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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是他卻連一點這種感覺都沒有。
他只想一個人奔走入原野,放聲吶喊,又想遠遠的奔上高山之巔去痛哭一場。
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為什會這想,也許連他自己都知道。
━━謝曉峰是不是能對付那三個眠睛長在頭頂上的小雜種?
━━他們誰勝誰負,跟我有什狗屁關係?就算他們全部都死了,也有他們的老子和娘來為他們悲傷痛哭,我死了有誰會為我掉一滴眼淚印?
小弟忽然笑了,大笑。街上的人全都扭過頭,契驚的看著他,都把他看成個瘋子。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別人隨便把他看成什東西,他都不在乎。
一輛大車從前面的街角轉過來,用兩匹馬拉著的大車,嶄新的黑漆車廂,擦得比鏡子還亮,視窗還斜插著一面小紅旗。
身上系著條紅腰帶的車把式,手揮長鞭,揚眉吐氣,神氣得要命。
小弟忽然衝過去,擋在馬頭前,健馬驚嘶,人立而起。
趕車的大吼大罵,一鞭子抽了下來。
「你想死!」
小弟還不想死,也不想挨鞭子,左手帶住了鞭梢,右手拉住了僵繩,趕車的就一頭栽在地上,車馬卻已停下。
車窗裡一個人探出頭來,光潔的髮髻,營養充足的臉,卻配著雙兇橫的眼。
小弟走過去,深深吸了口氣,道:「好漂亮的頭髮,好95。」
這人狠狠的磴著他,厲聲道:「你想幹什!」
小弟道:「我想死。」
一這人冷笑,道:「那容易得很。」
小弟微笑,道:「我就知道我找對了地方,也找對了人。」
他看著這人扶在車窗上的一隻手,粗短的手指,手背上青筋凸起。
只有經過長期艱苦奮鬥,而且練過外家掌力的人,才會有這一隻手,做別的事也許都不適宜,要拖斷一個人的脖子卻絕非難事。
小弟就伸長了脖子,拉開車門,微笑道:「請。」
這人反而變得有些猶疑了,無緣無故就來找死的人畢竟不太多。
車廂裡還有個貓一樣蜷伏著的女人,正眯著雙新月般的睡眼在打量著小弟,忽然契契的笑道:「他既然這想死,你為什不索性成全了他?胡大爺幾時變得連人都不敢殺了!」
她的聲音就像她的人一樣嬌弱而柔媚,話中卻帶著貓爪般的刺。
胡大爺眼睛裡立刻又露出兇光,冷冷道:「你幾時見過我胡非殺過這樣的無名小輩。」
貓一樣的少女又契契的笑道:「你怎知道他是個無名的小輩亍他年紀雖輕,可是年輕人里名氣大過你的也有不少,說不定他就是武當派的曹寒玉,也說不定他就是江南紫衣袁家的大少爺,你心裡一定就在顧忌著他們,所以才不敢出手。」
胡非的一張臉立刻漲血紅,這少女軟言溫柔,可是每句話都說中了他的心病。
他知道曹寒玉和袁家兄弟都到了這裡,這少年若是沒有點來歷,怎敢在他面前無禮?
小弟忽然道:「這位胡大爺莫非就是紅旗鏢局的鐵掌胡非!」
胡非立刻又挺起了胸膛,大聲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點見識。」
江湖豪傑聽見別人知道自己的名頭,心裡總難免有些得意,如果自己的名頭能將對方駭走,那當然更是再好也沒有。
小弟卻嘆了口氣,道:「我也想不到。」
胡非道:「想不到什!」
小弟道:「想不到紅旗鏢局居然有這大的威風,這大的氣派,連鎳局一但小小的鏢師,都能擺得出這大的排場來。」
這樣的鮮元怒馬,95車美人,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鏢師能養得起的。
紅旗鏢局的聲譽雖隆,總鏢頭「飛騎快劍」鐵中奇的追風七十二式和二十八枝穿雲箭雖然是名震江湖的絕技,可是鏢局裡的一個鏢頭,月俸最多也只不過有幾十兩銀子。
胡非的臉漲得更紅,怒道:「我的排場大小,跟你有什關係!」
小弟道:「一點關係都沒有。」
胡非道:「你姓什?啡什?是什來歷!」
小弟道:「我既沒有姓名,也沒有來歷,我我」這本是他心裡的隱痛,他說的話雖不傷人,卻刺傷了他自己。像曹寒玉那樣的名門子弟,提起自己的身世時,當然不會有他這樣悲苦的表情。
胡非心裡立刻鬆了口氣,厲聲道:「我雖不殺無名小輩,今日卻不妨破例一次。」
他的人已箭一般竄出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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