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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主,小……小祖宗,這……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人家可是朵帶刺的玫瑰,你沒瞧見她背上還揹著劍,何況……何況這種節骨眼,咱們……咱們還是莫惹閒事的好。”
“怎麼?你不是一向喜歡多刺的玫瑰嗎?”
“可是她……她怎麼能稱得上玫瑰呢?你瞧瞧她那付模樣,連鬼看到她恐怕也會讓她嚇跑……”
用眼一瞄,小豹子發現那女的確長得不敢恭維,袖子臉,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再加上略塌的鼻子,配上頗厚的嘴唇。
乖乖,現在她衝著自己這邊露齒一笑,可還真有些嚇人。趕緊收回目光,閉上眼睛,心裡真怕人家會錯意,萬一起了誤會可就應了一句俗話“飛來橫禍”。
“小……小弟,我們好像在哪見過是不?”
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你愈怕它來得還愈快。
一陣香風沖鼻而入,再加上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小豹子已然明白真正的“誤會”開始了。
仍然眼觀鼻,鼻觀心,小豹子老僧人定般動也不動,竟然也不作聲。
“喲,幹嘛,人家看你面熟,好心過來打個招呼,何必擺出一付不理人的樣子?”
“人家”的手已經推向了自己的肩膀,小豹子再能裝死,也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望著她臉上的雀斑,不覺想起了早上的芝麻燒餅,故意的“啊”了一聲,小豹子說:“你……你說什麼?”
笑了,那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該是這女孩身上唯一還算美的地方。
“我說我們好像面熟的很,你貴姓呀?”
“我……我姓趙,我想你認錯人了,我可是從來就沒見過你……”小豹子有些“難過”的說。
“趙?……讓我想想……噢,我記起來了,去年、去年我們曾在‘蓮花集’的‘春風樓’見過面對不?”
見你個大頭鬼,你還真會瞎說。
心裡暗罵了一聲,小豹子說:“我去年一整年都待在京裡,至於你說的‘春風樓’,我這位大叔常常去,我想你可能弄錯了,你見到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用手指了指身旁偽睡的“糊塗蛋”,“糊塗蛋”一個呼吸不暢,開始嗆咳了起來。
“大……大叔,這位小姐說她見過你也。”小豹子輕拍著“糊塗蛋”的背,挺會做人的說。
“是……是嗎?咳……咳……”“糊塗蛋”翻著白眼,恨不得把小豹子丟入江裡。
紅衣女孩的年紀看來只有十六、七歲,十六、七歲的女孩好惡是不會隱藏的。
現在,她臉上的笑容已失,冷哼一聲說:“我怎麼會見過這種人?”
本來就沒什麼好感,“糊塗蛋”一聽這女孩話中帶刺,再一見她那付鄙夷的態度,心中頓時怒氣上升。
“咦?小妹妹。怎麼,我這種人有什麼不對?瞧你的樣子就好像看到了鬼一般。我還差點讓你嚇了一跳呢?真是的。”
“老不死的,你說什麼?”紅衣女孩突地後退一步,臉上已變了顏色。
“哎,哎,風度,風度——我說一個女孩首要的就是要保持大家閨秀的風度,嘖,嘖,你這樣子也不怕嫁不出去?”搖了搖頭,“糊塗蛋”淡然的說。
強忍住氣,紅衣女孩指著“糊塗蛋”對小豹子說:“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咱的少爺。”糊塗蛋搶著道:“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噢,原來是個奴才。”鄙夷的斜瞪了一眼“糊塗蛋”,紅衣女孩對著小豹子說:“趙公子,你怎麼找了這麼一付尊容的奴才?”
“糊塗蛋”長得是不好看,他最怒的也就是別人批評他的容貌。
他站了起身,擺出一付打架的模樣說:“小丫頭,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幹嘛呀!想打架?我說你長得就和七月半貼在門上的門神差不了多少。”紅衣女孩不著痕跡的說。
“七月半?門神?”“糊塗蛋”一下子沒意會過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自語。
“對,連鬼看了都怕。”紅衣女孩接著說。
這條渡船本不大,船艙裡的客人早就留心上了這邊的一言一動,這會兒大家全忍不住“轟”一聲齊笑了出聲。
於是再也按撩不住,“糊塗蛋”像只暴跳的公雞,頭髮根根豎起,舉起手想一巴掌打過去,一想人家是個女的,而且年紀又小,急得差些吐血,久久後方又放下了手。
“我說趙公子呀!你這下人脾氣還真壞,我看你乾脆辭了他,