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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對準了唐球球。
“這是水槍嗎?”唐球球喜道:“好久沒玩水槍了,給我玩,給我玩。”
羊桂飛心裡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哽咽道:“下輩子媽再帶你玩水槍……”
她雙眼一閉,心一橫,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巨響,唐球球胸口中槍倒地。
“媽……”倒在地上,唐球球吃力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想說什麼,卻說不出話來。
“球球……”羊桂飛淚如泉湧,蹲了下來,雙手捧著唐球球的頭,道:“兒子,媽對不起你,你要說什麼,跟媽說……”
唐球球吃力地抬起頭,湊在羊桂飛的耳邊,斷斷續續地說:“媽……這把槍……是假……槍……它……它不噴水……它噴火……”
語畢,唐球球頭一歪,死了。
羊桂飛看著唐球球和苟史同志兩人的屍身,兩個自己今生最愛的人死在自己的眼前,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打擊?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知道的。羊桂飛心如刀絞,抬起頭來,歇斯底里地狂叫了起來。
“啊——”
聲音迴盪在天外,極其淒厲,像極了母狼痛失幼狼時的朝天怒嚎,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既然人生如此痛苦,生不如死,那不如死了好了。
羊桂飛舉起了槍,對準了自己的頭。
只需扣一下扳機,人世的所有煩惱,都與自己無關了,黃泉路上,還能與膘鍋、兒子一起作伴,想來也不寂寞。
自己就這麼死了嗎?
羊桂飛一閉眼,在她“啊——”的慘叫聲中,扣動了扳機。
“咔嗒……”羊桂飛等到的卻不是“呯”的一聲巨響,而是扳機空響的聲音。
羊桂飛這才想起,自己在拿到這把槍的時候,膘鍋教他練習裝卸子彈,把子彈從彈夾裡拆下來再裝上去,再拆下來再裝上去,本來這不是安居女性應該掌握的技術,但羊桂飛淪落到這種情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使用手槍也成了她的安全必修課,除了會開槍以外,還要學會如何裝卸子彈,所以膘鍋教他裝卸子彈,那天剛好把子彈全部拆下來後,剛裝好了一顆,就有人來敲門,羊桂飛忙把其餘的子彈推進了抽屜,把槍放進了包裡,開啟門一看,原來是家電安裝工——羊桂飛和膘鍋來到這桃花盛開的地方,買了房以外,當然要買很多的家電,這次是安裝工來送貨裝貨,上**服務,質量三包,進了門之後,就熱火朝天地幹了起來,一口水都沒有喝,一枝煙都沒有抽,幹完活以後,才興高采烈地走了。羊桂飛送走了家電安裝工,忙著除錯家電了,就把裝子彈這一茬給忘了,所以她的手槍裡,只有一顆子彈。
這顆子彈給唐球球用了,羊桂飛就沒得用了,所以剛才她扣動了扳機,卻沒有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只是聽到扣動扳機的“咔嗒”聲,羊桂飛並沒死。
“上天啊!你為什麼這麼對我……”羊桂飛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想死卻沒有死成,幾欲發瘋,她把槍狠狠地砸在地上,四處尋找自殺工具。
沒有槍,沒有炮,也沒有敵人給她來造;所以羊桂飛只好繼續尋找:沒有刀,沒有毒藥,沒有毒氣彈,沒有上吊的繩,沒有投水的井,也沒有能讓人噁心死的現代派詩歌,所以羊桂飛暫時還死不成。
她看到了路邊的電線杆,似乎可以一頭撞死。
但一頭撞死是很痛的,很痛不說,萬一撞不死,變成了痴呆,那真是生不如死。
羊桂飛看過多年唐球球痴呆的樣子,她知道,這樣是很痛苦的,自己的兒子是個痴呆,自己堅決不能成為另一個痴呆。
唐球球痴呆了,自己還能照顧他,但自己若是痴呆了,又有誰來照顧自己呢?
所以她不能選擇撞死這種死法。
死得最痛快的辦法,那就是用槍打死了,一槍致命,就算痛,也就痛一小會兒,不會太痛苦。
於是羊桂飛確定了她的死法——被槍打死。
那就要回家去找子彈。
羊桂飛用盡全身力氣,將苟史同志和唐球球的屍身拖上了車,把槍撿了起來,自己也上了車,回家去找子彈去了。
在路上,羊桂飛一邊開著車,一邊想著。
她的頭腦從最初的激憤,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自己要是就這麼死了,會是誰最得意?
一定是丁逸。
丁逸是讓自己被逐出唐氏家族的元兇,沒有丁逸,自己現在還是唐氏家族的風水老婆,還過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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