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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於他的能言善道:“不賴嘛,你滿會說話耶。為什麼之前像呆頭鵝似的,連一段話都說不好?”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到你面前,我的舌頭和牙齒便不聽使喚,總是相互打架,連腦袋裡的中樞神經系統都跟我作對、相繼罷工,使得腦子一片空白。”邱乃賢不知不覺話多了,也善於表達了。
“那是我的錯嘍?”她佯裝生氣,鼓起了雙頰怒瞪邱乃賢。“是我長得很恐怖?還是你當我是瘋婆子?”
邱乃賢拼命搖頭不敢回話。他知道自己又說錯話惹唐歡雅生氣了,都怪他聽一句讚美的千方百計便得意忘形,而導致自己的出言不遜。
沒聽見邱乃賢的聲音,唐歡雅明白他又不說話了,因此她想挫一挫他動不動就閉嘴的好修養。
“怎麼?又成了啞巴啦?你這樣怎能追得到女孩子呢?更別說想追我了,我最討厭如此懦弱膽小的人,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如何讓女生有安全感咧?”
“安全感和男子氣概並非用說的,而我也不是膽小懦弱的人,我只是不想讓這紛擾的社會再多添些爭吵和不安。”語畢,他順著臺階席地而坐,抬頭仰望微亮的天空。
唐歡雅跟著他坐下,大方的將頭靠在邱乃賢肩上,悠悠的開口問道:“你的溫和個性是遺傳,還是靠自己修身養性來的?”
“我出生在黑道世家,看多了打打殺殺、舞槍弄彈的血腥場面,使得原有的暴戾之氣在我父親被暗殺那一天,全部消弭於無形;我痛恨所有刀口下討生活的幫派組織,因此我狠下心逃離了家庭,我不想步上父親的後塵。”他痛苦但沉穩的述說著自己的故事,這塵封在他內心深處的難堪往事。唐歡雅靜靜的聽著,沒有被邱乃賢特殊的身世嚇壞,反而讓他輕易地擄取了芳心,她開始有些喜歡他了。
“我原先想當警察的,可是黑白不兩立,我無法做到六親不認、大公無私,只好轉而做救人一命的醫生,救救那些遭黑道找上的無辜百姓。也許你說得對,我是懦弱膽小而怕事。”他忽然沮喪了起來。
“那怎麼行呢,人家才開始想讓你追,你就打退堂鼓了,那我算什麼?豈不是沒人要了。”她調皮的抱怨,慧黠的雙眸眨呀眨的。
邱乃賢頗感驚訝的回頭注視唐歡雅,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即換上黯然無神呆滯眼神。
“你又怎麼了?”他前喜後憂的矛盾表情令她不知所以。
“知道我的身世背景後,你更不可能會喜歡上我的,所以別開我玩笑了。”他絕望。
“喂!邱乃賢,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不可能喜歡你,不過……”她停頓了會兒,讓他面對自己時才繼續未說完的話:“本姑娘有可能愛上你喔。”
他聽完後卻傻在那兒,呆愣的樣子引起了出門運動民眾的圍觀,直到一位老伯伯喚醒他時,才發現身旁的唐歡雅早已不見芳蹤。他趕忙跑進醫院想再次確認自己並非作夢,而聚集的人群因無戲可看便自動解散消失。
自從唐欣雅離家出國唸書後,汪傑便成了失魂落魄的遊民似的,整日無精打采、失意喪志,連最愛的樂器跟歌唱都無法令他振作起來。他的生命像是被唐欣雅給一併帶出國了。
“汪傑,瞧我帶了什麼來給你?是唐欣雅寄來的賀年卡咧,不過收件人是我老婆。”莫盧興奮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真是名副其實的“人未到聲先到”。
“莫盧,你要死啊!動作那麼快作啥?內容不能給汪傑瞧見,他會傷心的。”後頭緊追而至的是名孕婦,也就是於婉嵐。
然而她的警告終究是慢了一步,卡片早已被汪傑拿在手上,仔細地一字一句的深記腦中。
“你還好吧?”於婉嵐關心的問道。
“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不知情的莫盧還在沾沾自喜,得意得不得了。
於婉嵐送了一記白眼給他,沒好氣的反問道:“內容寫些什麼你看了嗎?你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就是寫些祝賀的話嘍,有什麼好緊張的。”一副自以為是的表情,莫盧還不知事態嚴重。
“對呀,那你又何必急著送來給汪傑看呢?蠢蛋。”於婉嵐氣得齜牙咧嘴。
汪傑將卡片放回信封再交給於婉嵐,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悅;相反的,他還比之前的表情多一點笑容。
“別怪莫盧了,他是為我好。謝啦!好哥兒們。”
“你瞧,汪傑向我致謝耶。”莫盧對妻子邀功。
於婉嵐愣住,感到不可思議。“你是因為這打擊太大了,所以腦筋有點給它——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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