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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在下陷,但是地並沒有動,東西兩岸二樓的客房正慢慢的接近著地面,而司馬兼則穩穩的站在地中央,他看不到周圍發生的一切,卻隱隱的能夠感覺得到,似乎……有水在流動。於是,他憑著感覺尋著水聲在漆黑下陷狹長的空間裡警惕的向前探著路。
正前方,帳櫃後面的那面牆裡便是餘水孃的臥房。司馬副座繞到帳櫃裡面,仰面而來的是從地下散發出來的一陣陣潮溼的涼氣。隨著涼氣往下走,約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底部,正對著臺階便是一扇中間嵌有銅環的大鐵門,鐵門的下部正往外淌著水。
這是一條地下暗河,河道四面由巨石構成。兩邊的牆壁上每隔三丈有一處光源,水面微波粼粼一眼望不到邊際。司馬兼站在沒及膝蓋的水中環顧其內,仔細辨認才發現原來光源來自鑲嵌在牆壁上的夜明珠!
司馬副座心中慨然:“怪不得這條河突然乾涸,原來是被引到了地下!”
想到這司馬兼豁然轉身,看了看鐵門上的銅環,屏氣凝神的走到跟前,握住銅環突一用力將其轉動,不一會鐵門便開了,開啟的同時突然湧出將近一人來高的水浪,差一點把司馬兼給推倒了,司馬副座在水中縱身一躍,跳上了石屋中間的石臺上……
尊秘至今而深藏不露的河道當玄奧的面紗被揭開的時候,司馬副座不禁深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這幅場景讓他驚呆了……這裡與其說是間密室,可看上去更像個靈堂!
靈堂設在石屋中間的石臺上面,石臺四周是即寬又深的凹槽,裡面已被溪水充滿。靈案是一塊方方正正的巨石,上面除靈牌之外還有兩柄燭臺,燭臺之上各插著兩顆碩大的夜明珠。耀眼的珠光照射著靈牌上的那幾個字:妻 關氏子逑之靈位。
靈案之下停著一口石棺,石棺內躺著一位非常年輕的婦人,面容猶如生前一般,鮮豔動人。而讓司馬兼更為意外的是,這密室之內除了石棺裡的婦人之外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正站在水裡彎著腰,想盡辦法要把石棺推進靈案下的一個洞裡。
他,便是柳卯仁柳公子!
先祖鑄劍必用泉水濯之。
婁劍先祖馮泉笑和香雪林第一任城主祈元稹在荒漠中發現了清冽甘醇的泉源之後興奮不已,他們花費了三年的時間精心的為泉水修建了河槽並且造了一間客棧罩在上面,保護溪泉的同時可以使得行進在沙漠中的人有個落腳之處。祈元稹還特意在客棧下面建了一間石屋,儲劍之用。
可是完工之後才發現,那溪泉正被烈日一點點的烤炙著,長此以往,清泉便會漸漸無謂的灼發掉。
輕憐痛惜之餘,兩位劍聖不惜花費重金又用了五年的時間,從山裡採來巨石開通了地下河道。施工時挖掘到地下才發現,原來表面的清泉是極少部分,而沙漠的深底層則蘊藏著豐富的泉水,令人驚歎不已!
泉源所在,便是小滿遇見幻影的地方。從泉眼流出的泉水,透過河道流經水街下面的石屋繞過石臺再向遠處與其他河流匯合。
河道之內水位偏高,若想進入石屋登上石臺,必先放下石臺兩側的閘門截住水流方可踏入。但,如果兩日之內不把閘門開啟,水位升高漲破閘門沖毀機關,不但河道從此受染,水街客棧也將變成插在地裡的一所破費的房子,永遠的荒廢在了荒漠之中,馮祈二聖當年的心血也毀於一旦。
然而此刻,更令人焦急的還不僅如此,司馬兼可能想象不到,柳卯仁詹望和肖贊等幾個人拼命前來營救的不是水街客棧和這石屋,而是石棺裡面躺著的婦人!
泉眼上面的鐵蓋叫泉門,只有周圍的沙子下陷完畢,到了夜裡子時一過才能開啟,鑽進之後踏著溪水順著河道可以直接潛入石屋之內。
柳卯仁通水性,待他進入河道之時,裡面的水快要積滿了。從泉眼到石屋,在漲滿水的河道里前行非常人所能。柳公子走走停停,時潛時遊,歷經勞苦終於從一個缺口鑽進了石屋。
待到踏上石臺才發現,閘門已被漲破了一個缺口,水開始溢進石屋漫過石臺,正在慢慢的淹及石棺裡的人。當務之急是要把石棺推進靈案下面與石棺等大的洞裡,密封之後方能保全裡面的人。就在柳卯仁奮力推石棺的時候,司馬兼進來了。
司馬兼看著渾身上下溼透了的柳卯仁,極為不解的道:“柳公子怎會在這?”
柳卯仁反問道:“司馬副座又怎會在這?”
司馬兼看了看石棺裡的人,又道:“這石棺裡的人與你有何干系?”
柳卯仁淡然道:“與我有無干系,無需司馬副座來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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