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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因為我已知道他的下落。”
老車伕道:“他老人家在那裡。”
燕十三道:“就在這裡!”
他盯著老車伕的跟睛,一字字道:“夏侯飛山就是你!”
暮色漸臨,風漸冷。
一這老車伕畏縮的身子卻漸慚挺直,蒼老疲倦的眼睛裡忽然發出了光。
一種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發射出的神光。
燕十三道:“遠在二十年前,你就已會過奪命十三劍。”
第八章 醉意如泥
他又解釋∶二十年前,華山絕嶺,你和我先父那一戰,別人不知道,我知道。
老車伕的手握累。
燕十三道:“那一戰你敗在先父劍下,這二十年來,你對奪命十三劍一定研究得很透徹,因為你一直都想找機會復仇!”老車伕忽然嘆了口氣,道“只可惜他死得太早了些。”
茄十三道“就因為你對奪命十三劍研究得很透徹,所以你才知道,十三劍外,還有第十四劍,所以你才能想得出剛才那一招破法。”
他嘆了口氣,道:“除了你之外,世上只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老車伕並不否認。
茄十三道“薛可人無論逃到那裡,都逃不過夏侯星的手掌,當然也是因為你。”
老車伕道“哦!”
燕十三道“火焰神鷹夏侯飛山追捕搜尋的本事,二十年前,江湖中就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老車伕淡淡道:“你知道的事好像真不少。”
茄十三道:“的確不少!”
老車伕眼睛裡忽又射出如劍般的寒光,道:“你也知道我為什麼要忽然失蹤的?失蹤後為什麼還要屈身為奴,做夏侯星的車伕?”
燕十三淡淡道:“這些事我不必知道。”
這些事他的確不必知道,因為這是別人的秘密,別人的隱私。可是他也並不是不知道。
兄弟間的鬥爭,叔嫂間的私情,一時的失足,百年的遺恨。
這本就是一些巨大家族中常有的悲劇,並不止發生在夏侯世家。只不過他們輝煌的聲名和光彩,足以眩亂世人的眼睛,讓別人看不見這些醜陋而悲慘的事。
夏侯飛山昔年的失蹤,是不是因為他和他大嫂間的私情?他失蹤後,再悄悄回來,寧願屈身為奴,做夏侯星的車伕,為的是什麼?難道夏侯星就是他因為這段孽緣而生下的兒子?這些事燕十三都不願猜測。因為這是別人的隱私,他不必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老車伕還在看著他,用那隻已不再衰老疲倦的眼睛看著他。燕十三並沒有逃避他的目光。
一個人若是問心無愧,就不必逃避,不管什麼都不必逃避。老車伕忽然問了句很奇怪的話。
他問:“你現在姓什麼?,”燕十三道:“燕。燕子的燕。”
老車伕道:“你就是燕十三十.”燕十三道:“是。”
老車伕道:“你真是你老子的兒子?”
燕十三道:“是!”
一這幾句話不但問得奇怪,問得莫名其妙,回答的人也同樣莫名其妙。問的本來是廢話。
廢話本來是用不著回答的,可是燕十三卻不能不回答。因為他知道這些話並不是廢話,老車伕下面說的一句也不再是廢話。
他說:“你既然是你老子的兒子,我就本該殺了你的!”
燕十三沒有開口。
他了解這老人的心情,在江湖人心目中,失敗的恥辱,就是種永難忘懷的仇恨。
仇恨就一定要報復。
老車伕道:“剛才我就想要用你自己的劍法殺了你!”
他長長嘆息,又道:“只可惜夏侯星的出手太軟,你那一劍的變化又太可怕。”
燕十王道:“他的出手並不軟,只不過他對自己已失去信心。”
老車伕默然。
燕十三道:“我那一劍用得並不純熟,所以剛才出手的若是你,我很可能已死在你的劍下。”老車伕也承認,那流浪漢的確看得很準。
他究竟是什麼人?
風塵中的奇人異士本就多得很,人家既不願暴露身分,你又何苦一定要去追究。
燕十三道:“現在……”老車伕道:“現在已不同了!”
燕十三道:“有什麼不同?”
老車伕道:“現在你對自己用的那一劍已有“信心,連我都已破不了。”
燕十三道:“你至少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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