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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身穿蓑衣的瘦削身影慢慢走進曹陽樓,壓得很低的竹笠將他的臉遮住,看不清長相,那些會武功的武林人士抬頭輕輕一撇,便是低頭繼續吃菜喝酒,全然沒有絲毫在意。唯有鄭姓男子三人目光漸漸凝重,一眨不眨的盯著蓑衣身影。
走入曹陽樓,蓑衣男子抬頭輕輕掃了一眼,目光陡然定格在一個方向,他走了過去,這張桌子只坐著一個男子,他一身黑色勁裝,身旁桌子上擺放著三尺長的銀色鐵爪,聽到有人走近,黑衣男子冷冷說道:“這裡不坐人。”
蓑衣男子沒有言語,也沒有離開,而是靜靜地看著黑衣男子,似乎在確認著什麼,陡然緊繃的氣氛自然引起四周食客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頓時看了過來,蓑衣男子低著頭,輕輕問道:“你是鐵爪飛鷹?”
“嗯?”鐵爪飛鷹大吃一驚,臉色劇變,一把抓起銀色鐵爪,警惕的看著蓑衣男子,問道:“你是誰,如何知道我的名號?”
蓑衣男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沉思之後,看著鐵爪飛鷹右手道:“傳聞鐵爪飛鷹,右手天生畸形,形如鷹爪,善使鐵爪。”
“哼,是老子又如何?你到底是誰?”鐵爪飛鷹目光銳利的盯著蓑衣男子。
“我是誰,我自然是替陶員外一家十三口討命的人。”
鐵爪飛鷹臉色一白,二話不說,猛地撲了上來,銀色鐵爪散發冰冷的光澤,朝著蓑衣男子脖頸抓去,若是這一招挨實,蓑衣男子的脖子恐怕會被抓斷。
“以命抵命,一切都結束了。”
蓑衣男子輕輕低語,見他右掌輕輕一吸,眾人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鐵爪飛鷹的身體猛然僵住,嘴裡發出咕咕的叫聲,緊接著便是無力倒地,一命嗚呼。
“殺人啦。”
突如其來的慘狀令眾人大驚失色,慌亂不已,蓑衣男子沒有理會眾人恐懼的神色,右手輕輕一揮,鐵爪飛鷹的鐵爪就落在他手裡,而後轉身離開。
“御劍術,他是蓑衣劍仙!”公子哥大呼一聲,急忙跑出曹陽樓,可惜早已沒有蓑衣劍仙的身影。
鄭姓漢子走到鐵爪飛鷹屍體之前,細細打量一番,頓時雙眼一縮,鐵爪飛鷹全身上下沒有絲毫傷痕,只有脖子上有一條細小的血線,正在往外流血,若非血液太過顯眼,他都沒有絲毫察覺。能夠讓一名三流高手毫無反抗的被殺死,在鄭姓男子記憶裡,整個武林不超過百人,而且還如此詭異迅速,當真匪夷所思。
“鄭兄,鐵爪飛鷹是被那人用竹葉殺死的。”
屠姓漢子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片染血的竹葉,誰也無法想象,如此脆弱的竹葉,竟會殺死一名三流高手,還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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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冤家路窄
落日西垂,橘紅色餘輝染紅一片天空。
江寧城外一條通往長江渡口的土路上,一名身穿蓑衣,手持竹劍的清秀少年迎著落日餘暉,滿臉笑意地走著,沒過一會,嘩啦水聲傳入耳中,再走進步,便見一條江河滾滾東流,而在一個停滿漁船的渡口岸邊,一個古稀老者昂首而盼,見到少年身影,老者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像是一朵綻放在黃昏的鮮花。
“回來了?”老者慈祥問道。
“回來了。”少年展顏一笑,輕輕說道,一老一少,沒有太多的言語關懷,看似平平談談,卻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溫馨與祥和。
“走吧,吃飯去。”老者含笑點頭,向著漁船走去,少年快步跟了上去,還沒有走上漁船,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種熟悉的味道,少年馬上就知道,老者做的菜是魚。
擺渡人,船便是他們的家,雖然簡陋,卻是他們一生都不會捨棄的寄託,會隨著他們闖東走西。在漁船內屋外,老者早已經擺放好了一張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上面放著兩個木碗,兩雙竹筷,還有一盤熱氣騰騰的水煮魚,另外還配著兩盤小菜,老者拿起自己的酒葫蘆美美的倒了一碗酒,滋滋一聲抿了一口,臉上頓時露出潮紅。
“老魚頭,給我來一口吧。”
少年笑嘻嘻伸手想要抬起老魚頭的酒碗,卻是不曾老魚頭人老心不老,出手如電,一雙竹筷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打在少年手背上,疼的少年齜牙咧嘴,不滿說道:“老魚頭你也太小氣了吧,不就是一口酒嗎?”
老魚頭瞪了少年一眼,喝了一口酒,氣憤道:“這哪裡是喝酒,分明是在糟蹋酒,還記得一個月前,你把老魚頭我的酒偷喝光了,發酒瘋,老魚頭真想把你扔到長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