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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灼燒的焦氣,滿滿的沁入墨如軒的鼻間。此刻墨如軒已經身臨火海,就在他一踏入火海的一刻。所有的火浪似乎找到了源口一樣,蜂擁而至的向著墨如軒處直撲而來。
“將力量貫注全身,吐納這真火之息。切記,內心勿要躁動不安。這極火乃是心神之火,一旦不小心,雖不致命,但你的心神比然受到重創。還有,運起你的天絕神體,感應四周的變化,從煎熬中體悟煉體的奧秘。”
殺絕的聲音再次在墨如軒的腦海內響起。
墨如軒點點頭,強自忍受著心神中傳來的劇痛,放鬆身心。同時,他體內的金絲再次高速運轉,體表外的金光如同太陽一般璀璨。
果然,當他心神安定下來時,識海內的心神本源遭受的火浪侵襲頓時減輕了不少。隱隱間,識海內一道極淡的白光開始擴散開來。這白光如同實質,將那些在識海內顯出身影的火浪堪堪壓了不少下去。
殺絕的聲音再次響道:“跟著我念本門的安神咒:無我,禪念,乃為本心;天極,月合,乾坤初定;道亦道,我非我,只以本心亂乾坤。還有就是,把你的神識輻射龍潭,將你的心神與那些火浪中的極之道相通,感悟其中的奧妙。”
墨如軒對殺絕的話深信不疑,照做下去,其原因也不知道為何。也許是自從那晚的夜談之後,殺絕在他心中的印象極為深刻吧。他將殺絕的口訣一句話念完,腦海中果然空明,忘卻一切。在這漫天的火海里,墨如軒的神識就如不斷扭曲的盤龍,無以萬計的神識蠶絲不斷融進了火浪中。
他雖然腦海空明,但疼痛的煎熬依舊緊隨不捨。被火焰燃燒心神是何等的痛楚,這點很少人知道。不過墨如軒卻是死死捱了下來,畢竟他曾經經歷過被極火圍困的境況,而且那時候的極火比如今的極火,多了殺虐之氣,境界也是高出了數十倍有餘。
墨如軒盤膝坐下,周圍的火海在他周身燃燒,將他染成如全身滾著火焰的火煞。但這些火卻是根發不傷他的面板,卻是滲透進了面板內,順著經脈向上,湧入他識海中。進入識海的火浪似尋到了肆虐怒火的場地,正欲咆哮席捲識海時,前方極淡的白光又籠下,不斷抵抗著火浪的步伐。
墨如軒腦中鏗鏘一聲,眼前的場景驟然改變。重新出現在他面前的,依舊是那低矮的山岡,在崖風前瑟瑟抖動的墓碑。天空上滾動的不變的黑雲,陰冷的風直接吹進了他的衣領內,冰涼的感覺真切無比。
略微與之前不同的是,除卻他所站的低矮山岡上,四野荒蕪的地表皆是冒起濃烈的火焰,焰心處露出骷髏臉一般的模樣,空洞的眼眶內都是幽藍的焰心在不斷躍動。
崖風將墨如軒的衣襟吹起,黑雲上的昏暗光線將他淡漠的表情的映出。
“原來是這樣,腦海一旦空明,這些場景就會出現。呵呵,雖然我不知道這個荒蕪的世界跟我有何關係。不過,總有一天我會知道的。”墨如軒邁開步伐,走到墓碑前。這一次他不再如當初那般驚詫,而是平和的將墓碑穩住,用力向下一按,墓碑便入土三分,原本遙遙欲墜的墓碑頓時穩了不少。
墨如軒做完這一切,便轉身向著山崗下走去。他清楚,那些荒原上冒起的火焰,定是龍潭裡的火海,只要自己破開了火海,自己便能得到下一個煉體的啟迪。
忽然,風聲驟緊。
墨如軒心中一動,向墓碑處看去。
墓碑泛著微弱的青光,綠油油的液體從墓碑底下冒了出來。接著,山崗下的滿地火焰突然暴漲幾十寸來高,原來只在山崗下活動的火海瞬間漫上了山岡,直朝墓碑處爬去。、
四周的火焰呈圍攏形,頓時將墨如軒壓到了只有數十步的範圍內。粘稠的綠色液體延伸到了墨如軒的腳下,陰冷的煞氣從那些液體中闖入了墨如軒的識海內。
墨如軒震驚道:“這些是什麼東西,為何我心裡這般排斥?又感到很熟悉?”他分明感應到,那些粘稠液體中的有一些極淡的意識體,這些意識體,似乎極為依賴墨如軒一樣,使得那些綠色液體緊緊粘著墨如軒的面板。
不過此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山崗下的火焰已經冒上了山岡,離墨如軒只有幾步之遙。
但這些粘稠液體將他與地面緊緊黏在了一地,令他寸步不能移動。
墨如軒額頭冒汗。
下一刻,火焰已然臨身,
無數的火焰,順著墨如軒的褲腳順勢上爬。灼熱的溫度直接在他腳下的神經一直蔓延上來。不多時,墨如軒已然成了一個火人。面板上,毛髮上,都是躍動的火焰的不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