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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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從頭至尾，你喜歡的，是他，不是我。”

冷冷的語調，陳述的語氣，不是一個疑問，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元宵張張嘴，剛想否認，可是“莫”不給她這個機會。

“所以……我算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充氣玩偶？一個傀儡？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從一個堂堂的主上變成一個流落江湖的三腳貓，原以為還有一個娘子會支援我，愛我，給我溫暖，到頭來卻是成了別人的替身……還不明不白，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到現在都要叫‘莫’！”

“不……不是的不是的！莫……不，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元宵越聽“莫”的話，越覺得不對勁，他越說越是悲觀，根本不是這樣的，卻發現說起來太過困難。

“我……”

“你還想說什麼？娘子……哼哼……娘子……我從來都沒聽你叫過我相公……是不是……也是這個理由呢？”

“莫”打斷元宵的話，冷哼一聲，話越說越嚴厲。

可是，沒有人看到，“莫”的眼中，淚水盈眶，拼命眨眼，淚水掉不下來。

元宵心中越急，話越是說不利落。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元宵“啪嗒”一下跪倒在地，想要拉住“莫”。

“莫”卻已然轉身，拉著無常的袖子，道。

“跟我來！我有話問你！”

沒有理會元宵。

眼淚一滴滴掉下來，掉在地上濺起小小水花，元宵突然發現自己平時的伶牙俐齒在碰到“莫”的時候，一切都成了空談，只有傻傻看著“莫”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為什麼不讓她把話說清楚呢？”

無常跟著“莫”來到一旁的偏殿，看著情勢急轉直下，無常很是詫異。

“我看出來，她絕對是喜歡你的……”

“我知道！”

一口打斷無常的話，“莫”的神情有點疲憊。

“我知道！”

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莫”盯著地上，道。

“這些你不用管！我只要知道，該怎麼到第十九層地獄，還有，黑色曼陀羅有什麼弱點？”

說到這裡，“莫”的眼中滿是堅持，那種決然，讓無常恍然大悟。

“你……你是故意的！”（！）

第二卷　紛亂尹始　第八十九章　愛你，所以……

第八十九章　愛你，所以……

“不要說……你只要把黑色曼陀羅的情況告訴我！”

“莫”垂著眸子。心底悄然鈍痛。

因為愛你，因為知道這次行動的危險，所以……情願讓你誤會我誤會了你，也不要你到十九層地獄。

也因為愛你，所以自私，自私想要用誤會圈住你的心，讓你沒有逃開的理由，讓我的存在佔據你全部的注意，即使要你傷心，即使要你流淚，也要全部的你……

無常雖然是地府的老資格了，又在地獄兼併後管理了將近千年，照理在“莫”面前有些威嚴才是，不知是什麼原因，或許是被“莫”的舉動所感動，或許老友對“莫”的敬畏之意，莫名的，無常在“莫”面前擺不起架子來。

“黑色曼陀羅，說起來，也是彼岸花的同宗，不過彼岸花守護在入口處。黑色曼陀羅住在了最底層。”

看了一眼“莫”，無常繼續低聲道。

“千年前，還沒有第十九層，地獄和地府合併之後，才有了第十九層，這個黑色曼陀羅，也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她們吸收了千年的鬼陰之氣，到幾百年前，終於化成了人形，但黑色曼陀羅姐妹倆徒有人形，卻無絲毫人性，生性喜殺戮，凡是進入十九層活物全都被斬殺殆盡，沒有絲毫遺漏，進去的，都沒有再出來過，連那個莫，都不敢去招惹那倆姐妹。”

盯著“莫”的表情，從始至終，“莫”的表情都沒有變化，只有在聽到“斬殺殆盡”四個字的時候瞳孔縮了縮。

“你……真的要揹著她去那裡？”

無常小心翼翼地問道。

“莫”冷冷地看了一眼無常，目光轉向正殿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溫柔。

“我……不得不去，她不能有任何危險，我也只有去了，才能有生存下去的可能。才能和她在一起，毒……只有這樣，才能解！”

撫觸著那半張毀容的臉，如果不是這個毒，他又何必來到這裡，他又何必傷了娘子的心，她又何必單獨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