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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無恨雖然只是一個江湖中人,但是對於朝廷發生的大事還是有所耳聞的。他略微沉思了片刻,忽而開口說出了一個最為可能的結論:“你不會是想替張居正翻案正名吧?”
朱佑安頗為讚賞的點了下頭,隨後繼續說道:“這只是其中之一,我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能夠完成張大人未曾做完的事情。”
正是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卻讓西門無恨徹底的沉默了,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這次朱佑安的確是說服了他,只憑藉著這短短的一句話便達到了目的。雖然朱佑安的每一想法看上去都是自私的,但是如果他真的成功了的話,將絕對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沉思了片刻之後,西門無恨側頭看了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葉飛揚,毫不客氣的開口問道:“飛揚,那麼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葉飛揚很是自信的一笑,彷彿早就料到西門無恨會有此一問,於是便毫不猶豫的答道:“我的目的其實更加的簡單,就是兩個字——利益。”
西門無恨揚起了一個習慣性的微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不得不說你在某些方面的確比其他人更加的誠實,至少不會虛偽到讓我覺得噁心……”
葉飛揚略一挑眉,並沒有對西門無恨的話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反而神色輕鬆的說道:“我想這句話應該是在讚揚我,沒錯吧?”
西門無恨只是看了葉飛揚一眼,並沒有回答他,隨後便站起了身,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對等待著答覆的朱佑安說道:“這件事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三日之後我會給你答覆。”
九十一。矛盾抉擇
策馬來到了杭州的煙雨樓前,看著那熟悉的景緻,西門無恨忽而覺得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同一個地方如果懷著不同的心情前來,感覺果然是完全不同的。就像現在,與那些頗為令他煩惱的抉擇相比,更多的則是他對於所愛之人那越來越濃的思念。
西門無恨邁步走進了煙雨樓,雖然這是一間看似普通的青樓,但是卻很少見那種不學無術的鬧事之徒,足見這間青樓老闆的勢力之強。而且西門吹雪每次來蘇杭都特意選擇此處落腳,想來也是有什麼必要的緣由吧。
由於西門無恨已經算是這裡的熟客了,所以在他進門之後自有相熟的女子過來招呼,並且很默契的在頭前帶路,將他引到了西門吹雪所住的房門外。這些青樓女子都是在風月場上混跡多年的人了,所以自然都非常的有眼色,該說什麼該問什麼,都拿捏得恰到好處,這也為西門無恨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輕輕的推開了沒有拴上的房門,西門無恨緩步的走進房間中,環視了一下外屋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於是,他想都沒想就轉身過去推開了通往內屋的房門,儘量放輕自己的腳步走了進去。
只見西門吹雪正緊閉雙目、雙腿盤膝的坐在床上,儼然是在練功打坐。雖然他如今已經退隱江湖不問世事,但是身上的功夫卻不能因此而懈怠,就算是他封了烏鞘長劍於劍室之中,但平日裡他還是會用木劍來練習劍法。畢竟他一生為劍,而劍也早已融入到了他的靈魂合和骨血當中,是永遠也割捨不掉的了。
西門無恨自是不會出聲去打擾西門吹雪練功的,而且他也敢肯定自己剛一進外屋,西門吹雪應該就已經察覺到了。所以他只是隨手將劍放到了桌上,並且拿過了旁邊的一本書,漫不經心的翻看了起來,心中則繼續思量著朱佑安的話。
‘皇位之爭嗎……’
‘據傳聞萬曆皇帝非常厭惡大皇子朱常洛,已經幾次有過廢長立幼的意思,但是最終都被那些大臣勸住了。而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是鄭貴妃,更是將鄭貴妃的兒子福王朱常洵視若掌上明珠,相比皇帝在心裡是十分想立福王為太子吧。’
‘而且皇帝早先是封了鄭氏為貴妃,而長子的母親王氏卻只封為恭妃,這分明是不合古制的;其次隨著朱常洛的長大,皇帝卻後遲遲不讓他上學,也未給其單獨尋找老師;然後皇帝又想出了三王並封的主意,將眾皇子都封為王以降低長子的地位,不過這件事在眾大臣的反對下還是作罷了。’
‘既然皇帝對於自己的長子朱常洛都如此的厭惡,那麼和他身世相似的朱佑安自然就更是變本加厲了,由此而心生怨恨也是人之常情。恐怕這種怨恨才是朱佑安想要謀奪皇位的最大動機,至於其他的條件,應該全都是次要的,但卻都是利國利民的善舉。’
‘以前朱佑安對於皇位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自從他收服了錦衣衛,並且又得到了葉飛揚的支援以後,他的野心想必也是隨著勢力的增加而膨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