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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位少年便沒有其他人,只好認定。
布衣男子死死地盯著江夕,開口道:“你是何人?為何胡亂在棋盤中落子,既是弈棋之人難道不知道觀棋不語。”男子沉聲。
江夕臉色微微蒼白,剛才強行破掉白子的殺陣,是他集自身體內元氣於石子中,阻了白棋的勢,很明顯念力消耗極大,空間中的棋盤乃是布衣男子與廣行僧所維持的,當然只屬於二人的世界,江夕強行破陣而入,自然需要極大的力量更何況江夕還要阻擋布衣男子的手段,自然費力。
只見他尷尬一笑,道:“抱歉,前輩,晚輩觀這位僧人的棋還有做活的可能,只是這位僧人前輩念力已至枯萎,先前又受了如此重的傷,已不是前輩您的對手。既是死棋,前輩何不留手,剛才前輩最後一手棋勢如此之高,一番衝擊之下,這位僧人必死,還請前輩手下留情”。
江夕並沒有像江湖俠士一般,,向布衣男子露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氣干雲,而是向布衣男子陳述僧人不是他的對手的事實。用請求但並不強硬的語氣陳述剛才插手的失態。
布衣男子並沒有意料到江夕的態度如此謙和,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感覺,江夕陳述的事實沒有任何錯誤,最後一手的殺棋將廣行僧的棋勢瞬間擊破,乃是致命的手段,若不是江夕的插手阻擋,廣行僧必死。
他意外與江夕竟能看出這等棋路,可見其棋力之高,雖然江夕將黑棋做活,但廣行僧已到極限,念力已至枯萎,佛心極不穩定,又怎能繼續這盤棋,黑棋又怎能在白棋的層層進攻下繼續堅持,更別提反敗為勝,給了機會,但沒有力量,心有餘而力不足便是這種狀態。
布衣男子細細打量了下江夕,發現這個少年的境界與他相仿,但總感覺有什麼不同,心中想到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就達到這樣境界的少年,肯定是哪家的少爺,或者是哪個宗派或者世家子弟,不好好享樂,繼續好好修煉,跑這兒來幹嘛,於是便將心裡的疑惑拋去,淡淡道:“饒他一命?我先前給過他機會,他執意如此,那就別怪我無情,這禿驢雖入佛門,但凡根未斷,仍牽絆俗世之事,不願忘記我和他之間的恩怨,既然這樣,留他的命只會讓我徒添麻煩”。
廣行僧此時面容枯槁,蒼白無血色,渾身氣息萎靡,識海中念力如干涸的河流,聽著布衣男子的話,心中更是痛恨,心境更起波盪,於是身體上的傷更加嚴重,已是氣息奄奄,此時心中竟生出悔恨,忽然明悟了什麼,自嘲一笑。
悔自己不該在俗世留下種子、不該因失去愛子的痛迷失了多年追求的佛心、當年不該出手和那位棋道天賦極強的少年立約、不該隨意插手晚輩的事。
千萬個不該,想起自己入佛多年,仍然沒有達到幾位師兄的境界修為和心境,自己多年追求的又是什麼呢?心中的迷茫漸要遮住自己的意識。
正在此時,江夕平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前輩,不如就由晚輩代替這位僧人前輩下完最後的殘局吧。”少年的回答平靜不容置疑,不似開玩笑之類的話,這讓布衣男子感到很意外,不過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江夕的用意。
“若你能代替他將餘下的殘棋續完,並且勝了我,我便放他一條生路,同意你的請求,如何?”
江夕似乎猜到了布衣男子的想法,點頭便答應了這個請求。於是他抬步便向布衣男子的對面走去,自然攔身擋在了僧人的面前,廣行僧抬眼望向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眼中生出莫名的情緒。
江夕微微躬身說道:“請”。
布衣男子深深看了江夕一眼,手中棋子揮出落入棋盤,蕩起層層元氣波浪,專注思考一番江夕同樣落子,白棋層層進攻,黑棋招架有型有勢,所行的棋路普通怪異,黑棋漸要失勢,可白棋仍然沒有心存善念,只是不斷進攻,這讓布衣男子感到很奇怪不明白江夕的套路,於是心中更加謹慎,明明只餘幾十步的活棋,卻沒有放棄任何做活的機會,讓他心中對江夕的感覺比剛開始好了一些。
從很小的時候,便被那個不知多大年齡的師叔拉著下棋,總是教江夕很多奇怪的棋路,每次都讓江夕思考很久才能明白其中的奧義,後來隨著不斷的學習長進,經常和師叔切磋,他也知道師叔並不是普通人,強大到讓自己無法看到他的項背,於是試著用自己的棋路去破解,去學習。
不知下過多少盤,見過很多生澀難懂的棋局,自然展現出的棋力異於常人,正所謂在逆境中成長,在失敗中吸取教訓,江夕自然不懼怕布衣男子的棋招,更不必擔心其他的因素,和師叔經常過招的他很清楚布衣男子雖然強大,但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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