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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的，似乎心情大好，趁機又道：“答應是一回事，不過如果想要我乖乖地、非常認真地學習你的法術的話，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聞人愁一秀眉一蹙，聲音微變。“三個？”

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嫌多了，瑤華連忙改口說道：“就一個！”

聞人愁一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說來聽聽。”

瑤華道：“這唯一的條件就是，這五年裡，你必須聽我的話，我不同意的事情，你不能做——呃，當然，除了學法術之件事之外。”

聞人愁一想了一下，回答道：“可以。”

見他居然答應了，那今後就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人被殺了，瑤華興奮地伸手翹起小拇指，說道：“是你答應的，不許騙人，我們來拉勾！”

聞人愁一低下頭，看著瑤華豎得像筍尖一樣的小指，淡淡反問道：“拉勾？”

瑤華怔了怔，驚覺自己居然要跟聞人愁一這個傢伙拉勾，不禁訕訕地笑著，縮回手來。“沒，沒什麼。反正就是答應的事情，不能騙人！”

聞人愁一漠然道：“那當然。”

瑤華又道：“那首先，我不同意的事情就是，不許你亂殺人。”

“我從來就不亂殺人。”虧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那還不叫亂殺人？你那天就無緣無故地要殺我和連姐姐？！”那天的事，瑤華還心有餘悸呢！

“我是想殺那個女的，但是我從來沒想殺你。我向來只殺對我有好處的人。”

“怎麼可以這樣隨便殺人的？就算她的死對你有好處，但那也是一條性命，怎麼可以就只憑自己的利益而傷害別人的性命？！”瑤華正氣凜然地質問。

“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為什麼不做？難道要做對自己沒有好處，或是有害處的事情麼？——是笨蛋嗎？”聞人愁一對此顯然嗤之以鼻。

“你——”瑤華髮覺跟這種毫無社會道德觀念的妖怪是講不通情由的，只能用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來約束他。“反正剛才你答應過我了，以後你要聽我的，沒有我的同意，不許殺人！”

聞人愁一想了想，說道：“可以。”

見他答應，瑤華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來，以後不用再擔心小命朝不保夕了。性命無憂之後，轉念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什麼時候可以讓我見到巫月哥哥？”

“明天。”聞人愁一回答得雲淡風輕。瑤華不禁懷疑起來。“這些日子想見知世大人，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嗎？”

“是很困難，但對我來說，卻不是難事。”

瑤華料想他應該沒有御準的見知世的特權。“難道是想硬闖？”

聞人愁一輕輕笑了幾聲。“真是個聰明的丫頭。”

“那為什麼不今天晚上去？硬闖的話，不是晚上比較安全嗎？”

聞人愁一輕笑道：“沒本事的人才會去佔這麼一點便宜。”

瑤華想起她和妍蓉都是晚上出去的，看來都是屬於沒本事要佔便宜的那一類。陪著他訕笑了一陣，說道：“那就定在明天了！我先回去，明天早上我會過來的！訥，我先走了，明天見。”說罷，朝著他擺了擺手，便轉身往外走去。不想沒走幾步，又被聞人愁一一把提了回來，笑著說道：“忘記告訴你了，我的術法較之三壁的學起來要困難些，若有一招學錯，就會遁入魔道，到時候是要萬劫不復的。所以在練術的過程中，每時每刻都要我在旁教導提點，明白了嗎？”

瑤華明白他的意思，莫可奈何，只能點點頭，心中卻想：“遁入魔道？學你那妖法我看也就差不多那個程度了……”

聞人愁一這才放她下來，又笑盈盈地說道：“那麼，現在就由你來選擇，我們是一起留在這裡，還是一起回你住的地方？”

“啊？”瑤華驚了驚，不禁想起了回雁山莊的慘狀，帶他回司空府的話，那情形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當下只好垂頭喪氣地說道：“那就留在這裡吧。”

“那好，歡迎之至。”聞人愁一笑笑說。“這院子裡有好些樹，憑你先挑吧。”

“挑樹？”瑤華不解地問道。“挑樹做什麼？”

“睡覺。”聞人愁一笑道。“這裡沒有臥室，只能挑棵樹倚著睡。不過，你若是要睡青石板的話，我也是沒有意見的。”

“怎麼會沒有臥室的？”瑤華不敢置信地大叫起來。看這房子的格局，分明就是標準的官員府邸，怎麼可能會沒有臥房？

“有是有，但很久沒有人住，已經積滿了灰塵。你若要打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