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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夕此時卻來到了場間,站在某棵松樹後,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驚呆。
某根倒下的樹幹旁是一隻成年的穿山甲,從氣息判斷應該是處於守靜中境的實力,但此時那頭穿山甲卻是一身狼狽模樣。
背部短小鋒利的骨刺尖端早已斷裂,看著極為不和諧,就像人的頭髮被剪刀胡亂剪了一通,顯得參差不齊。
細長的鼻尖被打的鮮血暢流,還不斷的往外滲,那隻本就小的看不到的左眼好像被重錘砸了一記,現在卻是連看都看不到,眼圈處的皮肉烏黑一片,誰會想到那裡長了一隻眼睛。
此時那隻狼狽不堪的穿山甲身體有些警惕的望著對面的西門吹雪,嘴中不時發出憤怒的鳴叫,好像是為了壯膽。
而反觀西門吹雪,身上衣衫整齊,只是頭髮有些凌亂,根本不像一場戰鬥過後的樣子。
此時的西門吹雪臉色顯得非常平靜,手上抱著的巨大黑色樹幹就像虛握著一根黑色石柱,與他精幹的身體顯得有些不搭配,卻盛氣凌人。
然而那頭的穿山甲似乎很看不慣西門吹雪的作風,發出一聲巨吼,那隻睜開的右眼變得血紅,直接是向西門吹雪撲了過來。
然而面對著穿山甲的動作,西門吹雪根本沒有任何臨敵時的緊張,甚至連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只是平靜的望著衝過來的穿山甲。
自對面衝過來的穿山甲根本速度很快,在半途突然抱成一團,形成一個帶有刀鋒般的輪子。
“又是這一招,能不能換點新意。”江夕有些無奈想著。
江夕之前和穿山甲的戰鬥中,知曉這一招對於穿山甲極為有利,可攻可守,只不過對於身法好的修行者根本無用,因為完全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躲避。
但如果要硬扛,對於實力相當的對手來說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措。
江夕眼睛微眯,看到那穿山甲似乎是準備拼盡全力來發出最後的攻擊時,江夕有些為西門吹雪擔心。
狂猛的元力在穿山甲的身體上散發出來,旋轉的骨刺在空中摩擦,聲音刺耳難聽。
騰空而下的穿山甲瞬間便至西門吹雪的上空,然而西門吹雪卻只是抬頭一瞟,根本沒有任何動作。
這是輕蔑的舉措,任誰都看的出來,然而江夕心中一沉,“難道他準備硬接。”
江夕反觀西門吹雪,身體上沒有絲毫的元力湧動,根本不像是出招時的準備。
穿山甲的身體強度非常堅硬,本就極為難對付,更何況是變形成這樣。
如果西門吹雪能夠憑藉自己的強大的力量擋住這一招,但若是讓那些骨刺碰到,結果反而會更慘。
江夕可以很肯定的確認,自己之前絕對跟西門吹雪提到過這一點,所以他看到西門吹雪如此輕敵,心中一片焦急。
然而此時,騰空而下的穿山甲只是瞬間便來到西門吹雪身前,就在此時西門吹雪動了。
江夕沒有感應到任何元力的調動,讓江夕驚訝的是,西門吹雪以熟練的動作握住了那根粗大的黑色樹幹,然後抬臂揮舞了起來。
就在穿山甲距離西門吹雪身前二尺時,西門吹雪左腳向後退了一步,揮舞的樹幹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飛來的穿山甲身體側面。
只聽見一聲悶響,那隻揮舞的樹幹不知擁有多大的力量,抱成一團的穿山甲就像棒球一樣飛了出去。
江夕眼睛微睜,有些不可置信,心中卻波瀾起伏,心想這西門吹雪哪有這樣大的力氣,竟然可以不用調動元力,就這樣憑空將穿山甲的攻勢給化解,一念及此,他心中倒抽一股冷氣。
要知道穿山甲可是守靜中境的實力,同境界的人類強者若是沒有什麼強硬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對付這麼簡單暴力的手段,然而西門吹雪卻做到了。
然而被西門吹雪擊飛的穿山甲直接撞上了空曠地面邊緣的粗大樹幹,那根松樹卻沒有就此被撞斷,只是聽到一身脆響,飛出的穿山甲一聲低鳴,竟然借力抽身再次彈了回來,而且這次的攻勢更猛,速度更快。
江夕心中忽然有了某種期盼,心想原來是這樣,難怪那穿山甲這般狼狽,看西門吹雪模樣,純粹是完虐這穿山甲,只是這穿山甲心眼太小,根本不懂得場間的局勢,而且靈智尚低,落得這幅下場還準備拼個你死我活,真是讓人驚歎他的意志。
穿山甲背部的骨刺在空氣中震盪不安,而且來勢洶洶,並且在空中發出一聲聲不甘的低鳴。
西門吹雪面色稍變,身體元力狂湧,握著巨大樹幹的雙手微微用力,飛來的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