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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張可愛的笑臉來,他咽咽口水,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心裡突然覺得慌慌的,說不出有什麼感覺。
那邊賀蘭景還在孜孜不倦地大談自己的妹妹有多賢良淑德,卻不知道旁邊似乎在傾聽他說話的賀蘭雪,心思也早不在談話上頭。
七寶現在已經睡熟了吧,賀蘭雪看看窗外高懸的明月,不由自主露出一個微笑。
賀蘭景還以為是哪句話打動了這位表兄,正在琢磨,突然旁邊那蠢貨叫了起來:“金、金刀公主——”
被打斷思路的賀蘭景剛想再踹他一腳,卻被那蠢東西一臉垂涎的表情弄得呆了呆,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們側面款款地划來一隻船,船頭旁有兩個年輕的男子,一人吹笛一人扶弦,卻都殷切地關注著船尾的情形。
一個年輕女子仰面半臥在船尾上,頭髮被風輕輕撩起,神情慵懶,姿態優雅。
那小舟劃得很慢,女子微微閉目,似是在欣賞著飄蕩在河上的悠揚的笛聲和吱吱的弦子混雜起來的朦朧樂曲。
她的面龐光潔明媚,卻因著悽清的月色而帶上了一點冷色。
一個男子離她很近很近,近到肌膚相觸,身體相貼,他俯身替她圍上披風,低頭耳語了幾句,那女子突然輕笑起來。
哐當一下,眾人回過頭來,賀蘭茗手中啃了一半的雞腿掉在瓷盤裡,發出清脆的響聲。
旁邊的歌姬心懷不滿地盯著對面船上那個十分放浪形骸的女人,低聲道:“不知道是哪家的歌姬,居然這麼——”她話還沒說完,卻被那邊賀蘭景凌厲的眼神嚇住。
賀蘭茗沒顧得上她,恍惚道:“那是咱們的公主殿下——”
海藍看他神情,翻了個白眼,這傢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賀蘭景顯然也有幾分尷尬,呵斥那歌姬道:“你懂什麼,那是金刀公主殿下,豈是你這下等婦人可以妄議的!”
歌姬們面面相覷,顯然沒有想到那個香肩半露,風流放浪的女人竟然是皇朝的公主。
公主竟然也學風流公子哥出來夜遊,還帶著幾個年輕俊俏的男人一起?她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更加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回事。
那隻船上只有一個船伕,同樣是個年輕的男子,他一邊搖著船一邊哼著小調,伴隨著悠然間歇的槳聲,在河水上空遙遙沉浮。
目送著那支船遠走,坐在末首的一個公子輕聲道:“看見沒,又換了又換了!”
這話是對他身邊的另一個男子說的,卻勾起了一個歌姬的好奇,“什麼換了?”
“男人,男人又換了!”
賀蘭景看看旁邊的弟弟,居然到現在還一臉傻樣盯著那已經消失在河流盡頭的船,頓時火氣上來,想起這個傢伙連日來給自己添的麻煩,狠狠地在下面踩了他一腳。
賀蘭茗正在走神,卻被兄長狠踩一下,頓時跳了起來,失聲道:“我又說什麼了!”
賀蘭景幾乎要仰天長嘆,只能尷尬地對賀蘭雪道:“我今日聽妹妹說,表兄從別處領了個女孩子回來,不知道是何家的小姐?”
賀蘭雪目光輕輕一閃,淡淡地道:“這件事情我會自己跟叔父提的,不過是父親在世時候一位故友的遺孤,我見她孤苦無依,才將她帶回家來,送她去學堂唸書,也算是為故人盡點心意。”
海藍眯起眼睛想,這個人平日一本正經,撒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實在是難以想象。
他都這麼說了,提問者當然不好再追究下去,只能回頭繼續瞪著自己的弟弟。
賀蘭茗一臉無辜地擦掉下巴上的口水:“是好看嘛,比這滿座的庸脂俗粉好看多了!比小妹都漂亮——”
賀蘭景已經要吐血了,這個蠢貨竟然當著大家的面說這種話,剛才他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妹妹是京都當之無愧的大美人,現在他這麼一說不是自打耳光嗎?
回家就封了他的狗嘴!
賀蘭茗在自家兄長几乎可以說得上兇狠的眼神中,頭越來越低,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歌姬趕緊將他拉坐下來,他卻不知好歹地一把推開她的手,“滾邊去!”
歌姬瞪大眼睛,剛才是誰猴急地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現在居然轉臉就被那公主迷得七葷八素,她怎麼說也是這京都有名的歌姬,被貴族公子捧慣了的,現在還要受這等氣,剛要拉臉,卻突然看見賀蘭雪的目光掃過這裡。
頓時嬌嗔道:“茗少,奴家也是為你好,還是坐下來喝酒吧!”
她的話是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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