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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身旁少女溫聲勸道:“師兄不可妄言,師傅此舉定有深意,而且綠葉師弟天資極高,能被師傅看中也是常情,師兄只要勤加練武,也一定能學習師傅絕學的。”
平泉哼了一聲,傲然說道:“那是當然,我平泉是師傅第一個弟子,拜入師傅門下十五年,神劍宗劍法早已練得如火純情,就算綠葉這小子學得絕學,他也不是我的對手。”
“先讓他得意,等一年後三脈鬥劍,我平泉一定會一鳴驚人,讓師傅刮目相看,‘長春功’、‘采薇劍法’早晚是我的。”
……
春去秋來,眨眼一年過去了。
整天躲在翠寒山中苦練武功的綠葉也匆匆忙忙趕回玉泉寺,因為再過一個月,便就是神劍宗三年一度的鬥劍大會,收到師傅的傳信,綠葉結束閉關,滿含期待的從翠寒山中走出來。
時隔一年,曾經的稚嫩少年變得更加成熟,更加穩重,一身白衣,袖口繡著白雲圖案,面貌清秀,溫文儒雅,然而雙眼開合之間,卻是精光閃閃,顯然內功造詣不淺,非三流高手無法有此氣象。
回到玉泉寺,綠葉匆忙趕到天王殿,參加鬥劍抓鬮儀式,好巧不巧的,平泉經過一年苦練武藝,一躍成為繼綠葉之後,‘無為劍’的高手之一,也參加了三宗鬥劍。
平泉不服綠葉處處受到師傅寵愛,私下裡攔住綠葉,要求比劍,誰輸了誰以後就是對方的送劍童子,綠葉對此嗤之以鼻,根本不想和他比試,奈何平泉咄咄逼人,綠葉忍無可忍,二十招將其拿下,瀟灑的轉身離去。
第二日一大早,神劍宗天王堂熱鬧非凡,一名灰衣中年人緩緩走出,掃視了全場一眼,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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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三脈鬥劍(一)
“比劍第一場,‘無為劍’弟子綠葉對戰‘獨善劍’弟子樂菱。”
灰衣中年人威嚴的聲音響起,他像是個石頭雕塑,說出交戰雙方,腳步後移,退到比武場邊緣站定,目光平視,毫無表情。
綠葉朦朧中聽見別人叫自己的名字,心中驚奇,循著聲音望去,看到師傅風亦吾鐵青的面龐,瞬間醒神,訕訕一笑,暗暗責怪自己走神。當即收斂心中思緒,穩步走上鬥劍場。
“師兄,你沒事吧,要不要休息片刻,再來比過。”
樂菱是個俏麗的妙齡女子,一身白色交領右衽襦裙,腰間繫著一條白色掌寬絲帛,外穿窄袖雲紋褙子,手持長劍,身姿婀娜,英姿颯爽,看著賞心悅目。她很善良,瞧著綠葉的模樣,分明是心神不集中,剛才灰衣中年人叫了幾聲都未應答,也不趁人之危,而是神色關切的詢問道。
綠葉眯眼笑了笑,搖頭沒有說話,他覺得眼前的少女十分養眼,明晃晃的長劍很是刺眼。不過他還是很豪氣的一揮手,道:“不用,師妹僅管出劍。”
觀戰弟子哈哈大笑,樂菱小臉紅潤,嬌羞的姿態格外動人。她也知道三宗會武格外重要,宗主三令五申,一定要全力而戰,如有懈怠,將是受到懲罰。
“那綠葉師兄小心了,師妹不客氣了。”
樂菱倒轉劍柄,向綠葉拱了拱手,手腕一抖,長劍握在手中,她的臉色登時嚴肅起來,一股淡淡的鋒芒之氣升騰起來,帶著絲絲冰寒之氣。
“碧水寒劍!”
綠葉醉眼一凝,精神漸漸提起,‘碧水寒劍’寒氣逼人,劍氣冰寒,凍人徹骨,一不小心,說不定陰溝裡翻船。當即大手一揮,喝道:“劍來。”等了半晌,也不見自己的佩劍出現在手中,綠葉一呆。
噗嗤一聲,樂菱小臉通紅,忽得發現自己失態,急忙伸出玉手捂住嘴巴,小臉脹紅。其餘之人莞爾失笑,均是搖頭不語,風亦吾一張臉都變黑了,瞧著場中的綠葉,登時氣塞胸臆,向旁邊平泉喝道:“還不快去送劍,丟人現眼還不夠麼?”
平泉尷尬一笑,臉色不太好看,狠狠瞪了綠葉一眼,但還是抽出背後長劍,此劍長三尺五分,劍鋒若寒星,鋒芒畢露,一看就是一柄好劍。
“好一把寒鐵寶劍。”眾人喝彩,所謂外人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場眾人不乏眼力驚人之輩,聽長劍輕吟,聲音冷冽清越,看劍鋒薄如蟬翼,令人面板一緊,分明是一把絕頂寶劍。
平泉上前一步,雙足腳尖立起,身子往下彎曲,猛的一蹬地,只聽得倐的一聲,如一條毒蛇暴起,速度驚人,片刻便來到場中,瞧著綠葉的雙眼,青年臉上露出不愉之色,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