入住處,母女倆挖空心思,將住處設計成了一
幢鬼屋。
她們將在山溝中揀的一副不知什麼時候跌死的人骨架,搬過來放在屋側草
地上,並捉了只癩蛤蟆養在骷髏中,堵了空洞,用以嚇唬偶然走近她們住處的人們。癩蛤蟆漸漸長大,有了靈性,一有人驚動便會發生“咯嘎咯嘎”的叫聲。
為了唬人自保,肖聰兒還按照母親所帶護身劍的長度和樣式,另作了一把假的。假劍用絹和紙裱糊製成錐形筒狀,節節相連,可以從內層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