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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突然不忍起來。
慢慢地,他用手輕輕在她潔白無瑕的臉上,小心抹去了兩條淚痕。好滑的面板,好美好的感覺,好像自己曾經在那裡摸過。
墨如軒記不得了。
唯一記得的,就是現在他的胸前,森然橫立著一柄雪白的寶劍。
劍穿過了他的身軀,後背露出了大片劍身。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沒有疼痛,這柄劍就這樣詭異的橫立在那。
然後,慢慢地,那雙還停留在絕美女子臉上的手掌漸漸褪去了溫熱。
墨如軒整個人帶著一抹遺憾的微笑,安靜的向後傾倒而去。
“啊~”
一聲震天動地的驚呼,墨如軒登的從浸透了不知混了多少汗與淚的床鋪上一躍而起,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一陣賽過一陣的劇烈喘息聲。
驚魂未定的墨如軒還沒轉醒,剛踏出一步,腳下登時踩空,整個人連著被子齊齊滾到了地上。
“疼、疼、好疼,該死的!”
墨如軒痛的一邊臉都扭曲了起來,坐在地上,來回不住搓著頭頂冒起的包子,只覺得自己一顆心傷痛欲絕。
咦?為什麼自己的心這麼痛,好像什麼人離我而去了?
沒道理啊?
不過好像真的有人離我而去了。
墨如軒頃刻間變成了好奇寶寶,似乎渾然不管頭頂上正疼著的的大包,縮著身子,一屈指仔細數著。
嗯,爸媽爺爺奶奶全健在,應該不是。
額,自己第一任女友是被自己給甩了,不算。
難道是現在的女友,不對啊,我們正親密著呢,她沒道理會離開我啊?
哇,頭好痛,唔,昨天晚上好像做夢了,可為什麼想不起做了什麼夢。好奇怪,怎麼會想不起來了?
墨如軒嘴裡不住嘀咕著,忍不住拍了拍腦瓜子,頓時傳來一陣劇痛,痛呼一聲,嘴巴劇烈抽了起來。
只怕這廝此刻才想起自己頭頂上還有一個大包待處理,登時齜牙咧嘴往客廳裡跑。
……
……
墨如軒吹著一聲聲刺耳的口哨,極為自戀的透過車門的鏡片,擺出各種自認為帥氣的姿勢,還不時搔頭撓耳。
待他認為萬事俱備的時候,便一插車鑰匙,發動了車子,鼓足了勁的踩下油門,嘴裡以一種古怪的調子唱到:“可愛的妹子咧,哥哥開著寶馬咧,寶馬咧,妹妹咧,哥哥想你咧…”
一想到即將見到許久不見的女友,時隔三年留守在國外的女友給他帶來的深深疼痛此刻全然被他拋在了腦後,此時他心裡琢磨的,卻是如何一見面來個熱吻,如何宣洩三年來苦苦的思念。
春風得意啊春風得意。
墨如軒越想越得意,越想到後面嘴角的微笑越顯猥瑣,整個人便神遊物外,竟忘了自己的腳還死死踩著油門。
沿邊的行人紛紛捂住了嘴巴,強忍住驚呼的衝動。他們似乎見到了一副不可思議的畫面。
只見一輛嚴重違速的跑車,光潔的車身帶起一陣席捲路面塵灰的罡風,整輛車筆直沒有一絲拐彎的衝過了來來往往的車輛,竟然沒有碰到一輛車。
不知原因的行人隨後紛紛驚呼。
“好帥的車技!厲害。”
“那個男人好自信,不行了,我快暈了。”
“媽的,這都不會撞車,太邪門了吧。”
一時間,各種羨慕,崇敬,或是嫉妒的聲音此起彼伏。
而墨如軒此刻依舊神遊物外,一對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看這摸樣,這廝恐怕早忘了自己正在開車呢。
正當他腦海裡剛剛浮現起自己和愛人相擁,喜氣洋洋邁入浴室,準備鸞和鳳交的時候,憑空一道聲音在他腦海裡轟然炸開。一句寶音,墨如軒眼前的豔景便霎那消散,只聽那莊嚴的聲音緩緩道。
“天、地、乾、坤,一眼百年,君還記否?”粗獷的聲音越說到後面,越是銳利,字字像一根根銀針扎入墨如軒的腦海裡,劇痛無比。
“啊~”
行人紛紛側目,眼前那輛適才還無限威風的跑車,猛的失控,在路面上打了個360度的旋轉,整輛車猛的像一顆彗星朝一輛迎面而來的貨車衝去,車胎爆裂,剛硬的車輪在地面磨出一陣陣熾熱的火花。
墨如軒命懸一刻!
沿邊行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盡皆一個想法:這廝要悲劇了。
轟轟轟
意料之中的巨大的衝撞聲,猛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