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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道“我沒有。”
小麗道“以前一定有個女人傷了你的心。”
呵古道“你見了鬼。”
小麗道“若你沒有傷心過,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阿古道“因為我懶,而且是個酒鬼。”
小麗道“你也好色。”阿吉沒有否認,他懶得否認。
小麗道:“可是現在你已很久沒有碰過女人,我知道……”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奇怪而溫柔,忽然拉起他的手,按在她小腹上。
她薄綢衣服下的胴體,竟是完全赤裸的,他立刻可以感覺到她小腹中的效力。
看著他的刀傷血痕,她的眼睛在發光。
“我知道你受的傷不輕,可是隻要你跟我……我保證一定會將痛苦忘記。”
她一面說,一面拉著他的手,撫遍她全身。她平坦的胸膛上乳房小而結實。
阿吉的回答只有一個字“滾!”一個字再加一耳光。
她仰面倒下,臉上卻露出勝利的表情,好像正希望他這樣做。
“你真壯。”
她說。
阿吉閉著嘴。他身上的刀傷如火焰灼燒般痛苦,他心裡也彷佛有股火焰。
他一定要盡力控制自己。
可是她也像是已下定決心,絕不放過他,忽然用一隻手拉住他的腿,另一隻手掀起衣衫的下襬。
她低聲呻吟,腰肢扭動。她已潮溼。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她頭髮,將她的人揪了出去。
肥胖粗壯的手上,戴滿了各式各樣的戒指。
韓大奶奶走進來時就已醉了,但是手裡還提著酒。
“那條小母狗天生是個婊子。”
她用醉眼看著珂吉:“她喜歡男人揍她,揍得越重,她越高輿。”
阿吉閉上了眼睛。他忽然發現這個半老肥胖女人,眼睛裡也帶著小麗同樣的慾望。他不忍再看。
“來,喝一杯,我知道酒蟲一定已經在你咽喉裡發癢。”
她吃吃的笑著,把酒瓶塞進他的嘴。
“今天你替我做了件好事,我要好好的犒賞犒賞你。”
阿吉沒有動,沒有反應。
韓大奶奶娥起眉:“難道你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阿古道:“我是的。”
等到阿吉睜開眼時,韓大奶奶已走了,臨走時還在床頭留下錠銀子。
“這是你應該嫌的,不管誰捱了七八刀,都不能白挨。”
她畢竟已不再是個小姑娘。
“剛才的事,我知道你一定會忘記。”
阿吉聽到她的腳步聲走出門,就開始嘔吐。這種事他忘不了。
等到嘔吐停止,他就走出去,將銀子留在啞巴的飯鍋裡,迎著冷風,走出了韓家巷,他知道自己已不能再留下去。
第十一章 落魄浪子
凌晨。
茶館裡已擠滿了人,各式各樣的人,在等待著各式各樣的工作。
阿吉用兩隻手捧著碗熱茶在喝。
一這裡有湯包和油炸兒,他很餓,可是他只能喝茶。他只有二十三個銅錢,他希望有份工作可做。
他想活下去。
近來他才知道,一個人要活著並不是件容易事。謀生的艱苦,更不是他以前所能想像得到的,一個人要出賣自己誠賈和勞力,也得要有路子。
而他沒有路子。泥水匠有自己的一幫人,木匠有自己的一幫人,甚至連挑夫苦力都有自己的一幫人,不是他們自己幫裡的人,休想找到工作。
他餓了兩天。第三天他已連七枚銅板的茶錢都沒有了,只能站在茶館外喝風。
他已經快倒下去時,忽然有個人來拍他的肩,問他:“挑糞你幹不幹?”
五分錢一天.”阿吉看著這個人,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因為他的喉嚨已被塞住。
他只能點頭,不停的點頭。直到很久很久之後,他才能說出他此時此刻心裡的感激。
那是真心的感激。因為這個人給的,並不僅是一份挑糞的差使,而是一個生存的機會。他總算已能活下去。
一這個人叫老苗子。
老苗子真是個苗子。
他高大。強壯、醜陋。結買,笑的時候就露出滿口白牙。他的左耳垂得很長,上面還有戴過耳環的痕跡。
他一直在注意著阿吉。
中午休息時,他忽然問:“你已餓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